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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姑忽然說道:“這兒本來就是我的家,為何我不能來?”
文師爺驚詫道:“這兒是姑娘的家?那姑娘可是姓紀?”
“不錯,我叫紅姑。”
“如此說來,姑娘是紀俠的後人嘍?”
紅姑急問道:“文師爺知道家父之事?”
“當年我還在清河鄉間,後來新皇帝即位,魏忠賢垮了臺,我才進京投奔在宮裡當公公的親戚,謀得府臺衙門的閒差事幹幹。有次,無意間經過這兒,發現宅子空著沒人住,向附近街坊一打聽,才知道這兒的主人紀俠,曾是東廠錦衣衛領班,因謀刺前皇未逞,犯了滅門之罪,他本人當場遭亂箭射死,兩個子女卻被人及時趕去通知逃走,以後這宅子就被查封了……”
紅姑憤聲道:“所以,你就撿了個便宜!”
文師爺神情尷尬道:“不瞞紀姑娘說,凡是犯了滿門抄斬重罪之家,均被脫為凶宅,所以這兒查封之後,空置多年無人聞問。我是看上這座宅子不錯,地點又好,就請託我那親戚曹公公代為設法,撥交給我居住。據曹公公說,令尊當年謀刺前皇之事,恐怕是受了魏忠賢的陷害吧!”
紅姑追問道:“曹公公他怎麼知道家父是受陷害的?”
文師爺道:“道理很簡單,令尊身為東廠錦衣衛領班,東廠實際由魏忠賢控制,若非他設計陷害令尊,縱然令尊真有謀刺前皇之圖,魏忠賢亦會全力掩飾庇護,何況令尊毫無謀刺的動機啊!”
這番話聽在紅姑耳裡,使她對眼前的文師爺,頓時有了好感,輕嘆了一聲道:“可惜前朝皇帝昏庸無能,若能像文師爺這樣想法,家父就不致含冤而死了!”
文師爺受寵若驚地一笑,忽道:“我在京中這些年,也聽到些傳聞,據說魏忠賢請旨抄斬滿門時,有人及時趕去通知,賢兄妹始得逃出京城?”
紅姑微微點頭道:“是一位程師父……”
文師爺接道:“可是當年戶部尚書侯恂府中的那位武術教練?”
紅姑驀地一怔,驚詫道:“他是侯尚書府中的武術教練?”
文師爺也覺詫異道:“紀姑娘不知道?”
紅姑道:“程師父常來舍下,跟家父只是談論武功,彼此切磋,交換經驗心得而已,從未談及其他的事。所以,我們只知他是家父的朋友,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
文師爺沉吟了一下道:“據我看,令尊若是確受魏忠賢陷害,事情必發生在宮中。程師父不過是個尚書府武術教練,不可能在場,怎會獲知魏忠賢決心靳草除根,請旨滿門抄斬?
必然是朝中大臣得到訊息,且知程師父跟令尊交情甚深,才派他去通知賢兄妹逃命。”
紅姑被他一語提醒,急問道:“會不會是侯尚書?”
文師爺皺了皺眉頭道:“很難說,不過也有可能,只是如今事隔多年,侯尚書也已告老返鄉……”
紅姑道:“我認識他的公子。”
文師爺鄭重其事道:“那也沒用,就算是侯尚書,他也不會承認。雖然新皇帝即位,魏忠賢也已死了,但令尊是謀刺前皇之罪,未蒙大赦,如今賢兄妹是在逃欽命要犯,除非侯恂握有真憑實據,且願意挺身為令尊平冤,否則他何必自找麻煩!”
紅姑毅然道:“我決定先去南京見侯公子。”
文師爺道:“這倒不妨一試,但紀姑娘如何出得了京城……”
紅姑笑道:“這就要看文師爺願不願幫忙了。”
文師爺暗自一怔,面有難色道:“這……紀姑娘不是給我出了難題嗎?”
紅姑正色道:“一點也不難,只要文師爺備一馬車,裝作出城,由我扮成隨身侍婢,誰敢攔車查問!”
文師爺不置可否道:“萬一出了事,我……”
紅姑又笑道:“事在人為,如果文師爺有心助我,那就萬無一失,絕對出不了事!”
文師爺心裡有數,紅姑既然找上門來,向他提出這個要求,就非達到目的不可,否則,狗急跳牆,人急拚命,逼急了這位姑娘什麼手段她都使得出來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無可奈何之下,他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於是,文師爺命人去天橋僱了馬車,只帶了兩名年輕侍婢,及經過了喬扮的紅姑,驅車向永定門。
城門口果然戒備森嚴,尤其對出城的人,均需經過嚴加盤查始放行。
好在守城官兵大都認識文師爺,聽他說要回清河省親,那還敢多盤問,連車內帶了些什麼人都未檢視,就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