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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離笑笑,道:“別生氣,等一下咱們照樣有給他們受的!”旁邊,周雲下意識地策騎追了一步,但是,卻更靠近了秋離一點,,這時,那四白袍人已來在莊門十步之前。
四白袍人,為首的一位身材生得十分瘦小,頭頂微尖,一雙大眼在開磕之間精芒電射,膚色瑩白細膩,散發著白晃晃的柔光,看不出他的確實年紀,只是氣度深沉得緊,這人後面的一個卻蓄著一大把黑鬍子,臉肉橫生,豹頭環眼,形色十分威猛,另一個年約六旬,慈眉善目,面孔紅潤潤的,看‘起來予人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走在最左邊的一位,他雖然穿著寬大的白袍,卻仍然顯露出似是成形的精悍剽野之氣,以致使人不用細看也明白那白袍之內所裹著的軀體,也一定是強健與結實的,這人面色黝黑,隆鼻削唇,兩眼半閉,那張臉孔上,卻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揣摸得出的表情,假如真要去細細探察,那麼,只怕除了在他眉梢嘴角可以偶而發現的冷酷情韻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秋離忽然感到身側的周雲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知道,這顫抖不是畏懼,而是激動,那親情與仇恨揉合的激動!
現在——
四個白袍人在十步之外站定,為首那個膚色奇特的人物輕輕一拂衣袖,目注韓子明,半晌,他語聲清雅地道:“黃衫會?”韓子明一腔怒氣,冷厲地回答:“正是!”白袍人“恩”了一聲,淡淡地道:“聽門下弟子傳報,說你們的頭子也來了?”韓子明不是白痴,對方語氣中隱含輕蔑,他如何聽不出來?雙目倏睜,他暴烈地道:“正是,我們的頭子來探探你們那位頂著天山派大旗的!”不屑地一笑,‘白袍人道:“有什麼事?”韓於明怒道:“此時此地,不便與閣下言明。”’白袍人微微仰頭,道:“本派掌門今有事待理,只怕難得抽暇接見各位……”重重一哼,韓子明道:“黃衫會在總瓢把子親率之下,萬里迢迢自中土來此,一來欲瞻仰貴派掌門人之風采,二則有十分重大之事待與貴派掌門協商,貴派卻一再刁難,蓄意輕辱,這隻怕不是武林中各門大派對人待事之道吧?”淡淡一笑,白袍人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古人早有明訓。黃衫會與我天山正邪兩途,作為各異,而且素無交往,若非必要,自以較少接近為佳!”一咬牙,韓子明大聲道:“閣下此言,未免自視過高,天山派不過只是武林萬流中之一支,也承繼武林中廣大香火之延繼,與所有道上同源,殊無二致,閣下如此囂張自大,除了徒增笑柄,實是毫無意義!”‘眉梢子倏豎,白袍子蕭索地道:“小子利口!”韓子明決不示弱,反唇相譏:“閣下卻是胡柴!”白袍人那一雙精芒閃射的眸子有如兩把利剪般定定地盯視著韓子明,似欲洞穿他的五臟六腑,神情是那麼冷森,那麼厲酷。
韓子明夷然不懼,也冷漠地回視著對方,於是,有一段僵硬與窒悶的沉寂充斥在兩人及雙方人馬之間。緩緩地,白袍人面色變為陰沉,他道:“小輩,你是來尋釁的了?”“落得一劍”韓於明乃黃衫會第一流的高手,也是個心高氣傲、混身是膽的人物,他豈會被眼前的場面所嚇住?唇角一撇,淡淡地道:“這要看你不識好歹到什麼程度來決定!”一側,那個生著一大把黑鬍子,長相鹹猛的老人怒哼一聲,厲喝道:“小子住口;你以為你黃衫會是何等樣的人物,竟敢在我天山門內如此張狂跋扈?我天山派豈是吃這一套的麼?哼!”韓子明寒著臉,狂傲地道:“這是閣下你說的話,我們彼此之間,哪一個張狂,哪一個跋扈,大家心裡有數!”大鬍子雙目一瞪,火辣地道:“好的,小於你若不服,可以劃下道來,看我‘雲野獨鷲’班上品是否含糊你這區區末流3”。。
韓子明一聽對方報出名號,心頭不由大大地一跳:班上品的名字,在邊錘一帶是轟轟烈烈的,響噹噹的,可以說是位家喻戶曉的人物,他的武功,力量,以及傳奇的故事,幾乎使每一個知道他的人都將他看成是個法力無邊的神秘人物,好象是一個介於半仙半人的超人而存在,韓子明卻料不到就是眼前這位仁兄!
武林中人,講究的是臨死不屈的骨氣,寧折毋彎的節操,無論是在任何險惡情境之下,也不能失了這點操守。韓子明身為黃衫會的硬把子,更是中原武林道上有名有姓的角色,當,然他懂得這個道理,眉梢子突往上豎,咬著牙,他冷冰冰地道:“原來閣下就是疆睡有名的異夫‘雲裡獨鷲’,姓韓的卻差點走了眼,好極,既是班老前輩有些雅興,我姓韓的膽敢不捨命奉陪?班老前輩,你老人家便劃下道來吧!”班上品黑胡拂動,他大笑道:“好狂的小於,你的眼界也太小了,我班上品與你交手,老實說只是等於教訓你為人處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