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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勸誘自己去復仇,也沒有任何憤怒和絕望。靈魂平靜得彷彿一潭深水,從容不迫的等待死亡。
“楚慈,楚慈……”韓越低聲問:“你哭什麼呢?”
楚慈眼睛微微睜著,沒有半點焦距,目光渙散而灰暗。淚水從他眼底一滴滴打下來,透溼了大半張臉,他卻完全沒有感覺一般。
韓越低下頭去一點一點吻掉那眼淚,感覺到楚慈身體微微顫慄著,彷彿在承受極限的**上的痛苦。這個人自從跟他以來就從沒有過高興的時候,他從沒見過楚慈微笑,開心,或者有其他愉悅的表示。他總是十分冷靜並且沉默,有時在床上聽到他類似於哭泣的呻吟,有時真的看到他流下淚水,也並非因為快感的刺激,而是有些悲傷的感覺。
韓越張了張口,最終低聲問:“楚慈,你恨我嗎?”
他等待了很久,楚慈都毫無反應。
也許他根本聽不見,也許他神智已經恍惚了,就算聽見也做不出回答。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他根本不屑於回答韓越的問題,就如同他平常一貫的堅硬的沉默一樣。
韓越把楚慈緊緊摟在懷裡,看著窗簾縫隙中隱約透出凌晨的天光,耳邊是楚慈微弱而冰涼的呼吸。
過了很久他才感覺到楚慈在他懷裡,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聽清的低聲說:“……不。”
韓越猛的抬起頭來看他,卻只看見楚慈緩緩的閉上眼睛,臉上有種疲憊到極致之後的空白。
……也許是聽錯了吧,韓越想。
從那天開始起楚慈就沒再出過房門,他被整天整天的銬在床頭上,韓越也很少離開,大多數時間都沉默的陪在那裡,有時候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頭兩天的時候楚慈偶爾激烈的拉扯手銬,那都是韓越不在的時候。後來韓越發現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層皮,就在手銬裡墊了細細的絨布。他做這些的時候楚慈已經安靜下來了,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來也一個字都不說,目光沉默的散落在空氣裡。
韓越以為先服軟的一定是楚慈,誰知道到最後先崩潰的卻是他自己。
當他看著楚慈的時候,哪怕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一片紙都貼不進去,卻仍然給他一種楚慈離他很遙遠,即使竭力伸手也無法觸控的感覺。當每天晚上他在楚慈身上發洩空虛的**,汗水和□交織在一起,無比的淫_靡和情_色讓他們的體溫都彷彿在燃燒,然而楚慈的眼神始終是冰冷和空白的,沒有焦距,也從不往韓越身上看一眼。
韓越想聽他說話,想讓他看自己,想再看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後微笑一次。這種**甚至更甚於身體上的飢渴,讓他的靈魂都焦灼渴望得要發狂。
他回憶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楚慈的時候,只想著這個工程師真他孃的漂亮,穿著制服也很好看,幹起來一定很爽。後來他確實體驗到了這種爽,還把人禁錮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光是上床的次數都已經數不過來了。
然而在這麼多次身體上的滿足之後,他反而升起了一種更強烈、更焦灼的靈魂上的**,比簡單的生理需求還要刺激,還要無法控制。他甚至可以放棄觸碰楚慈的機會,只想聽到楚慈叫他的名字,對他微笑,甚至只是在看書的時候,允許他坐到自己身邊來一起看。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讓韓越感受到一種比上床還要刺激的愉悅,讓整個靈魂都戰慄和震顫。就像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心裡流過一樣,讓韓越在最寒冷的冬天都幸福得發抖。
一開始他想,只有楚慈服軟認輸了,保證下次再也不分手了,他才把手銬解開。
隔了幾天後他想,只要楚慈稍微說句話,哪怕給點反應,他就把手銬解開,然後好好給楚慈認個錯,保證以後照顧他對他好。
然而一天天過去,韓越幾乎要崩潰了。他最終只想讓楚慈看他一眼,別像個活死人一樣對人生了無留戀,別把他當空氣一樣視而不見。只要楚慈稍微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稍微表現出還認得他的樣子來就行了。
韓越從失望到絕望,從驚慌到恐懼,他恨不得抓住楚慈把他晃醒,衝著他的耳朵對他大聲叫嚷,然而楚慈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多隻輕輕閉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聽。
甚至在高_潮的時候他都像完全忽視了韓越的存在,一個人深深蜷縮在黑暗房間的深處,周圍的一切都對他沒有影響,身體和靈魂完全分開。
有時候韓越看到他被按在自己身下,卻有種這個人其實離他很遠,再也找不回來了的感覺。
那天晚上韓越記不得折騰到幾點,最終精疲力盡的抱著楚慈沉沉睡去。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