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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雁自是認得福康安,請了安,扭身去泡茶。福康安隨興的打量著善保的房間,傢俱還是老樣子,只是擺設換了,從博古架上的陳設,到書案上的文房四寶到鎮紙筆筒都透出雅緻潤澤,絕不是大街上的便宜貨。
善保遞了一盞茶,福康安接過,上等薄胎雪瓷盞,邊兒上描著細緻清雅的蘭花紋絡。茶盞中的液體清碧芬芳,只聞味道,便知是好茶。
“看來你過得還不錯。”福康安雙腿疊起,漫飲茶香,悠悠然。
善保嗔他一眼,“可真是廢話。你怎麼有空來了?”
“天越來越冷了,給你做了件狐裘順道拿過來。”福康安理所當然的模樣,擱了茶盞,拉著善保起身,又喚小喜子進來。
小喜子猶為善保的箭法心有餘悸,捧著包袱道,“幾日不見,大爺就成神射手了。”
善保歉意一笑,“嚇壞了吧,這是趕寸了。”
“偏你話多,怕什麼,就善保這二兩勁兒,真射你身上也不過撓癢癢罷了。”福康安橫小喜子一眼,從包袱裡展開一件雪白的狐裘,柔軟的毛皮,天光下泛帶著一絲淺淺的亮銀色,平添了幾分華麗高貴。善保見過的好東西有限,也能覺出這衣裳難得,連連推卻道,“我又不缺衣裳穿,跟你說了不許帶東西來,這樣貴重,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福康安單手扳過善保的肩,裘衣展揚中帶出一縷盈香,披落在善保的肩頭。善保正大白眼的翻福康安,福康安渾然不覺,上下打量著善保,善保天生一張瓜子臉,一雙水潤清眸,顧盼神飛,高隆的鼻樑,薄削的唇,雪白的面板配上這件銀狐裘,真如畫中人一般。福康安擊掌讚歎,“我的菩薩,這衣裳也只有善保你配穿了。”
小喜子緊跟著拍馬屁,“大爺穿這身真俊啊。”
善保翹著嘴巴嗔怪道,“行了,你還是拿回去吧。”說著就要脫了去,被福康安按住了手。見善保右手掌纏著紗布,中指食指也包裹得跟蘑菇似的,咳一聲,一面給善保繫好裘衣上的珍珠扣,一面問,“手怎麼了,不會是練弓箭傷的吧?”
“我還是頭一遭見人有射箭把手傷成這樣的。”福康安無視善保的臭臭的臉,怡然道,“這衣裳就是照你的身量做的,別人也穿不了。做都做好了,我辛苦的送過來,你就別娘們兒兮兮的不爽快了啊。”
“沒聽聖人說麼,君子之交淡如水。對了,你怎麼知道我衣裳尺寸的?”善保穿著,竟然沒有不適感,長短肥瘦恰合身。
“看一眼就知道了。”福康安笑著執起善保的手,佯嘆道,“可惜啊可惜,好一雙銷魂手就這麼……”
“該死的,你說什麼!”善保左手揪住福康安的耳朵,狠狠的轉個圈兒,冷笑,“再說一遍給小爺聽聽!”
“善保善保,說著玩兒的。”福康安嬉皮笑臉的求饒,善保狠狠一拽,福康安順勢就撲到善保懷裡,心裡暗自得意要佔善保的便宜,接著小腹一陣巨痛,被善保的曲起的膝蓋頂個正著。福康安倒吸一口涼氣,伸手一彈善保的手腕,善保手腕一麻,鬆開福康安的耳朵,冷笑不語。別以為清朝真就封建了,在這時候,狎戲子玩男童也是一種風流韻事,算個毛啊。不似如今社會,為此還要打無數口水仗。不過就是得小心,最好是狎人,而不是被狎。
福康安哭笑不得,倒是他先口舌輕薄惹惱了善保,彎著身子抱著肚子擰著眉毛唉喲,“唉喲,善保你來真的啊,痛死了……”
小喜子湊上前,一臉的赤膽忠心,“爺,奴才給您揉揉。”
福康安單掌覆住小喜子那張八字眉眯眯眼的巴掌臉,一腳把人踹出去,罵,“不長眼的東西,滾滾滾!”
善保“撲哧”就笑了,“我沒用大力,裝什麼裝。來了就好好說話,倒越發不穩重了。”拉過福康安的手,朝著太師椅一呶嘴,“坐下,咱們說會兒話。”
福康安沒像往常那樣留下用飯,天略黑便告辭了,臨走還去給董鄂氏請了安,很有大家風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18、忠勇公府的鬱悶行程 。。。
董鄂氏近來百事繁忙,幸而善保兄弟是個省心的,饒是這樣,家裡要整理的事務也是千番頭緒以待整理,銀子更是如流水般花出去。
斜倚著軟枕,董鄂氏盤坐在燒得暖哄哄的炕上翻著帳本子對帳。
鄭嬤嬤輕手輕腳的捧了碗燕窩羹進來,笑道,“太太先歇歇吧,這幾日勞神得厲害。奴婢親自去小廚房做的,且喝幾口再忙。”
董鄂氏伸手示意,“嬤嬤坐吧。”疲倦的捏了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