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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你才是,所以,我本想等尋著伯父之後再……沒想到……”他頓下來,悄然去看墨鸞神色。不免自嘲。多麼愚蠢的謊言。他甚至不敢相信,如此破綻百出的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哪裡還有往昔的能言善辯應對自如。
但他卻見她又流下淚來。她回抱住他,潸然許久,低低的問:“為什麼……這支簪……”
她信了。
懸著一顆心終於落定,白弈由不得長出一口氣,旋即卻又愈發心悶起來。她竟真的信了。他輕拭她面頰淚水,道:“我也是聽我阿孃說的。你母親跟你父親離開神都時,慕卿才剛出生不久,太后便收了裴氏娘子為義女,嫁與藺公,照顧他們父子。慕卿那時候那麼小,自然不記得事兒。”
墨鸞將臉埋進他胸口去,輕泣:“我怎麼辦?我怎麼跟他說……他……他……”
“阿鸞,”白弈托起她臉,看進她眼底去,“他可是你心上的檀郎?”
墨鸞渾身一震,眸子裡顯出異色來。“你……你分明知道我心裡……我心裡只有——”她臉又白了。
“好了。”白弈打斷她,不允她再說。“那就交給我。你什麼也不用對他說。”他重將她摟進懷裡。她確實無需對藺姜多言,即便是他也不必,他只需確定她已什麼都明白、她還是他的,便足夠,至於其它,自有人會出手。“阿鸞,”他用那剛纏上棉紗敷了藥的手輕撫她面頰,沉嘆,“你若是怪我將這麼些事兒瞞著你了,你就說出來。”
墨鸞久久望著他,只將他傷手捧了,淚珠子顆顆的灑。
墨鸞沒留下母親那另一支簪,她將之給了姬顯。她對姬顯說:“好阿弟,阿姊已有一支了,這支是阿孃留給你的,你要好好的收著。阿孃的在天之靈正護著你呢。等將來,若有個姑娘讓你想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愛她,敬她,保護她,你就將這簪子送給她,求她嫁給你。”
姬顯攥著那錦盒,天真地仰面:“我要保護阿姊,再也不讓壞人欺負阿姊了!”
墨鸞聞之,笑得湧出淚來。白弈已與她說了,劫走了父親又還在追查阿顯下落的人,多半是太后派出,阿顯不宜在神都久留,應該儘早送去皖州藏在皖州軍中為上。墨鸞雖捨不得才重逢的弟弟,卻也無可奈何。這一別,卻又不知幾時能再得見。
謝夫人送得墨鸞回慶慈殿去,自稱連日病重,墨鸞擅出宮禁只為回家探視。太后意外的平靜,竟連斥責也一句未加,甚至,連墨鸞那碧玉簪不翼而飛也未加追問。然而,待墨鸞送別謝夫人回到麟文閣,卻見那司管令符的常侍孤零零掛在屋樑上搖晃,屍身早已僵冷。
一場任性妄為,一條無辜性命。
墨鸞驚呆在當場,想起父親生死或還捏在太后手中,而那奪人性命如殺螻蟻的女人又還是她的阿婆,一時血脈俱冷,欲泣還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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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七 郎如玉
赤紅馬兒飛馳,驚得街坊上行人商販無不色變。
馬背上的俊逸少年一臉怒容,手持銀槍,竟像個將赴沙場的玉面修羅。誰敢攔道?怕是碰著即死挨著即傷。
這殺氣大盛的英姿小將卻不是別人,正是藺姜。
上午時,白弈特意著人將他尋了出來,給了他一支碧玉簪。一支碎作兩截的碧玉簪。他起先愣住了,聽得白弈說了幾句,旋即大怒而起。
那魏王李裕於殿前保舉裴遠為工部侍郎領兩道巡察御史,督辦荊襄川蜀治蝗賑災事宜。李裕親自擔承徵調賑糧,又先從魏王府中捐出五千石糧來,其徵糧治蝗之堅決,令諸王公紛紛閉門乍舌。
貴胄們自是拒不出糧,以皇帝之叔父齊王李元愔倚老賣老最為囂狂,竟放言其私倉中已連一粒存糧也無,若李裕有膽子去搜,搜出來多少就給多少。皇帝的皇叔猶自如此,其餘人等自然望風跟隨。一連數日已過,李裕總共也就收羅了萬石不足米糧。
無奈之下,李裕便著人給白弈送去一樣東西,正是當日別院中墨鸞遺落的那碧玉簪。李裕讓大司馬府出面請旨調遣兵馬協助徵糧。
這本是一石二鳥之計,既解了徵糧之急,又將白氏拖下水來與他李裕拴成一股繩。
但不想大司馬府卻將此事推於了任兵部尚書的藺謙,由藺謙出面保舉了右武衛軍大將軍竇寬率兵協助魏王。藺謙有姜宓公主的一層關係作保,又有藺姜這好兒郎承歡太后膝下,自然不怕牽連。而那右武衛軍大將軍竇寬,卻是故吳王妃竇氏之兄長,與吳王李宏有連襟之誼。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