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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恭地讓馬車透過了城門。
駛出數里外,未見官兵追來,紅姑始如釋重負,下了車,向文師爺道謝而別。文師爺為了掩人耳目,不便立即折返京城,只好原車直驅清河。
紅姑終於混出了京城。
原本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知洪瑞當晚去見文師爺,欲向他為日間的事致歉,藉此套套交情,以為日後進身鋪路。
當他獲悉文師爺突然返回清河,不禁甚感意外。偏偏看門的老黃口無遮攔,無意間說出了紅姑來訪之事,更使洪瑞起了疑心。
趕往天橋馬車鋪一查,車把式見了官差那還敢隱瞞,遂將紅姑途中下車的情形,照直說了出來。
這一來,洪瑞已可確定,途中下車的就是紅姑了!
他不便趕往清河,查問文師爺是否受了脅迫,而不得不掩護紅姑出城,但他卻自告奮勇,向九門提督請得了海捕公文,一路追蹤下去。
紅姑孤掌難鳴,無法救出紀天虎,只好決心往南京一行,見了朝宗再作計議。途中她突然想到,事隔多年,如果無人告密,絕不可能甫抵京城,官兵已在城門口守株待冤。而這告密之人,必定是鐵豹。
她心有不甘,決心回山寨找鐵豹算帳。
不料,當她進入山谷時,發現山寨已經是一片焦土了,早已不見一個人影。無可奈何,她只好兼程趕往南京。
洪瑞這時已盯上了紅姑,一路悄然追蹤,她卻渾然未覺。
到了南京,考期已過,正是考生如釋重負,開始忙於社交應酬的時刻。
朝宗在南京已是名人,打聽他並不困難,難的是他終日忙於應酬,使紅姑找不到適當的機會,能夠單獨見他。
而跟蹤來的洪瑞,心知紅姑武功在他之上,獨力無法對付得了,遂以海捕公文請得當地一批捕快協助,決心伺機採取行動。
所幸紅姑沉得住氣,並未操之過急,否則就替朝宗惹上了麻煩。
因為,她在暗中注意著朝宗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受到了洪瑞的監視。
直到今晚的初更,紅姑始發現被人跟了蹤,心知行藏已露,不得不去見侯朝宗的面了。
尚未到三山街,已被洪瑞等包圍,雖奮力突圍逃出,卻一路被苦追著……。
紅姑一口氣說到了這裡,突聞更敲三鼓,附近一帶已是靜寂無聲,不禁笑道:“我只顧說話,都已經三更了,我該走啦!”
侯朝宗關心地道:“現在走安全嗎?”
紅姑笑了笑道:“我再不走,萬一被人發現,就要連累侯公子了。”
侯朝宗笑道:“那我就不留紀姑娘了,咱們歸德見吧!”
紅姑微微地點點頭。
她輕輕的推開了窗門,雙手一拱,道:“我先走了!”
朝宗尚未及答話,她已射身而出了。
夜,一片朦朧,紅姑的影子瞬已不見了。
侯朝宗把窗關好,帶著一絲的微笑,入夢去了。
□□□□□□□□這一夜,他在甜夢中渡過。
但是第二天起來一看,天公卻不作美。
陰霾欲雨,這給他的興頭多少打了點折扣,等到臨著出門的時候,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了。
他是代母親去還願的,風雨無阻,別說是毛毛細雨了,下冰雹也得去,但是,他卻耽心香君不會去了。
香君不知道他明天要回去,否則一定會去的,但現在可難說了,因為他知道舊院的姑娘家,燒香趕廟會,只是湊熱鬧,香君那妮子也不是禮佛極虔的樣子,很可能就會阻撓了她的遊意。
蔡老闆很熱心,不但替他把香燭供果辦好了,還僱了一輛車子,朝宗只有硬著頭皮上車了。
他打算好了,今天若是見不到香君,晚上只好再到媚香樓走一趟了。
車子出了西城,雨還更大了一點,但是卻阻不了進香的人,有人打著油紙傘,有人卻硬著頭皮淋雨,那種虔敬的神情侯朝宗多少有點慚愧。
清涼寺對朝宗並不陌生,他來過兩次。
那是因為皇太沖寄寓在寺中的客房裡,這個青年的才情是很高的,只是性子古板一點,他對功名很淡,一心在研究史書,朝宗跟太沖並沒有深交,是被陳定生拉著去的。
當時很清靜,今天可熱鬧多了。
廟門外的廣場上搭了不少蘆棚,原是為女眷及親友休息用的,因為這一天廟裡擠滿了人,女眷們根本連坐一下歇口氣的地方都沒有了。
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