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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讓這樣的自己一人獨處。每當周圍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光線的時候,他就感覺那個邪惡冷血的自己從靈魂深處冒頭,用冰冷而誘惑的聲音誘騙他更加憎恨,更加痛苦,更加想去報仇。
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靈魂中最黑暗最痛苦的那一面,因此只能儘量快的離開這裡,遠遠躲到中國的某個偏僻的小角落裡去,等待時間的推移將仇恨慢慢泯滅,等待自己生命的終結。
他不能一個人被銬在這樣狹小昏暗的臥室裡,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更加害怕,更加驚慌,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精神。
韓越一聲不吭的倒了杯溫水,放到楚慈嘴邊。
楚慈沒有喝,反而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韓越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突然猛地板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緊接著硬把水灌了下去。
楚慈立刻就被嗆著了,狼狽不堪的轉頭想躲過水流,韓越的手卻像鐵鉗一樣半點無法動搖,最終那水只有一半進了楚慈的嘴,另一半全潑灑到了枕頭和韓越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韓越一放手楚慈就立刻咳嗽起來,咳得臉都漲紅了,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他臉和鬢髮都**的,看上去有點狼狽又有點可憐,韓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就這麼盯了好一會兒,突然把杯子隨手一扔,跨坐到床上把楚慈壓在身下。
“你……你幹什麼!咳咳……”楚慈嚇了一跳,一邊咳嗽一邊用手去推他。韓越抓住楚慈的手,湊到嘴邊去粗魯的親吻著,牙齒在指腹和關節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這個親吻是如此粗暴,他把楚慈的手腕翻折過來一路親吻下去,唾液水聲和喘息的聲音在黑暗裡格外**。楚慈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睡衣,料子十分柔軟輕薄,韓越輕而易舉的把手伸到他衣服底下去,在他側腰肌肉上重重揉捏了一會兒,又伸到褲腰裡一路往下。
楚慈用力拉扯著手銬,因為憤怒和屈辱他的臉色都完全變了:“韓越,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你是單方面要求分手,我沒答應。”韓越按住楚慈被銬住的那隻手,防止他過度用力導致手腕磨破,同時另一隻手把睡衣狠狠的扯下來扔到床下:“我不會答應的,你想都別想,永遠也不會答應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和平時有異,儘管並不特別暴躁,甚至稱得上有點溫柔,卻溫柔得讓人毛骨悚然。
他俯□去親吻楚慈的嘴唇,楚慈把臉用力一偏,那個吻便落到了臉頰上。他最近特別消瘦,臉頰十分蒼白冰涼,卻一點也沒有平息韓越心頭的火氣,反而讓他的情_欲混雜著憤怒更加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用力抱住楚慈的身體,讓他更加貼近自己的胸膛,一隻手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下做著擴張。那擴張實在是太潦草,楚慈痛得斷斷續續的呻吟著,聲音比平時更多了點讓人不忍去聽的東西。韓越心裡難受得好像刀割一樣,便低頭去親吻他的嘴唇,甚至連舌頭都伸進去攪動著,讓他不能再發出聲音來。
那麼親密的姿態,那麼緊密的距離,卻好像隔著一層永遠都無法打破的屏障一樣,甚至在最親暱的時候都把他們分割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粘稠的摩擦聲,肌膚的摩挲聲,淫_靡的水聲迴響在臥室裡,空間狹小緊密,溫度彷彿在一點點蒸騰昇高,昏暗的房間裡看不清擺設的影子。有那麼一剎那間彷彿整個世界都消失了,橫在他們中間的仇恨和憎惡都變成了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也記不起,就像灰濛濛的霧氣一樣籠罩著他們,卻感覺不到又觸碰不到。
“楚慈,楚慈……”韓越緊緊抱著楚慈的身體,一邊親吻他冷汗涔涔的額頭,一邊不斷重複著他的名字,“楚慈,求求你,楚慈……”
求什麼呢?楚慈恍惚間想著。
求我不要離開嗎?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明明利用強權和地位佔據壓迫者地位的是韓越他自己,他卻表現得像個弱者一樣苦苦哀求,就好像被鎮壓、被禁錮、被強迫的人是他一樣。
楚慈閉上眼睛,汗水順著眼睫流下來,佈滿了蒼白的臉。
身體上的疼痛和不適到最後都麻木了,最開始韓越射在他體內的時候他還難以忍受,到後來卻完全沒有感覺了,身體就好像木偶一樣任人擺弄,沒有知覺,也沒有思維。
他甚至都不知道時間是什麼時候流走的,靈魂彷彿緩緩飄浮起來,停頓在虛空之中,不帶感情的俯視著自己行將就木的身體。
其實這種感覺十分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感受。沒有那可怕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