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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見面,也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的場合。
岑青禾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兩人,不知道要不要站起來,只是短暫遲疑的功夫,周硯之已經隨手帶上房門,並且轉身看向岑青禾的方向,出聲說道:“岑小姐,我是專門帶安琪過來向你請罪的。”
此話一出,岑青禾著實一愣,眼底透露著清晰地迷茫和警惕之色。
周安琪就站在門口,距離岑青禾有一段距離,岑青禾再一次大跌眼鏡,因為周安琪竟然朝著她的方向,九十度深鞠躬,就這麼彎著腰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請你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
周安琪聲音又低又啞,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發出來的。
岑青禾頭皮都麻了,壓根兒不知道周家兄妹搞什麼名堂,好在關鍵時刻,包間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這一次出現的是商紹城。
商紹城接到電話就儘快趕來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進來,關上門,他先是看了眼周硯之,隨即目光落在鞠著躬的周安琪身上。
岑青禾可算是看到親人了,馬上站起身,商紹城邁步朝她走來,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不是被欺負的害怕,是瘮得慌。
商紹城一看岑青禾這樣,也猜到周家人是剛到,不著痕跡的稍稍用力回握她一下,示意她別緊張。
倆人在門口戳著,岑青禾站起來,也沒有再坐下的意思,唇瓣開啟,她尚算客氣的說道:“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向我請罪?”
周安琪還維持著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像是一尊僵硬的雕像,一動不動,但是仔細看,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
周硯之的視線掃過商紹城的臉,商紹城面不改色,最後他對著岑青禾一低頭,歉疚的說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安琪一時鬼迷心竅,做了些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父親的事情,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岑青禾驟然變了臉色,美眸一瞪,沉聲道:“你說什麼?”
周硯之暗自嘆氣,就像是一直懸在脖頸上的一把刀,終究還是落了下來。餘光瞥見周安琪極力強忍,渾身輕顫,他這個當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把實情說出來。
“岑小姐,你父親確實是冤枉的,你放心,我們會馬上聯絡H省有關部門,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還你父親一個公道,實在是對不起。”
周硯之這樣的人,真正的向誰低過頭?可眼下他卻不得不跟周安琪一樣,朝著岑青禾的方向,九十度深鞠躬。
起初岑青禾是迷糊的懵,現在則是震驚的懵,眼睛始終瞪著,她看著周硯之問:“你把話說清楚?我爸的事兒跟你們周家有什麼關係?”
周硯之直起身,仍舊本能的先看了一眼商紹城,但見商紹城表情冷漠,卻是絲毫意外之色都沒有。周硯之心底一涼,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既然商紹城早就知道,怕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周安琪,所以才沒告訴岑青禾,但周硯之不能再有絲毫的偏袒,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岑小姐,我知道安琪這次的錯罪無可赦,我們周家就算再寵她,也不會放任她違法亂紀,該是她承認的,她一樣都跑不掉,只是你這裡……我們還是希望能當面跟你說聲對不……”
“對不起?你覺得這樣的事兒在你們眼裡,是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
岑青禾瞪向周硯之,不知是怒極還是震驚極了,她竟然也控制不住的手指發抖。
事到如今,周硯之唯有垂下視線,誠懇的說道:“我知道對不起沒用,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身旁的周安琪彎了太久的腰,直起來都有些費勁兒,抬頭,她摘下墨鏡,哭著對岑青禾說道:“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可以嗎?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也不會再打攪你跟商紹城,以後有你的地方,我絕對不出現……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想坐牢。”
這些話不是周硯之教她說的,是一個人窮途末路時,所有自以為是的驕傲和倔強統統自主的拋到腦後,渾身上下只剩下求生欲。
周硯之垂下的視線中有濃濃的悲傷,悲周安琪這次註定不能再全身而退;傷自己就這麼一個妹妹,全家人都當成公主一樣在寵得孩子,終究是寵成了罪過。
岑青禾看著淚眼婆娑的周安琪,丁點兒心軟的念頭都沒有,她滿腦子都是岑海峰出事兒之後,她唯一見過他的一面,一個一米八的高大漢子,短短時日就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可見那幫挨千刀的背地裡是如何折磨他的,而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