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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一樣發怒朝我衝過來的爸爸,那天下午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下定了決心:只要他打我,我就打他!
我拿著媽媽給的幾百塊錢,剛進火車站就一眼看見了老大,大包小包都四散的擺放在地上,他坐在候車室一個角落的地上,正在往嘴裡塞著一些幹碎幹碎還沒泡過的泡麵,我猶豫了一下,有點不敢走過去,可想想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吃這幹嘛?走咱們出去吃點。”我看著泡麵說話,不敢去看老大的臉老大沒有說話,身上顫抖了一下後手裡的泡麵掉在了地上,他又把手按在了嘴上。
“別哭,老大,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臭文憑嗎!”老大根本說不出話,抽搐的讓人心疼。
“別哭了,老大,誰都有不順的時候,挺挺就過去了。”我強忍著傷心安慰他:“別哭了,一會兒老K茹夢他們就過來了,你想讓他們看你哭嗎?”
“我……我……我給你們丟臉了!”
“你說什麼哪?”我生氣地推了他一把後,突然間一下看清了他那張滿是血跡斑斑和青腫傷痕的臉,瞬間便堤壩崩潰般的放聲嚎啕起來:“你說什麼哪!老大,誰說你丟臉了!誰說啦!”
老大死活不肯讓我去通知他們他在這兒,他這幾天也一直都是在這兒睡的,我實在不敢再去看他那傷痕累累的臉,把錢塞給他的時候我們倆都激動的快動手打了起來,身邊都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後老大才最後拿著錢像泥一樣的攤在了地上。
我一生都沒說過那麼多鼓勵別人的話,甚至把在火車上聽到的那個老退休兒子在深圳的奮鬥史也向他複述了一遍。老大確實要去深圳,明天一早的車票,我說要陪他到明早上車,他堅決不肯。我實在不忍再去傷害他,只得聽他的話起身回學校,臨走前他求我千萬別帶他們來,我點了點頭答應。走出候車室時回頭看他,他還是坐在地上把身體蜷成了一團抽泣不已。
走不火車站沒多遠,不禁又想起了他那傷痕累累的臉,於是趕緊下車找了個地方買了點藥和吃的,可我回到那個候車室時,老大已經不在了。
“喂!小紅,是我,我到家了。”
“行,那我就放心了”
“我那晚說的話不是真心的……我太過分了。”
“行,我知道了……你還有事嗎?”
“我沒什麼事,我們屋老大出了點事……”
“行,那你沒事我就掛了!”
小警察的生活
自從老大走後宿舍裡便因沒有人打掃天天髒得不成樣子,茹夢還時不時要帶女朋友回來過夜,老鋸老K也是整天的和女朋友在圖書館自習,我找不到一點樂趣也不想在學校住下去,家裡又鬧翻了沒臉回去,想來想去我只好聯絡了我那個當警察的朋友,跑了過去和他一起住。
小警察因為上次騎車撞在了樹上而立了一功,領導安排了他當了一個城郊小區的“片警”,據他同事們說他那轄區絕對是個肥差,別的都不用說,光髮廊就有一百多家。我也估計他的活兒是應該不瘦,一個原本長著刀削般面孔的瘦削英俊的男孩,現在不僅胖得腆出了小肚子而且臉上也肥的又圓又松活像塊兒豬腰子,一笑還會露出他那因撞車而安裝上的一排雪白大假牙,看上去就像一個給漂了白的非洲土著,這小子自打上次撞車痊癒後在也沒有碰過摩托車,用單位提前發給自己的撫卹金買了輛走私車,剛開著沒幾天又一次撞在了樹上,人沒怎麼樣,但車被撞成了拱形像個大蝦,樹也被撞倒了,由於這次是在泡妞不是抓賊所以沒有立功,每天愁眉苦臉的四處修車時總會遭到他同事們的取笑:“又撞了!”;“撞多了習慣就好了!”;“再撞可不能撞樹了,聽說園林局正找你哪!”
我搬過去的時候他的車早已修好,每天晚上我都與他的同事們一干人等呼嘯成群的飛馳於市內,車還是由我那死要面子的哥們開,開得倒也頗有了些譜兒,但大家個個依然火眼精精的保持警惕,尤其是視野範圍內有樹出現的時候紛紛給予提示:“注意啊,前方有樹!注意!”
小警察們的生活頗為豐富多彩,白天在單位裡或者馬路上露個面然後就吃飽喝足腆著肚子嘓著牙花子的等著夕陽趕緊西下夜色趕緊降臨,他們的工作證簡直成了娛樂場所的大通票,所有的酒吧、迪廳、電影院遊樂場收門票也好不收也好沒有一個敢放個屁的,用他們的話說就是:“配合一下吧,調查個案子!”
我們真的調查了不少的案子,有時一晚上一個又是一晚上仨,市裡的有關娛樂場所連我這個新兵都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