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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突然驚醒過來,楚慈還躺在他懷裡,卻聽不見他輕淺微弱的呼吸聲。
韓越突然嚇得魂飛魄散,觸手一摸,楚慈還有微弱的脈搏,但是面板溫度極高,摸上去簡直燙手。
韓越一骨碌爬起來擰亮檯燈,只見楚慈身體蜷縮成一團,臉色顯出極不正常的殷紅,不知道因為高燒還是寒冷他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看上去極為難受的樣子。
韓越牙齒幾乎在咯咯的打戰:“楚慈!楚慈!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楚慈微微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了。韓越急得抱著他,又用涼水蘸在手上輕輕拍打他的臉,拍了好幾下以後他才再次睜開眼睛,滿眼都燒得是血絲,聲音也沙啞得變了調,說:“韓越,我好難受……”
那聲音微弱得讓人心驚,就彷彿一道霹靂打下來一樣,剎那間把韓越劈醒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樣無法自控,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思維也極其清楚,立刻就轉身找手機打電話給任家遠。
楚慈伸手拉了拉韓越,低聲說:“我要洗澡。”
韓越哪裡敢讓發高燒的人見水,立刻低聲哄勸:“先別洗澡,你要是不舒服我用溫水給你擦擦,我這就去。”
誰知道楚慈十分堅持,喘息著說:“讓我洗個澡,求求你……我不想等別人進來,看到……看到我這個樣子……”
韓越愣了一下,慢慢的點點頭,說:“那我去給你把浴室暖氣開啟。”
他緊急打了個電話給任家遠,又去浴室把區域性地熱開到二十五度以上,放好了滿滿一池熱水,才返回臥室去用厚厚的毯子包裹起楚慈,把他抱在懷裡送進浴室。他本來想幫楚慈洗,誰知道楚慈十分堅持要一個人待著,聲音都尖利得變了調:“你出去!別看我!我這樣子不想被你看見!”
“我就有點不放心,我就站在邊上,就在這看著,我……”
“出去!”楚慈猛的咳嗽起來,一聲聲彷彿從胸腔裡震動出來一眼的沉悶,“滾出去!”
韓越被他那樣子嚇得心驚膽戰,只能一步步退出浴室,緊挨著門口忐忑不安的坐下等待。
這個晚上的時間彷彿過得格外漫長,韓越在浴室門口度日如年,既聽不見裡邊傳來洗澡的水聲,也等不來任家遠。到最後他幾乎要打電話去發火的時候任家遠才匆匆趕來,一開門就劈頭蓋臉的問:“你又打楚工了是不是?”
韓越語調發抖的說:“我沒有打他,但是我……”
任家遠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情況嚴重,立刻打斷了他:“人在哪裡?”
韓越指指浴室。
這時候離楚慈進去洗澡已經將近半個小時了,裡邊鴉雀無聲,一點動靜也沒有。任家遠敲了敲門,叫了兩聲楚工,又轉過頭來問韓越:“他到底洗好了沒?發高燒的人你怎麼讓他洗澡?”
韓越一時語塞。實際上楚慈那樣子也確實很難見外人,韓越折騰了他一晚上,全身上下一片狼藉。
“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幹什麼,不過他可能有感染,沾水情況會更壞。”任家遠用力拍了兩下浴室門,說:“趕緊把人弄出來,搞不好現在就要送醫院!他是不是已經昏過去了?”
韓越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一邊拍門一邊高聲叫道:“楚慈!你醒著嗎?楚慈!”
裡邊一片靜寂。
韓越猛的抬腳踹門,只兩下就只聽嘭的一聲,門板撞到牆面又反彈回來,韓越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
任家遠跟在後邊往裡走,但是沒走兩步,就只見韓越一下子僵住了。
當時他站韓越身後,楚慈在韓越面前的浴缸裡。任家遠一時看不見楚慈的情況怎樣,只能看見韓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彷彿發生了什麼讓他瞬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作的事情。
任家遠問:“怎麼了?”
韓越沒有回答,就這麼呆呆的站了幾秒鐘,突然一個箭步猛撲上前,緊接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浴缸邊上。
任家遠只看了一眼,就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心底竄上來,他差點也沒能站穩。
只見浴缸裡的水已經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楚慈穿著睡衣躺在裡邊,頭仰著,面容安穩彷彿沉睡。他手肘搭在浴缸邊上,手腕卻垂在水裡,上邊赫然是一道鮮血淋漓的咬痕,看那駭人的出血量,深度說不定已經咬斷了一根大血管。
韓越好像已經被駭呆了,整個人神智都不清醒了,幾次想把楚慈從水裡抱出來,卻因為雙手劇烈的顫抖而沒能成功。最後還是任家遠衝上前把楚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