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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校場,以及校場旁一排排整齊的軍營。大校場上,正有幾隊士兵在訓練。
孟德與王氏兄弟一打眼色,放慢腳步,留心觀察起來。結果,越看越震憾。
這幾隊士兵的操練其實很簡單,一隊新兵模樣的在站隊,還有兩隊行止間明顯可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則是在進行陣形聚散的訓練。
孟德與王忠植、王友植兄弟,也算是懂得一些軍伍之事的,稍加留心。就看出這幾隊訓練中計程車兵不現尋常之處。
首先,是軍服上的統一。剛剛下發的,藏青色的野戰作訓服,看上去與大宋平民常穿的那種短褂直掇有點相似,但更接近於塞外胡服,雖然有些怪異,但整整齊齊穿在一群精悍士兵身上。自有一股肅殺之意。一支穿著五花八門的軍隊與一支服裝統一、整齊利索軍隊,在軍容氣勢上,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其次,是那隊新兵的站姿。可以看出他們之前已經站了很長時間,秋高氣爽的天氣。這隊新兵居然一個個汗溼重衫。臉上、脖子上,也全是汗珠,並伴有飛蟲亂舞。而這些士兵,卻身體繃直,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孟德與王氏兄弟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異——這確定是新兵?就算是大宋西軍中的老軍卒,悍勇之士,也沒見過這般軍容整肅的。當真是可畏。
更令他們吃驚的是那兩隊排兵演陣計程車兵。這兩隊百人左右計程車兵,列陣及轉換陣形之快,簡直到了令人目不遐接的地步。
排兵佈陣及陣形轉換,是最考驗一支軍隊訓練水平與作戰意識的試金石,所以兵法上才有“用兵以聚散如常為上”的說法。而任何一個帶兵的將領。都深刻的明白,這話說起來簡單,想要做到,不知有多難。這涉及到士兵的素質、軍隊計程車氣、充足的給養、嚴格的訓練等等綜合問題。隨便一個難題,都能讓帶兵的主將頭疼老半天,全部解決……還是多想想怎麼讓士兵吃飽飯吧……
一行人表情各異、心事重重地慢慢經過大校場。
王忠植長長吐出口氣。目光灼灼地道:“我現在相信,並且知道,金軍是怎麼敗的了。”
王友植總管白馬山全寨後勤,他觀察的著眼點,自然也是在這後勤之上:“從這支……嗯,天誅軍士兵的統一軍服與精氣神方面上看。一直流傳天樞城錢糧充足、倉稟豐實之事,必是不假。”
孟德悠然遠眺十數里外,群峰深處的天樞城,感概嘆道:“如今老孟最迫切之事,就是快些見到這位狄城主,看看是一位怎樣三頭六臂的人物……”
當孟德與王氏兄弟一行來到天樞城時,天樞城一向甚少開啟的正南大門早早洞開,吊橋前站著滿滿當當的迎接人群。為首的,就是天樞城城主,狄烈。
當孟德終於見到這個幾度失之交臂的傳奇人物時,與他想像中的雄壯威猛、霸氣外露完全不同。他那大腦袋所知無幾的貧泛詞彙裡,除了反來複去地翻滾著“少年英雄”、“青年俊彥”這兩個詞,再想不出其他。
雙方互道久仰,寒宣一番之後,王忠植首先向狄烈致歉,說道是本寨大寨主創傷未愈,不良於行,只好派自己前來,失禮之處勿怪云云。
狄烈自然也是連道不敢,理應自己去拜會前輩,豈敢見怪之類的場面話。甭管傅選是不是傷勢未愈,身為太行諸寨之首,老大中的老大,謹慎些也是題中應有之意。他能派本寨兩個重量級人物來,已算是很給面子了,狄烈當然不會對此不滿。
賓主雙方正按太行山寨流傳下來的迎賓規矩,擺上香案醇酒,先幹上三大海碗“開門酒”之時,浮山寨的劉澤與一眾小寨子頭腦人物,也出現在奈何關南門之外。
劉澤的心裡,說實在的,很不好過。在這縱橫千里的太行山脈,他的浮山寨,他劉澤的大名,那也是數得著的。而且由於四大山寨中,他的浮山寨是唯一處在井陘關西南,與地處東北方的三大山寨相距甚遠,所以隱隱有南太行第一寨的勢頭。
只是,兩個月前的那一場震盪太行的奈何關大戰,把浮山寨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威名,一下敲得粉碎。
“打垮黑崖寨,嚇跑浮山寨”,這句話已經在太行南北數千裡傳了個遍。黑崖山寨雖然敗得很慘,老底子幾乎被打光,實力與影響力一落千丈,但人家好歹出招了。出來混的,講的就是個氣勢。你出手了,敗了,那是實力不如人,無話可說,旁人也不會編排你的不是;但你提著砍刀,帶著一大群小弟,氣勢洶洶地衝來了,一見勢頭不妙,扭頭就跑,這樣虎頭蛇尾……總之,浮山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