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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李歆慈可能在練功,不由得一個趔趄,險險跌了一跤。
“怎麼了?”李赤帆壓低聲喝問。
“那邊似乎有動靜!”獵天鷹貌似驚慌地叫了聲。
“哪裡?”李赤帆再往前湊了湊,足下忽然塌陷,他一驚拔起,身子卻在空中一時失衡。
一塊石頭忽然鬆動,“砰”地砸進水中,冒出老大的浪頭。
名門映著餘暉,化成一道急躥的火苗噴向李赤帆,李赤帆本能地揮劍一擋,手上就是一空,長劍無聲斷去。然而他畢竟不是第一遭與獵天鷹為敵,一回過神來便腳尖微點,身子往後飄出七八丈遠,名門便是再如何伸展,終究追之不及。
李赤帆一脫劍勢,“嗖嗖嗖”三箭齊來,獵天鷹揮劍砍劈掉兩支,卻已氣喘吁吁,那第三支終究紮在了腰眼上,他大吼一聲跌倒在地。
他身上依然裹著烏冰蠶絲,這時偽裝中箭,便是誘李赤帆過來。
誰知李赤帆不知是想到了這點,還是對他的狡變深懷警惕,竟略微走近了幾步,依然拿箭射他頭臉。獵天鷹這下無可奈何,只得再度揮劍擋開。他邊擋邊退,涉過水去,誘得李赤帆慢慢向凸巖下接近。
他一面借那坡道石塊閃避箭支,一面不停格擋,李赤帆的箭來得又密又急,不多時他便已汗出如漿氣喘吁吁。身後的巖下全無動靜,他不由焦急惱怒,驟然間又閃過一個念頭:“為何她一定要出手救我?”
一時心頭震駭,不是為了這可能的危局,而是為了自己方才竟理所當然地把李歆慈當成了同伴。這心中一亂,手上更亂,臂間便中了一箭,中箭處微微痠麻,顯然是塗了毒的。獵天鷹大叫一聲,往後又跑了幾步,然而卻沒有箭跟著過來,看來李赤帆若不是箭支用光,便是不想再為他浪費。
李赤帆執著斷劍躍過如縷清泉,一面環顧四下,一面向獵天鷹逼近。
獵天鷹向斷巖下望去,驟見枯草堆掀開,飛濺出一道銀晃晃的光芒。
李赤帆一聲厲嚎,手指猛顫,一枚甩手箭從袖間脫落。他手捂右眼,指縫中泌出一縷鮮血。那往外急湧的血中,隱隱有一枚米粒大小的珍珠。
獵天鷹猛地鬆了口氣,認出這是李歆慈用來扎魚的珍珠髮卡。
李歆慈從巖下滾出,掠過他身邊時清叱一聲:“劍!”
獵天鷹一怔,然而那猶豫與疑慮即使有,也是短之又短的一念,他回過神來,名門已從指間丟擲,飛入李歆慈的掌中。
他大叫道:“環內有機栝……”
然而他話音未落,李歆慈指上早射出皎皎清輝,光耀十方。
“噹噹噹”幾聲又急又密,李赤帆手中的劍越來越短,很快只餘下光柄。他已從劇痛中清醒過來,邊擋邊退,然而李歆慈纏得極緊,死死咬在三尺以內。又是刷刷兩聲,李赤帆身上衣帛翻飛,皮肉盡露。那兩劍手法妙到巔峰,若不是李歆慈初使這名門很不順手,功力又最多恢復了三成,定然已將李赤帆開膛破肚。
獵天鷹不由想一拍大腿叫聲可惜,只是他這一下卻沒能拍響,只因他發覺痠麻已經蔓延至整隻手臂,他張口欲叫,然而叫聲竟是十分嘶啞。
李歆慈驟地接連幾劍逼開李赤帆,反身躥回獵天鷹身邊。她一面低頭去察看他的傷勢,一面不停地劈擋袖箭。她又從髮間摘下一枚髮卡,在獵天鷹的傷口上劃拉了幾下,雖然血流得更急,獵天鷹卻全無知覺。她抓起獵天鷹的衣裳,全力沿著泉水往上奔,直奔到那湧出地面的洞口,便將獵天鷹塞了進去。
寒至刺骨的水浸沒了面孔,獵天鷹連嗆幾口,才勉強露出頭來。他猛地發覺又能微微活動了,然而卻遠不能讓他提氣出洞,只能勉強將耳朵揚出水面,聽那上面的激鬥。
李赤帆在遠處發箭,李歆慈執著名門劈擋,過了一會兒。驟然安靜,卻只聽“砰”的一聲,水下狂湧浪花,竟是一塊大石落了下來。
軟劍用來對付那細小袖箭正是合用,可對這沉重的“暗器”卻無用武之地。第二塊石頭擲過來時,李歆慈輕輕哼了一聲,石塊入水的轟然聲中,隱約夾雜著骨頭斷裂的咔嚓聲,她應聲軟倒在洞口。
夜光從李歆慈腰身兩側灑落下來,將她痛苦的抽搐印在獵天鷹眼中。獵天鷹猛地使力想爬上去,卻只是不能,一時手足亂舞,恨不得以頭搶石,稍減心中焦灼。
李赤帆“嘿嘿”笑著,一步步地欺近。他舉著一方大石,懸在李歆慈的頭上。
李歆慈吐氣時帶著氣力衰竭的微顫:“八叔,我知道嚴弟為了那個娼……”似乎是想起了獵天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