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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聽了哥哥的介紹,出於禮貌,起身道了個萬福,說:“吳公子俠肝義膽,達於青雲,令人感動。小女子代我姑丈全家致謝了。”
吳孝增趕緊起身還禮,文雅地說:“不敢。小爺我與胡家兄弟是從小耍大,情同骨肉。他們遭此大難,我挺身而出,義不容辭。些許小事,不必經常提起。只是沒有把胡英弟搭救出來,我心裡一直不安。我也知道胡英弟是小姐的牽掛,因此小姐的謝意,吳某萬萬擔當不起唦。”
他夾三夾四地胡謅了一通,自以為得體,心滿意足地重又坐下。
花鬱青見他提起胡英,揭開了還未塵封的傷口,心裡一陣難受,幾乎又要流出淚來。擔心失禮,強自忍住了。她款款地對吳孝增說:“一路遠來辛苦,還是早點歇息了吧。明日吳公子與知縣大人且請先回。我與母親、哥哥商議後,也當前往安化致祭。”
說罷,不待吳孝增回答,就立起身,在菊湘的攙扶下,從旁邊上樓去了。
吳孝增目瞪口呆,本打算再與花鬱青多說些話,以便增加她對自己的好感,為下一步向她攤牌做個準備。沒想到花小姐的脾氣真怪,說完就把他扔下走了。
花飛豹怕冷落了客人,就圓場說:“小妹自姑丈家出事,表弟下落不明,回來後身體一直不好。加上剛才又淋了雨,不能多陪,還望二位莫要見怪。”
吳孝增說:“沒得事情嘍。表妹身體不好,又思念胡英弟弟,這些我都清楚。像這樣明事體、重情義的好女娃兒,我怎麼會怪她呢?”他不覺間竟稱花鬱青為表妹了。
《菊花醉》第四章(13)
劉知縣也在一邊說:“就是就是,吳四哥是‘將軍腦殼能跑馬,宰相肚裡可撐船’的人,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也只有像花小姐這樣的女娃兒,才能配得起嘍。”
吳孝增聽他如此說話,踢了他一腳,斥責道:“你胡說啥子嘛?莫非你是個傻瓜,嘴巴上冇戴籠罩哉?表妹是金枝玉葉,土司的女兒,我咋個能高攀?”
花飛豹見他喝斥劉知縣,就說:“冇得事冇得事。劉知縣也是有口無心,一片好意。不過要說起來,我家妹妹的事情,也真讓人頭疼哩。”
吳孝增一番借雞下蛋,就是要引出這個話題。見花飛豹果然誠實,心想這個人要做大舅子倒確是不錯。故作詫異道:“表妹還有啥事發愁?”
花飛豹嘆息一聲:“還不是為胡英表弟的事情唦?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她硬是不願意再找婆家。大哥沒走時,就有人求親,她一概不得答應。”
劉知縣向樓上看了一眼,小聲問道:“難道這世界上除去胡英,就冇得小姐看上的人物?”
花飛豹無奈地:“不好講嘍。我看除非是胡英再活著轉來。”
吳孝增突然說:“如果花三哥不嫌我唐突,我倒有一個辦法叫表妹回心轉意。”
花飛豹聞言一怔:“你有啥辦法呢?”
吳孝增臉上現出一絲詭秘的笑容,慢慢地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我有這個。”
六
花鬱青做夢也沒有想到,胡英會給她留下這樣的遺言。
當花飛豹滿臉激動地持著那封書信,到樓上來找她時,她已經換了乾淨柔軟的杭綢內衣,躺在溫暖舒適的被窩裡流淚。
花飛豹一邊急促地敲門,一邊興奮地叫著:“妹妹,妹妹,有胡英表弟的書信。”
花鬱青聞言,立即翻身坐起,就要下床。因為起得太猛,竟然一陣暈眩,又倒在床上。在一旁伺候的菊湘慌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她手忙腳亂地去扶花鬱青,被花鬱青把手開啟,嬌喘著說:“快,把信拿進來。”
菊湘趕緊開啟門,接過書信,遞給了花鬱青。
花鬱青顫抖著雙手把信紙開啟,菊湘急忙端過油燈。只見前面是囑託吳孝增處理家中資產的事情,最後面才是對她說的話,不多,只有幾十個字:
……
青妹,原指望與你連理共枝,偕老白首,誰料到天譴無辜,獄冤可憐。看來你我相見,只能在夢中了。吳四哥俠肝義膽,有古人之風,堪可依託。倘若得我死信,你的終身,我已託付此人。願賢妹一如視我,則為兄在九泉之下欣然而慰之。
切切,此囑。
安化胡英於獄中
甫一讀完,花鬱青已昏絕在床。嚇得菊湘大哭起來。
花飛豹在門外聽得裡面菊湘哭叫,顧不得失儀,搶進屋來,連聲問道:“小妹怎麼啦?”
菊湘已驚駭地說不出話來,兀自用手指著花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