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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定是渴望到蔭涼處歇緩一刻的。老兵見他們的慘象,心裡不忍,要拎起另一隻鐵壺去為他們倒點水。剛要邁步,被身後的管帶喝住。
老兵回過身來,眼睛裡像是在說:“他們也是人,喝點水也不行麼?”
管帶看出了他的意思,說:“他們是該死的流放犯,沒死在路上已經算他們命大。”
這時,囚犯中一個人用微弱的聲音哀求道:“給我一口水喝,我要渴死嘍。”
老兵聽了這聲音,精神一震,這分明是他熟悉的家鄉口音。這種聲音近十年沒有聽到了,可他一聽就能辨得出來。他不顧清兵的喝斥,竟朝那個囚犯走去。
清兵還未反應過來,老兵已經來到那個囚犯跟前,來不及用碗,直接把大鐵壺的水嘴對準了他那滿是裂口的嘴唇。
囚犯的頭髮把臉遮蓋了半邊,灰塵把面孔全掩住了,只露出一嘴的牙齒是泛白的,完全看不出年齡大小。
囚犯顧不得道謝,抬起被捆住的雙手,扶了鐵壺,就像牯牛一般飲將起來。旁邊的囚徒也擁擠過來,爭著要去喝水,院內頓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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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九章(18)
草棚下的清兵急忙跑過來,揮舞著鞭子,一陣抽打。那些囚犯卻死活不肯放下鐵壺,最後幾個清兵把抱著鐵壺的那個囚徒雙手按定了,又脫下鞋子猛掌他的嘴。直到把嘴巴抽得稀爛,囚徒昏死過去,才把鐵壺扔得老遠。
管帶大發雷霆,罵道:“你這個老騷胡,把你日能的不行行哩。你難道還想劫持囚犯不成?把他給我綁起來。”
幾個清兵上去把老兵的雙臂擰反過來,疼得老兵呲牙咧嘴,叫喚起來。
管帶回到了草棚下,命令士兵:“把老漢放開,讓他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