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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聖嶼國的引魂之術乃是邪術,逆天改命違背倫常。
那麼從凌颺的話中推斷也就是——
實際上當年皇祖母並沒有死,而是因緣際會被聖嶼國龍族後人引渡重生成了現在的風暖?
怪不得魏明月喚她為沈家姐姐,可——
她卻是稱夜帝作九哥的啊!
不管凌颺給出的邏輯怎樣縝密,但聚魂重生一說本就讓人匪夷所思,再加上擺在眼前的這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我一時間仍是千頭萬緒。
“好!”思量半晌,我咬咬牙做了那個讓自己都不能信服的假設,“那我們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你說的這種可能,韋北辰的師孃就是皇祖母的再世為人,可生前她已然心甘情願的嫁予夜帝為後,而且還有令尊死守著一座蒼月城在等她,既然大難不死,她又何故孤身遠渡重洋跑到聖嶼國去終老一生?更何況方才你也聽到了,她稱呼夜帝為九哥!”
九死一生的劫難我經歷過,所以我不信一個人可以在一念之間就拋卻紅塵種種,就算她捨得下名利富貴,那麼那些愛著她,抑或為她所愛的人呢?總有一些是放不下的吧!
“那是因為沒人告訴你,沈未央就是夜賴雅!”凌颺嗤笑一聲,重新把目光從窗外移回我的臉上,字字清晰的認真說道,“六十年前南野大將軍沈騰恩率軍攻陷蒼月城帶回了那個女孩兒,並且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只是到了現在我都一直沒有想明白,我爹他這一輩子惦記的到底是夜賴雅還是沈未央啊!”
沈未央是夜賴雅?凌末白愛的是誰姑且不論,可那就是說——
夜帝娶了自己的親妹妹,並且矢志不渝?
呵——這太荒唐了!
“可是——”我心裡一片慌亂,只想著找出理由來打破這個可怕的設想,卻發現根本就無話可說。
“潼潼!”看到我的掙扎,凌颺不由的搖頭嘆息,鄭重的提醒我道,“她姓風!”
“姓風?”我腦中亂成一片,根本無力思考,只機械的重複他的話。
凌颺點頭,唇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著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韋大公子應該也不知道他師尊的名諱該是喚作風黎歌的!”
風黎歌?失蹤了四十多年,音訊全無的孝康皇帝麼?
當年宮中的史料記載,他遠行之時只帶了貼身的醫童和一個侍女,難道——
我心中慌亂的一遍一遍自我催眠,然則整個事情卻開始不覺慢慢形成一個清晰的脈絡在腦海裡呈現出來。
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既然公子末白心繫皇祖母他何以會選擇空守一座千里之外的蒼月城來孤獨終老,卻原來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名字是夜賴雅,是那個曾經一起陪他往東敖為質,遍嘗人間冷暖的北越小公主!
而又難怪她最後雖死而未能與流火相守,不管愛沒愛過,也不管有多愛,他們之間——
根本天理不容。
心中五味陳雜,我很難靜下心來思考,就再蹙了眉去看凌颺,“你說韋北辰的師父是孝康皇帝?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夜瀾梁太后的死因!”凌颺道。
“嗯?”梁太后的死與韋北辰定然脫不了關係這一點我心裡有數,但凌颺的邏輯又著實讓我摸不著頭腦。
“我暗中派人查過,梁太后最終死因是源於一種叫做藍血祭的蠱!”
“藍血祭?那是什麼?”自我出世以來就知道蠱毒是南野國中明文禁止的邪術,明面上流轉的甚少,而藍血祭這個名字更是聞所未聞。
“是一種很邪門的蠱術!”凌颺道,說話間神色稍稍有些莊重的進一步解釋,“這種蠱蟲分為雌雄兩隻,互相依傍互相牽制,在植入人體之前需用被施蠱者的活血餵養一段時日,施蠱之時只以雄性蟲體植入被施蠱者體內,而雌蟲則是控制在施蠱者手中作為牽線,將來一旦蠱毒被催發不僅可以隨時取人性命,而且還能攝人心魄,讓被施蠱者成為無意識的傀儡,對被施蠱者言聽計從。”
所以,韋北辰對梁太后施蠱,控制並且毒殺了她?
怪不得風北渡會對此事既往不咎,卻原來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拿到把柄!
但即便是凌颺說的這道駭人聽聞的蠱毒真的存在——
“就憑這道蠱,你就認定他師父是孝康皇帝?”我問。
“那是因為潼潼你甚少查閱野史!”凌颺莞爾,閒適的靠到身後的軟墊上繼續道,“史料記載,近百年前南野的宮廷之內出了兩位遠近聞名的御醫,一位是布毒解毒的高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