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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拜面前的周安琪所賜。
鱷魚的眼淚算什麼?蛇蠍的眼淚都不抵她的千分之一毒。
岑青禾很想衝上前,狠狠地甩周安琪兩耳光,或者乾脆像是那日在廢棄的勞教所裡,不顧一切的廝打,管他男女,打紅了眼,站在對面的就是敵人。
但是周安琪離她太遠,她身邊還站著商紹城,如果她現在衝上去,看起來一定像個瘋了的潑婦。
岑青禾自己都覺得,在這種盛怒之下,她還能如此理智的思考,簡直冷靜的可怕,但她接下來說的話足以證明,怒就是怒,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
眼眶瞪了太久,四外圈都是紅的,岑青禾深吸一口氣,用力壓下那股頂上來的巨大憤懣,待到心平氣和之後,她唇瓣開啟,出聲說:“想讓我原諒你?”
周安琪沒想到岑青禾會給她機會,就連一旁的周硯之都是心生詫異。
周安琪嚇怕了,早在海城找不到周兆賢和柴紅玉的時候,她就真的怕了。這回沒有人可以救她,周硯之甚至擺明了告訴她,自己犯的事兒,自己扛著,別連累家裡人。
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她哽咽到說不出話,唯有朝著岑青禾點頭,一連串的點頭。
她不想坐牢。
岑青禾喉嚨那裡團著一口咽不下的氣,以至於她必須要微揚著下巴才能稍微舒服一點兒。
她朝著周安琪說:“我爸在裡面可沒少受罪,想讓我原諒你,行,你今天也見了血,受的傷跟他一樣重,我就原諒你。”
這話讓周硯之心驚,本能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了。
今天他帶周安琪過來,不就是為了讓岑青禾撒了這股子怨氣的嘛。
周安琪聞言,也先是一愣,隨即眼露迷茫……她在想,她要怎麼見血,難不成一頭撞牆上?
但是狗急跳牆,她這輩子從未害怕過什麼,眼下卻是面臨著牢獄之災,跟那種地方比起來,見血算什麼?
她很快就找到了‘工具’,一旁茶几上放著的水果刀。
周硯之和商紹城見她衝過去拿刀,皆是眸子微瞪,不同的是,前者衝過去阻攔,後者卻仍舊站在岑青禾身邊,緊拉著她的手。
周安琪要拿刀,被周硯之先一步搶走,單手拽著她的胳膊,另一手拿著刀,她扭身看向岑青禾,白著臉道:“岑小姐,你想要安琪的命嗎?”
岑青禾怒極,一張臉反倒徘徊在冷漠和雲淡風輕之間,她出聲回道:“周安琪想要我爸的命,為什麼我就不能要她的命?她的命就比我爸的值錢嗎?”
周硯之一言不發,周安琪急得直往上撲,哭著想要那把刀,她要見血,見血了岑青禾就會原諒她的,她不要坐牢。
周硯之的手腕像是一把手銬,箍得她甩也甩不開,周安琪本就是個偏執的人,竟然一轉身,抄起茶几上的杯子,直接往自己頭上砸。
‘啪’的一聲,玻璃杯應聲而碎,她手裡還攥著一半,沒有任何停歇,又往自己的手臂上面劃。
這一些動作都是出於‘自救’的本能,快得驚人,像是不會疼,周硯之就在她身邊,甚至還拽著她的一隻手腕,可是眼睜睜看她胳膊上多了三條血道子,這才後知後覺,立馬伸手去搶。
兩人搶一個碎掉的杯子,刺目的鮮紅將杯子染了色,卻不知是周安琪的血,還是周硯之的血。
岑青禾是氣眯了眼,不痛,不癢,不關心,一想到岑海峰受的那些罪,就算周安琪立即死在她面前,估計她都不會眨一下眼。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
岑海峰甚至沒有見過她。
話又說回來,岑青禾又有哪裡得罪了她?不過是他們愛上同一個男人,但愛情合適變得這麼複雜骯髒,甚至要人命的地步?
岑青禾一言不發,只冷冰冰的看著周家兄妹在眼前撕扯,最後到底是商紹城說了句:“要死別死我們跟前,免得回頭再反咬一口,說我們教唆自殺。”
商紹城開口,一貫的難聽之極,周硯之臉色甭提多難看,他終於搶走了碎杯子,連同水果刀一併拿走。
周安琪用力過猛,此時癱軟在地上,胳膊上清晰可見的幾條血道子,手上也都是血,她哭著說:“我不想坐牢,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此前岑青禾都無關痛癢,但這一句卻莫名的讓她感慨。
在商紹城面前,周安琪對她用了個‘求’字。要說岑青禾從來不佩服周安琪什麼,唯有周安琪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