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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收穫不小!。終於見到了比貓還大的耗子了,不騙你!那地方一般都是老鼠抓貓,小貓一見到大老鼠就嚇得抱頭貓竄了!那邊都說:不管黑鼠白鼠,抓住小貓就是好鼠!”
就著那根菸,我開始得意洋洋的跟他吹起了在深圳的那幾天,我們怎麼混去大酒店裡洗頭了;大鋸晚上怎麼被只蟑螂咬了;刮颱風時的又怎麼怎麼恐怖了。那支菸快吸完了的時候,老K突然告訴了我楊紅寄來了一個包:“是楊紅給你買的生日禮物吧?”
老K把包拿給了我,看了看我毫無反應,有點詫異:“這個週末不是你的生日嗎?你忘了?”
“對!我沒忘!是生日禮物!”
生日快樂
楊紅去年的生日我也是送了她一條圍巾,我大大小小的送過給她的圍巾差不多得有十幾條,各種顏色各種質地的差不多都讓我給送全了,我好像實在找不到比圍巾更浪漫的禮物,尤其是帶著方格的那一種,其實另外有一樣也很不錯,就是那種比較高檔的棉質內衣什麼的,不過那個讓我實在不好意思去買,另外,那傢伙估計也可能貴了點兒。不管怎麼樣,儘管我的禮物千篇一律,可小紅還是非常喜歡,但她是不可能讓你看出來的,她就是那麼一種人,不管怎麼高興怎麼感動她也不會讓你看出來,卯大勁最多也就是來一句“傻不傻呀?你……”
我去年二十二歲的生日時楊紅寄來了一張賀卡,並一再的囑咐我必須到了零時在開啟,可我還是忍不住提前了幾分鐘把她開啟,裡面的內容有點超乎楊紅風格的肉麻,但卻是英語的,具體寫了些什麼真的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一開頭就捱了她致命的溫柔一刀:“Hi my dear:”後來在我的窮追猛問之下,楊紅告訴了我必須在零時開啟的原因:那天晚上她跑到了上海的一家小教堂,在零時的時候為我祈禱了二十二遍。
週末的晚上我並沒有回家,單槍匹馬的在那棵大槐樹底下呆坐了一晚,林子裡的空氣很清新但還是有點冷,小情侶們也不多,我雙手抄著袖子看了好半天的池塘,那裡面的小荷花都已經開始有了粉嗒嗒的苞蕊,看來春天又是樂此不疲的到了。
臨走時我還是把那條圍巾和賀卡埋在了樹下。不過並沒有和過去的埋在一起,這次埋的是大樹的另一邊,衝著陽光的一邊。
“小樓!你媽今晚一共來了六遍了,找你都找瘋了。她剛走沒多久,你快打電話吧!”回到宿舍時已是深夜,茹夢心急火燎的對我說。
“她沒說有什麼事嗎?”
“估計沒什麼事,就是來給你慶祝一下生日,對了,她給你留了一包東西,在你床上哪!”包裡的東西真是不少,一張賀卡一條長褲一條領帶一雙皮鞋還有件小馬甲,我粗略的翻了翻,媽媽的禮物又是和每次一樣的讓人失望,除了那件小馬甲還湊活,其他全都老土的讓人想哭。“你把錢給我,下次我自己買得了!”她要是見到我,我一定會對她這麼說。
“生日快樂!”老K突然進了屋,劈頭蓋臉的超我摔過來一個小包。
“什麼呀?這是?”
“趙莉莉給你挑的,看看喜不喜歡?”我開啟包,裡面是件襯衫,還是那種我傾慕已久的小立領襯衫。
“太謝謝了。”我心中激動,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輕描淡寫的朝他道了個謝了事。
儘管有這麼多的禮物,可這生日還是讓我覺得滑稽的令人絕望,“祝賀你又白活了一年,城小樓!”我吃了片安眠藥躺下時默默地對自己說。
“小樓!生日快樂!”半夜裡,茹夢又笑嘻嘻的把我推醒,一邊和躺在被窩裡仰脖張望的老K狼哭鬼嚎地給我唱生日歌,一邊遞過來一個饅頭給我,上面還插了根剛點燃的香菸。
老K的歸期
老K的歸期終於進入了倒計時。
他把能送給別人的書都送掉了,幾本詩集都給了茹夢,一抽屜的磁帶全都留給了我,電腦主機被大卸八塊的送給了好多朋友,顯示器也捆綁著宿舍裡四年攢下的十幾盤毛片一起賣給了師弟,連那套傻校服在內的許多不要的衣服也用了一個紙箱裝好送去了希望工程辦公室。
自己的後事基本料理完畢後,臨走的前一天他又穿著那雙入學時買的破球鞋跟我和茹夢去球場踢了一場球。天黑了該回去的時候,他居然笑嘻嘻的把他那雙奇臭無比四年都沒洗過的破鞋脫了下來,規規矩矩的擺在了球門柱的旁邊還給敬了個軍禮,正要光著大腳丫跟我們回宿舍,不知怎麼,他一轉身,突然的就坐在了地上,摟著那根大門柱,傷心的哭了。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