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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
不是對手,完全不是對手!
可是,這天樞城的……嗯,好像叫什麼天誅軍的,同樣也是出兵三千,同樣也是野戰,同樣也是以步抗騎……結果卻讓太行諸寨瞠目結舌:敵軍全滅!天誅軍自身的損失……這個不是太清楚,據說不算嚴重。但不管他們的損失重不重,光是全殲來犯之敵這一項,就足以令太行諸寨顫慄。
兩相對比,透露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天樞城,是一個神秘可怖的龐然大物。如果太行諸寨再視而不見,甚至露出敵視之意,不定哪一天,就會被這隻怪物吞得渣子都不剩。
因此,在孟德的倡議之下,白馬山寨與浮山寨都同意前往拜會。雖然有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也有那麼一句“不是猛龍不過江”,天樞城這條龍實在太猛了,太行諸寨這些地頭蛇不得不低頭。有了這三大山寨牽頭,其餘各寨,只要不是距離太遠,比如說北至五臺山、南至太行陘那邊的,基本上都來了。
群雄匯聚,朝覲天樞。天樞城。又是怎樣的態度呢?
“來得好!開啟東、南兩道關門,歡迎各位寨主當家,蒞臨天樞城。”
狄烈與手下文武頭頭們相顧一笑,下達了指令。
太行百寨,這股力量,雖然已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有十萬之眾。儘管這個戰力。嗯,有問題,不過如果能夠統合起來。絕對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口與後勤的儲備。一個勢力要想長遠的發展,最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錢財、不是糧秣、不是武器、甚至不是一支強悍的軍隊。而是足夠的人口,充足的人才。所有的東西。錢糧也好,武器也好,只要有人,就可以生產創造出來;而軍隊,更是要有充足的兵源……
決定一切的,就是人,也只有人!
所以,對於這送上門來的潛力人口,狄烈決定統統笑納……哦,在此之前先要降伏太行諸寨?這個。也沒問題,狄烈已經有了一個全盤的收服計劃,就等著太行諸寨的頭頭腦腦們來了……
白馬山寨與車轅嶺寨都是在太行山以北,因此孟德與王忠植均是結伴從奈何關東門而入。兩人都只是帶著二、三十名隨從,人數不多。卻都是本寨的精銳。
在透過奈何關城門時,孟德很是留意了一番,越看越是心驚,低聲對身旁的王忠植道:“二當家對此關怎麼看?”
王忠植是個三旬出頭、相貌堂堂的中年人,鬍子很長,修剪得也很整齊。可以想見這是一個很注重儀表的人。此人是河東步佛山人氏,本是當地土豪,類似於晁蓋一樣的人物。識得槍棒,念得詩文,平日裡仗義疏財,結識了不少江湖好漢。最終,他也走上了與晁蓋一樣的道路,佔山為王。但與晁天王不同的是,前者是幹了一票大買賣,出岔子了,沒法子,只得跑路,而王忠植則是被金人所逼。
金軍西路軍攻佔太原,橫掃河東,清洗了大批當地不合作勢力。像王忠植這樣以忠義自居的江湖大豪,自然也在清洗之列,結果一家近百口,無乎被殺了個乾淨。如果不是他的兄弟王友植及時帶人救援,估計他也早變灰了。這樣慘痛的經歷,使得王忠植一生與金人不共戴天。無奈他雖有投軍效命之心,但此時宋室已亡,天下紛擾,除了靠自己,誰也指望不上了。於是在不得已之下,王忠植、王友植兄弟二人,帶著一批劫後餘生的子侄、門客及家僕,投奔了昔日的結義兄長、白馬山寨的傅選。
王忠植的出身要好過孟德太多,能文能武,也頗有見識,此時臉色凝重,道:“其關大異尋常,外牆砌石,堅如磐石,又開鑿如此之多、有如蜂巢的洞眼,功用莫測。而關牆之上,卻不見門樓、望臺等設施,只有一怪異小樓……某自問見識名城大關多矣,但此等奇關,卻是前所未見,實在想不出,守城時的打法如何?”
孟德壓低聲音道:“俺問過焦文通,他自個也不知道,完全敗了個稀裡糊塗……”
這時王忠植之弟、白馬山寨的第四號人物、後勤兼財務總管王友植,忍不住發問道:“主攻此關的不是‘瘦虎’許青麼?他雖受了傷,但還沒死罷,問他不就知道了?”
孟德苦笑搖頭:“許瘦虎……沒死也差不多了,他廢了一條手臂。而且,據診治的大夫說,好像還中了一些不知名的毒物。身體發虛,終日發熱眩暈,成了個病夫,整個人算是廢了。如今除了焦大當家,他誰都不見……”
眾人一至嘆息,既惋惜太行山又折了一條好漢,同時也對天樞城這條新崛起之龍,心生寒意。
眾人穿過陰森冗長的奈何關門洞,繞過防禦牆,遠遠便看到一片新開闢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