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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著,終只落得嘆息。
墨鸞暈沉沉醒來,只覺渾身酥軟無力,茫然睜眼,又見陌生景物,驚得她陡然坐起身來,胸口又是悶痛。
“阿姊!”
忽然,一雙小手抓住她臂膀。
墨鸞又一驚,扭頭卻看見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阿顯?”她失聲喚道,卻又忙掩了口。“我莫不是還在做夢麼。”她喃喃自語,下意識伸手去摸那孩子的臉。觸感溫熱柔軟。胸中積鬱數載的陰霾在瞬間鬆動,她落下淚來。
“阿姊,不是夢,阿顯來看你了。”姬顯小腦袋輕輕在墨鸞懷裡磨蹭。
“阿顯,這……這是哪裡?你怎麼在這兒的?哥哥呢?阿爺呢?那……那……”那魏王呢……?這一句,她卻沒有問出口。依稀憶起些前事,朦朧模糊中似是白弈救了她,可誰又能證實那不是個絕望又可笑的好夢?他分明不在……她不禁咬唇捏緊了衣袖。
姬顯望著墨鸞,忽然咧嘴一笑。“阿姊,你不要急。”他脫了鞋履爬上榻去,努力伸長胳臂,將墨鸞大半個身子抱住,分外小大人的哄道,“等我慢慢說你聽呀。是靜姝大姊姊帶我來的,白大哥他們這會兒在外頭呢。”
但聽得白弈就在外面,墨鸞 “啊”得微吟一聲,心才放下又窘得揪起來。當真是他救了她。可……可如此一來,那些不堪豈非全讓他瞧了去……她不禁面色愈加慘白。
“阿姊你病了麼?”姬顯小心翼翼地瞅著墨鸞,大眼睛裡全是擔憂。
墨鸞強斂迴心神,問道:“阿爺呢?阿爺同你白大哥在一起麼?”
提及父親,姬顯眼神黯淡下來。“我不知道阿爺在哪裡。”他微微擰起眉來,眸色沉沉的,似憶起了什麼恐怖之事,“那天家裡來了一夥不知道什麼人,將阿爺帶走了,白大哥救了我。”
他說道此處,忽然沉默下來。墨鸞胸口悶痛難當,由不得以手按了,倚在榻上,腦海裡飛轉。誰帶走了阿爺?莫非是太后的人?她忽然怕得手腳冰涼。“你們怎麼又回了家?”她問。
姬顯撇撇嘴:“阿姊你丟了,阿爺急得沒法,又找你不到,就帶我回了家,想著興許你還能找回去。”
墨鸞聞之恍惚沉默。
姬顯卻兀自從懷裡摸出個小錦匣來,遞給墨鸞道:“阿爺讓我有機會交給阿姊,說是阿孃留下的。”
墨鸞應聲望去,瞬間,卻僵在當場,竟不能伸手去接。
那錦繡精巧的匣子,她見過的。
姬顯不明就裡,將那匣子塞進她手裡。
她覺得自己手抖了,顫著開啟。
匣子裡,是一支簪,一支青翠欲滴的碧玉簪,與藺姜送她那支,一模一樣。
可這簪子難道不是已碎在魏王別院的花亭中了?
她像被灼傷了一般,想將那簪扔掉,卻偏偏不能鬆手。心底,大片黑色漩渦潮湧,一如大朵大朵盛綻的墨華,浸著寒意。
為什麼,阿孃留下的玉簪與藺姜那隻成雙似對?
為什麼,藺姜自幼喚太后阿婆,他們……他們便像祖孫倆……
心中陡然電掣,她捏著那玉簪,禁不住渾身顫抖。
或許只是巧合。或許,這簪子是太后分別賜下一雙也未可知。她如是對自己說,眼神卻已洩露慌亂。
忽然,閣門輕開,白弈走進裡閣來。
墨鸞近乎求援地望著他,眼中盡是哀色,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弈將姬顯從榻上抱下來,和藹問道:“和阿姊說完話了麼?”
姬顯點點頭。他看看面無人色的墨鸞,小心翼翼拉了拉白弈衣袖:“大哥,我阿姊她……”
白弈止住他道:“你先去吧,大哥有事兒同你阿姊說。”
姬顯望瞭望墨鸞,聽話便要出去。
“阿顯!”他才要走,墨鸞忽然驚起來,伸手想拉住弟弟,卻險些從榻上滾下來。
白弈忙將她抱住。
姬顯嚇了一跳,茫然站在門邊,有些不知所措,待白弈又哄著他出去,才躡手躡腳掩門走了。
墨鸞幾乎癱在白弈懷裡,眸色雜亂。
“好了,沒事兒了。”白弈抱緊她,撫著她長髮,輕聲哄慰,“我已讓艮乙他們加緊去尋了,很快便有伯父的下落,你別太擔心。”他握住墨鸞的手,試圖將那簪子抽出,無奈她攥得太緊,他又怕傷了她手,只得作罷嘆息。“那些事情……”他靜了片刻,緩緩接道,“我是說你的身世,剛知道時我也著實震驚,但我總想,這些也該由你父母親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