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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請吩咐,大郎無不從命。”
狄烈卻沒有先說任務,而是話鋒一轉,笑道:“記得當初你我初遇時,你尚不肯入夥,只說砍夠一百個金狗的腦袋,就帶兄弟們回梁山……現在,你還是這麼想嗎?”
張榮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當時,俺是眼力見不好使,沒想到城主一個人拳打腳踢,就能折騰出這恁大家業來……過去的事別提了,俺們梁山兄弟是鐵了心跟城主幹的。嗯,俺還正想得閒時,派賈虎或孟威這倆個有份量的兄弟,回梁山泊一趟,把那裡剩下的弟兄全召來。人雖不多,但百兒八十還是有的,全是個頂個的水陸好漢。尤其是幫俺看守山寨的鄭渥鄭兄弟,稱得上是條文武雙全的好漢子。”
狄烈目光神采飛揚,一字一頓道:“好極了,我要給你的任務,就是回梁山!”
“什麼?回……梁山?”張榮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沒錯,回梁山!”狄烈再一次肯定。“而且不光是你,還包括你們在天誅軍中所有的梁山兄弟。”
張榮急白赤臉:“這、這是為何?”
狄烈微笑道:“不要誤會,不是趕你們走,而是讓你們獨當一面,新成一軍,開闢一條新的戰線。”
張榮若有所悟:“新成一軍?新的戰線?莫非城主是想……”
狄烈怡然一笑:“不錯,正是水軍!”
天樞城在太行中部。只有東西兩條通道。往東,河北平原,往西。是山陝高原。雖然也不乏大江大河,但是因為季節的原因,酷夏乾涸。寒冬結冰,從來就不是建立水軍的好所在。
張榮、賈虎、孟威、燕七郎等一眾梁山兄弟,那都是水裡的蛟龍,全扔在這城寨裡盤著,實在是浪費菁英。狄烈的想法是,給張榮一個水營的番號,以及充足的物資裝備,讓他帶領一批骨幹,回到梁山老巢,拉起一支水師大軍。然後……
狄烈隨手摺了一根細枝。在地上畫起來:“這裡,是京東西路,位於濟州、鄆州、陽穀這個三角地帶的東平湖與梁山濼一帶,這也是你們此行發展水軍的根據地。然後,從這裡往上。有一條運河可至京東水道。你是當地人,應該知道吧?”
張榮點頭:“俺知道,這條水道,流經博州、德州、棣州,最後自濱州出海……”
“對!就是出海。”狄烈用樹枝在濱州的位置重重一戳,“拉起一支水軍之後。梁山做為水軍根據地與後勤補給地,你則帶領一支精兵船隊從這個位置出海,然後沿海岸線向上航行,先找到一個近海島嶼作為中轉站,站穩腳跟之後,來到這裡——”
狄烈手中的樹枝在沿海一個凹陷處畫了個圈,然後在旁邊寫下三個字:泥沽寨。
若是在三個月以前,張榮別說是看這些地形地勢圖了,就是這“泥沽寨”三個大字,也未必認得。想也是知道,打漁出身的張榮,雖有一身勇力,頭腦也靈活,甚至還有一定的水戰本領,但是,偏偏就是沒什麼文化。這也是南宋初年,很多草莽出身的將領的共同點。打仗沒問題,就是學識方面疙瘩點,包括一些將門出身的大將也不例外,全是實打實的“武夫”。
不過,張榮很幸運,或者說有點小倒黴。自入天樞城教導營之後,他被強制學習。從教導營結業之後,成為一營指揮使,但甭管多忙,每天夜校學習一小時是免不了的。學習的內容,已不限於看書認字,還包括擬定軍令、密語解讀、軍棋推演、山川地理等等軍事方面高階內容。當然,這些課目內容那些女子們是無法勝任的,基本上是由狄烈、陳規、張角、關忠勇、凌遠等人任教官。
正是得益於這三個月的強化學習,張榮由一個目不識丁的大老粗,一躍成為一個能寫會算,並且具有一定軍事素養潛力名將。沒錯,以張榮目前所具備的軍事素質,可以與當時的一些所謂的名將比肩了。這也是狄烈將他放出去獨當一面的原因。
所以,張榮一見狄烈所畫的泥沽寨,立即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
沒錯,這裡,就是後世的天津溏沽口。不過在這十二世紀初期,這裡還是宋遼兩國之間的東線分界線。宋國的滄州與遼國的河津府隔岸相對。也正是因為地處邊境的原因,宋國在這條海岸線一側,修建了大量軍寨,光數得出名稱的,就有泥沽寨、雙港寨、小南河寨、狼城寨、當城寨、獨流東寨、獨流北寨等等眾多軍寨,間隔數里,沿河海交錯分佈。當然,到了這靖康末年,這些軍寨多半已是人去樓空,只剩下斷垣殘壁了。
張榮當下也折了一根樹枝,從泥沽寨的黃河北流向西南划動,邊劃邊道:“由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