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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如何叫高雅得起來?”周雲正想回答,於德壽已騎馬過來、他笑吟吟地道:“秋兄,你很愉快嘛,怎麼,有什麼妙策麼?”舔舔嘴唇,秋離道:“沒有。”於德壽望望前面天山派布成兩排攔在路中的二十來位仁:兄,皺皺眉,低聲道:“天山派也不是紫禁門,這架勢卻是不小,要非看在那“玉麒麟”的份上,哼哼,今番只怕他們沒有這等好消受法。”秋離頓首道:“說得有理,而且我們也不會從這‘雪池道’上來了,兜個圈子,多走幾步路,只怕到了他們的‘頂穹堂’他們還都在做夢呢。”‘於德壽哈哈笑道:“秋兄也曉得天山派那有名的聚議事之所‘頂竄堂’?”辱角含著一抹奇特的笑意,秋離懶洋洋地道:“我也同樣生著兩隻耳朵,而且都沒毛病。”‘怔了怔,於德壽連忙乾笑著:“呵呵,呵呵,秋兄倒是詼諧……”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秋離那模樣令人氣煞地道:“好說,湊合著博人一漿罷了。”他們正在談著話,山道的上面,已驀然響起一聲悠長而虛渺的鐘聲,那鐘聲飄飄忽忽的,沉沉蕩蕩的,象來自九天,來自群山的回應,那麼空洞,那麼不可捉摸,又那麼懾人心魄。·聽到鐘聲,方昭肅然啟口:“各位,本派掌門已擊鐘迎客。”公孫勁竹滿面和氣地道:“謝了,真是多謝了。”於是,天山弟子立即讓到道路兩邊,韓於明又一騎當先奔上,黃齊紅圖的焰珠旗拂得嘩嘩作響。
秋離,周雲,攜黃衫會這一干惡客們開始向山上繼續進發,瞧了卓立路旁面無表情的方昭一眼,於德壽側首向一邊的崔廣道:“記著這小子!”崔廣神色不動,連眼皮子也不眨一下:“當然。”漸漸出去遠了,於德壽才怒形於色地道:“黃衫會之珠焰旗,非僅是代表黃衫會的獨自標誌,更是北六省綠林盟下的招牌,有如箭令,更似乎於某親至,普天之下,誰敢對它不恭不敬?可恨這些膽上生毛的天山小於竟然膽敢如此輕蔑漠視,這口氣,我於某若是不出,必不甘休!”他這話象是在對旁邊的崔廣講,實則乃說給秋離聽的。秋離笑了笑,接上道:“瓢把了說得對,珠焰旗迎風展揚,任是黑白兩道正邪雙派的人物,哪一個遇上了也得繞道而走,不敢攫其鋒頭,可謂是雄威飄揚三千里,天山派的這些邊睡野人、荒山革寇卻這般等閒視之,委實令人心中氣忿,就連秋某人看了也覺得老大不是滋味,憑空添上三分氣!”於德壽額際青筋隱暴,他怒火越發中燒地道:“秋兄你也看見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姓於的豈是伯事之徒?什麼大風大浪刀山劍林的場面我沒經過?什麼高大雅士能手煞才我沒見過?今天他們卻來這一套給我吃,好,咱們就試試,看看到底誰比誰橫!”崔廣在一邊插上來道:“稟瓢把子,只要他們口風不對,咱們就於!”。
於德壽右手握拳,恨恨地道:“也罷,你天山派能吃住我黃衫會,我就不信!”秋離沒有再吭聲,他默默搜視著四周的地形環境,在通路兩邊,盡是起伏的叢林與藤葛糾纏的荒地,再偶有一片亂石堆、偶而有一處千仞崖,而出頭一個連一個,蜂巒一座連著一度,山與峰都隱藏在迷濛的雲霧裡,浮浮沉沉的,虛虛綴絛的,山色抹著一片蒼灰,再上去卻幻為銀白,重疊著,延綿著,無邊無際,象是自此登臨,真是;步近似一步地要上西天了。‘前路上,驀地有兩片山峰相峙。下面是一條狹窄得只有五尺寬的小道,這是一處險谷。馬行其中,抬頭上望,只可看見一線之天!
“落星一劍”韓子明的紅色小園帽閃動著一點猩赤,他已毫不猶豫地奔入谷中。瞧著那兩扇突然聳起斜立的巨蜂,瞧著那蜂腰上深密的枯草奔林,於德籌不禁遲疑了,他緩下了馬,低罵道;“子明是怎麼回事?也不探探道就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這地方實在太險,人家兩頭一卡,我們朝哪裡跑去?”斑豹崔廣忙道,“瓢把子,容我前往一探!”於德壽尚未回答,秋離已淡淡地道:“不用探了。”面露迷惑之色,於德壽道:“只怕有問題,秋兄……”搖搖頭,秋離道:“不會出漏子的,譬如說,天山派若想突襲我們。方才在那鷹嘴似的拐道旁就可以動手,不知道你們看見沒有?那拐道邊的枯草亂石之中隱伏著上百的天山人馬,他們那裡不動、到這裡就不捨動!”吁了口氣,秋離又道:“再說,天山掌門潘一志此刻心頭忐忑,還不明白我們來意如何,怎好貿然動手?他仍又頂著個名門正派的招牌,不管真假,面子不能不顧,非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做那丟人現眼之事!”考慮了一下,於德壽頜首道:“有理,有理,咱們進!”四十來騎立即加快了速度,蹄聲激響在山谷之間,那麼急驟地飛快奔進了山谷之內!揚著砂石泥土,提著心,注視著那一線之天,這約有千多步的狹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