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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我看妳想得出神。」他托起她的臉,抓來一旁的毛巾,憐惜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水漬。
「沒有。」為了不讓自己的目光洩漏什麼,維琴薩開始習慣把視線定在他身後的某個點,讓眼睛看來迷濛失焦。
「口是心非。」他輕聲一哂。
倏地,他雙手托住她的腰,往上一撐,讓她順利坐在黑色大理石的洗手檯上。
「你做什麼--」她雙手搭抵在他肩上,一陣驚呼,他的體溫透過掌心灼燙了她。
糟了,現在她的視線被迫與他平行相對,她被他的舉動惹得莫名萬分,趕緊低垂雙眸企圖遮掩。
聶齊桓又用手指描繪她的唇,「有人這樣說過,女人挑眉是風情,瞟眼是解意,要笑不笑是招引,垂睫不語是推卻,那麼妳現在是在推卻什麼?」
「我……沒有。」她始終堅持她的姿態,然而臉頰卻又不受控制的隱隱發熱。
「呵呵。」朗笑幾聲,驀地,他單手扣住她的下顎,欺身而上就是親吻。
「唔……」她推著他的胸膛,卻被他身上高升的體溫震懾得連連縮掌後退。
他緊緊的擁她入懷,恣意的品嚐著她的飽含嫩度的唇瓣,她逃躲,他就追逐,親暱的雙手還不斷依循她的身體曲線摩挲揉捻,挑起她的陣陣戰慄。
不意,他的手竟大膽的竄入她的睡衣裙襬,惹來維琴薩一陣驚慌抖顫,緊繃了下顎,睜大了眼眸,雙腿連迭掙扎踢擺,試圖逼退他的親近,卻在過程中意外將他腰間的浴巾給抖落,她壓抑住脫口而出的尖叫,使勁全身氣力的掙脫他,倉皇而逃。
「先別走--」他勾住她的手。
「放手、快放手……」冷傲的她竟孩子氣的對他咆哮嚷嚷,拚命的甩開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逃回她的床,緊緊的握住枕頭下的手槍緊張的喘息。
聶齊桓靠在牆上強忍著劇烈的笑意,胸膛陡升驟降的反覆,差一點他就要朗聲大笑了。
這個傻丫頭,不過是看見他的裸體,何必這麼驚惶失措的,連自己現在是瞎子的身份也不顧,就這麼急驚風的逃開。
「這輩子沒見過行動這麼機伶敏捷的盲女。」他彎身撈起浴巾重新裹上腰際,等到笑容漸趨平靜才走了出去。
維琴薩滿臉通紅的抓著枕頭,他知道她枕頭下握的是足以叫人致命的手槍,遂收起捉弄她的念頭,免得斷送自己的寶貴性命。
他沉著嗓音,「妳為什麼抗拒?我們是夫妻,不是嗎?」語氣帶點嚴肅。
「你不要再過來了。」她的聲音聽來還是有些緊張。
瞧,她現在還真像個盲女,只是很遺憾的是,幾分鐘前她已經讓她的身份露了餡。
「好,我不過去,但是,妳可以回答我為什麼嗎?親吻愛撫對夫妻而言是很平常的,尤其是新婚夫妻。」他又扯下浴巾,徑自在她面前穿上先前準備的衣服,分明是強逼她的眼睛吃冰淇淋。
「那、那天的提議是我太沖動了,但是我、我現在看不到你,雖然你答應娶我,可我連你是什麼模樣我都不知道,連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喜歡你也不知道,怎麼可以貿然跟你、跟你……」她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
該死的,他就非得赤身裸體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嗎?害她渾身不自在。
聶齊桓又想笑了。傻丫頭,連說謊都結結巴巴的,看來她呀,只有要任性使高傲的時候還上手些。
板著臉,他裝模作樣的沉思了半晌,終於開口,「唔,我知道了。」說完他就離開,留下一堆問號給她。
怎麼了?他在生氣嗎?維琴薩一肚子的不安。
然而想起剛剛的失常演出,她就懊惱得想撞牆。
「他看出來了嗎?他看出我的偽裝了嗎?」接著又自答,「可能沒有,他剛剛一定也是錯愕又生氣,應該沒注意到我才對。」她試圖讓自己安心。
一大早的驚險插曲,讓她呆在二樓蘑菇了許久,直到力芸珊蹦蹦跳跳的上樓來。
「小姐、小姐,快來、快來--」
瞧她興奮的。「珊珊?什麼事?」她把手槍往枕頭下推去。
「快來,聶先生叫我上來喚小姐下樓,有個人來了。」
「誰?」
「老師,一個老師,是聶先生請來要交小姐學點字的老師,定吧,老師正在書房等著呢!聶先生說小姐一定要去上課。」力芸珊忠心萬分的嚷說。
「他人呢?」他什麼都沒跟她說呀!
她咧出笑容,「聶先生嗎?他剛剛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