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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近旁,她換了稱呼,“鶯鶯而恨我;我也知道三叔與五叔是為了二叔的事恨我,可我卻始終不明白,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李赤帆將大石砸在腳下——他高而李歆慈低,只需一腳踢下去李歆慈便無可閃避。“你叫我八叔,我卻叫你大小姐,”他吐出幾不可聞的笑聲,“這叫我如何不恨你?”
李歆慈似乎怔了一怔,方道:“可,你承嗣的那日,我已經讓你把稱呼改了……”
“哈,哈,哈!”李赤帆現出幾分狂意來,“是呀,你是讓我改了。可改了又有什麼用處?改了我依然是個婊子養的下三爛的貨。你以為這背後的稱呼我一概不知?我若是改了稱呼,”他手指凌空戳戳點點,也不知都指著誰,“只怕你們這些人,都要覺得我失了本分吧,是不?”
李歆慈似乎在搖頭:“那是你的想法。我推你承嗣三爺爺的香火,是指望你幫我對付二叔的,自然想使你有權有威,若是還把你貶為家奴,你對我有什麼用?”
“我該對你感恩戴德披肝瀝膽才是……對吧?”
李赤帆含怒含恨的笑聲中,李歆慈輕聲道:“這倒未必……只是我以為我們多年來互為臂助,自問並沒虧待過你。”
“你這說的本是沒錯。”他似乎也是許多話不吐不快,一徑說了下去,“然而你似乎忘了我母親是河上女子,她若是有一點兒頭腦,便該在懷上我時悄悄拿掉,豈知……哼,她竟決意生下我來。如此無智的舉止,活該她拿性命來填了。當初說是難產,可後來太夫人的一個貼身婢女臨死前告訴我,是她奉命送了藥給鴇母,想要弄成一屍二命,怕李家骨血流落在娼家,惹人詬笑。結果她倒是一死百了,卻讓我被送進李家為奴,受這無窮無盡的羞辱。”
李歆慈插言道:“這是祖訓!李門不得納娶河上娼家!當年三爺爺把你弄進府裡來養,已是跪求了太爺爺一天一夜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