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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瓶,說話的哈氣都能見到,大槐樹的樹葉都差不多掉光了,對面的窗戶上好像都已經了一層薄霜,看來真的離冬天不遠了。
老大收拾的恨起勁,叮叮咣咣一陣濫響,我想幫幫他可一點心情也沒有,只想靜靜的站會兒什麼話也不想說。肯定是發覺了我的異樣,老大也沒多問我什麼。
“小樓,我走了!”“啊!”我頭也不會的答應,依舊看著窗外的刺骨秋天。
不一會兒,老大就扛著行李出現了,依舊邁著他那誰也追不上直奔小康的大步。快走到前樓的拐角時他突然轉過身來,抱著大包小包的盯著我,慢慢倒著走了幾步後使勁的朝我揮手。我強打起精神也朝他揮了揮手,笑了一笑。
宿舍髒得令人反胃,想寫封信都沒有心情,躺回床上的霎那我心頭猛地一驚,感覺著上海之行是一場剛剛驚醒的惡夢。
要是就好了:我不禁又心酸起來。
“小樓,小樓!醒醒!醒醒!”我被人拽的強掙扎著睜開眼,原來是老K和茹夢。
“你們回來了。幾點了?”說完嘴裡泛出的一片乾乾的苦澀讓我十分噁心,可能是太久沒有吃東西了。
“小樓!老大是不是回來了?”老K和茹夢都把臉貼了過來。
“是啊!”我起身揉了揉眼睛才發現他們倆也都紅腫著眼睛,“你們怎麼啦?”
“老大是不是帶著行李走的?”老K問我。
“是啊,他說他去親戚家玩兩天,怎麼啦?”
“老大來的電話是故意支走咱倆。”老K對著茹夢說,“他肯定是不想讓咱們見到他!”
“到底什麼事?”我坐起了身問他們。
“小樓,咱們老大讓學校給開除了!”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們,甚至還哼的冷笑了一聲,他們肯定在跟我開玩笑,我心想。“你再說一遍。”我挑釁的問。
“小樓,老大真的給開除了,就是你走的第二天的事兒,昨天通告也貼出來了。”老K含糊不清的剛說完茹夢就低下了頭擦起了眼淚。
“怎麼回事,為什麼開除啊?”我死死的盯著老K,根本無法相信。
“老大在街上讓小姐給勾上了,那小姐耍老大還找了一幫人把老大打了,他們把老大打了一個多小時。”老K哽咽的講不出話來。
茹夢哭著繼續跟我說:“老大給了她錢,她還耍老大,老大就可能跟她急了給了她兩下,後來她就找了一幫人打老大……然後……”小茹夢也不停的哽咽,而我卻被震驚的毫無表情,“然後,派出所來人把他們帶回去一審老大就全交待了,人家就通知了學校。”我的眼睛乾的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我只是拼命的回想剛才還在屋裡的老大跟我說的話。
“你沒去給找找人哪!”我朝著老K大吼。
“我去了,沒用!來不及了。”
“那老大現在上哪兒去了?”
“我們也不知道,這幾天他都沒回宿舍住。”
我一下明白了老大剛才走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看著我還朝我揮手。
“他們憑什麼開除人家!”我渾身激動得發抖,卻又不知是該衝誰發問:“人家是正經考上來的,他們說開除就開除啊!他們憑什麼開除人家啊!人家大學唸的好好的,他們就這麼把人家開除了,他們憑什麼呀!”眼眶又一次溼潤的時候,我開始聲嘶力竭的吼叫在屋裡來回的暴跳如雷,拼命的用拳頭砸房門,把酒瓶統統的朝過道里狠狠砸去,一片暴碎聲後我踩著玻璃碎渣朝著樓道咆哮時我的情緒也完全的失去了控制:“我操她媽!這是個什麼雞巴學校啊!都快畢業了還開除。你們憑什麼開除人家!你們憑什麼!”全樓好像都聽見了我的吼叫聲,樓道里匪夷所思的靜,老K和茹夢也是低著頭的一聲不出,默默的看著老大那個只剩下一張空空的床板的床鋪。
我吼的聲嘶力竭,但卻無法流出眼淚,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挖掉了什麼似的難受,像一匹失去了同伴的孤狼那樣淒涼嘶啞的哀嚎。
老大
待我稍稍平靜,老K緩緩的告訴說老大這兩天可能想要去深圳,但是他現在肯定身上沒有錢,我們立刻決定各自回家或者出去借些錢,然後一起去火車站找他。
“讓你拿錢就拿錢!廢什麼話!”我衝著爸爸畜生般的大吼。
“你衝誰說話哪?”爸爸站起來怒視著我。
“衝你!”
“你再說一遍。”
“你給我少廢話!”要不是媽媽從廚房裡飛快的跑了出來,哭涕著死活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