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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應道,“是大姨傳話叫我過來一趟。”
尚墜見他神態窘迫,似手足無措,完全不敢直視己方二人,心內既覺好笑,又有些不忍,暗暗扯了扯晚晴的袖子,原本還想再打趣丁善名幾句的晚晴便住了嘴,揮揮繡帕與他作別。
第五章 此間一諾語
丁善名痴痴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雕廊盡頭,又過了好一會,他才繞過梅林,往東廂一排兩進院落拐進去,白府的管家管事們都宿在這些花木掩映的青磚琉瓦精舍裡。
一般管事的房舍自然又比不得邵印、鄧達園和商雪娥的宅子。
廳堂十分闊落,桌椅手工精細,褐漆髹亮,屏風莊重大方,室內所用器具無不講究,就連牆上掛著的卷軸也是出自時下名畫師之手。
“善兒,來吃些果子。”商雪娥招呼外甥坐下,“聽說南方某地的官府用快馬往宮裡運鮮果,捎帶著給咱公子也私下送了些來,雖然為了避嫌給咱府裡的不是貢品,但也是新奇玩意兒,你且嘗一嘗。”
丁善名有些心不在焉地接過,也沒仔細看是什麼,徑往嘴裡塞去。
商雪娥自己沒有生養,對這個外甥打小視如己出,疼愛異常,此刻見平時乖巧聽話的他眼神漂浮,彷彿有絲失魂落魄,多少覺得出奇和意外,當下關心問道,“善兒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丁善名回過神來,慌忙端正坐姿,應道,“沒想什麼。”
商雪娥狐疑地皺皺眉,看他不願說,便自顧自道,“我找你來是有件事兒要問你,前幾日你娘給我捎話兒,說你今年也滿十八了,爹孃想給你定一門親事,可媒婆子提的幾家姑娘好像你都不滿意?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她的追問丁善名顯得既侷促,又還似有絲焦慮不安。
“不是孩兒不滿意……”
商雪娥看他神色,福至心靈,試探道,“莫非你早有了意中人?”
丁善名整個人一震,連連擺手否認,“沒、沒的事。”
商雪娥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就你這張小臉還能藏得住事兒?你對著大姨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說吧,是哪家的姑娘兒?大姨看看能不能幫你一把。”
丁善名啞了啞口,遲疑一下,最後還是鼓足勇氣。
“甥、甥兒前些日子來府裡時曾、曾見到一位姑娘……”那麼巧今日又被他遇到一遭。
竟然是白府裡的丫頭?!商雪娥大感興趣,那可包在她身上了,傾身問,“叫什麼名兒?”
“甥兒不曉得她的名兒,兩回遇到時她都和晚晴姑娘在一道,臉蛋兒尖尖的,眼珠黑亮黑亮,象、象天上的星星一般——”
商雪娥霍地坐直了身子,臉色已陡然微變。
丁善名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敢再往下說。
“若是別個大姨說不得要幫你把事兒給辦了,至於尚墜那丫頭,我看善兒你還是算了,回去讓你娘給你討一門好媳婦兒才是正經。”商雪娥沉著臉,斬釘截鐵地道。
丁善名驚愕地看著她,掩不去一臉失望,最後低低垂下腦袋。
也不知為何,從第一次遇見尚墜後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就連他娘讓人給他說媒也三番四次找藉口推了,這次來見商雪娥原本心裡也是暗懷一絲祈盼,希望以她在白府的特殊身份能夠成全他,沒想滿腔心意還沒和人說上幾句已被當頭澆滅。
商雪娥看他大受打擊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忍,輕嘆一聲,蹙眉道,“不是大姨不想幫你,而是那丫頭和你根本不是一路人,善兒,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白世非一回兩回的刻意張揚,晏迎眉擺明了姿態的推波助瀾,府上府下早已心照不宣,全把尚墜當作了公子的人看待,那些家丁小廝年輕管事們,如今哪個見到她不是畢恭畢敬?有誰還敢再對她流露出半點親近之意。
尚墜自己卻渾然不覺。
與晚晴往膳廳走去,沿路三兩經過的僕人小婢見到她倆,都會停下腳步,或恭謹或帶笑或親熱地喊一聲“墜姑娘”,由於府裡眾人的這種變化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初時她還多少覺得異樣,慢慢也就習慣成自然,只道是自己在府裡待的時光長了,大家熟悉之後份外友善起來。
兩人原本是來尋邵印,想支些繡絲紋樣,然在膳廳門口就已看到他的人不在裡頭,晚晴奇道,“以往這時候大管家肯定早早到來等著侍候公子早食,今兒怎地沒影了?”
正往雕花桌子擺上各種小食糕品的僕人應道:“大管家有事出府去了。”
晚晴只得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