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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駭得床上的她滿臉轟然發熱,連忙屏住呼吸以免失聲尖叫。
他、他根本是個暴露狂--
她感覺澎湃的紅潮從自己的腳跟竄起,一路蔓延到頭頂,徹底把她滅頂了。
他穿上睡衣轉而走來,探手撩開紗幔上床。
「你在做什麼--」她揪住被子緊張的問。
「睡覺啊!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經過充實的一天,我也該困了,所以當然是上床睡覺,難不成妳以為我想做什麼?」他調侃的問她。
「可是,這是我的床!」他怎麼可以任意上來。
「等等,這是我們的床。我說親愛的妻子呀,我們正值新婚燕爾,沒有人新婚就分房睡的吧?」
「可是你昨晚……」昨晚都可以睡他處了,為什麼今天不行?
「唉,我就知道妳一定是為了新婚之夜跟我計較,容我再一次說明,我親愛的妻子,昨晚我在書房趕圖,順便把手邊緊急的Case轉介出去,要不我今天怎麼有時間陪妳?未來又怎麼有機會跟妳培養感情?」
「但是、但是……」
「難不成妳還不困,是不是想做點別的?」他輕佻的問,手指刮搔著她的臉龐。
啪的一記巴掌聲驟響,她拍開他放肆的手,「住嘴!」她氣極的嚷。
隨即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維琴薩握著手槍防範他的毛手毛腳,今晚他若是想佔便宜,她一定讓他的手這輩子永遠的殘廢。
聶齊桓看著她氣呼呼的身影,頓時覺得好笑異常,她這身傲骨子脾氣還真是比誰都強,一逗就氣絕。
許久,他們的對峙趨緩,他聽見她沉緩的呼吸聲,好奇的拉拉她枕頭,但見她的手緊緊握著一把改造手槍,此狀看得他不禁搖頭嘆息。
嘖嘖,幸虧他沒強著胡來,要不然,現在腦袋早開花了。
他這妻子的能耐還真是不容小覷,看來他得小心以對,不過話說回來,這都怪他自己,天下女人萬萬千,他聶齊桓誰不要,偏偏就招惹上這渾身神秘的女人。
放開枕頭,他吶吶的仰望天花板,幾度失笑。
連著幾日,維琴薩都是突然從深沉的熟睡狀態驚醒過來,發現身旁空蕩蕩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檢視枕頭下的手槍是否安在,待確認手槍的真實存在後,她才會放下心來。
接下來就是對著冰涼的床納悶再納悶,聶齊桓去哪裡了?
然而每當這樣的念頭一起,她又會嚴肅的把這問題壓制回去。
她不該對任何人產生這樣的異常牽扯,誰在、誰不在,甚或是在哪裡,這種問題她都不應該隨時浮現在心上,那種感覺彷佛她的心被某個人的存在制約了似的,是一種要不得的羈絆。
房子很安靜,陽光被屋外幾何牆面阻隔,僅僅牽引著足夠的光線來到室內,維琴薩起身走進浴室洗手檯的獨立空間,對著墨黑色大理石洗手檯,還有那一大面的銀淨玻璃,拍洗著她虛晃的精神。
一種輕微的甜跟憂鬱瀰漫於室內呆滯的氣氛,大概是溼潤的氛圍吧,冷水淋濡臉頰後的清醒,霎時清沁得宛如擦拭的鏡面,無以名狀的輕盈與沉重同時在拉扯,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多想解脫於這困頓的停格。
忽地,寂靜無聲的室內,一道視線從身後層牆掩蔽春光的淋浴間乍然而來,她猛的回身,「誰--」
常常,她還拋不開過去殺戮血腥生活激練下的本能反應,敏感得近乎偏執。
「怎麼了?我嚇到妳了?」擰起眉,聶齊桓搭上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從裡面出來?」她略顯激動的問。
幸好她方才沒有太過鬆懈,幸好她沒有過度展露她雙眼的銳利,要不然她失明的謊言只怕就不攻自破,幸好……
「我剛剛在泡澡。」
他又隨意的只圍著一條浴巾在腰際,渾身散發著暖意氤氳。
他就非得要這麼隨興瀟灑的展露他的身體嗎?暴露狂!
「一大早泡什麼澡!」她沒好氣的嘀咕,隨即又嚷嚷道:「等等,所以你昨晚沒洗澡就上床了?」該死的,他竟然這樣糟蹋她心愛的床!
「昨晚修完圖已經是凌晨一點,我怕又吵醒妳,所以就先睡了。」瞧他說得無辜又真誠,彷佛一切錯不在他。
「你……」她無從爭辯。
聶齊桓是個絕頂聰明的男人,他總是先曲意討好示弱,然後不費絲毫氣力的贏得勝利,奸詐!
「妳剛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