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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們去借了個不錯的錄音機然後上了樓頂天台,彈了一晚的吉他唱了一宿的歌,老K要求大家搜肚刮腸的把所有聽過的校園民謠全想出來,唱一遍,他說他以後再也不要聽她們了。開始錄音的時候,大家紛紛來了感覺情緒,都輪流神叨叨的對著錄音機用朗誦詩歌的抒情語氣一頓神乎其神的胡言亂語。
“小樓,咱倆再來一遍那首《去年冬天》吧?”天矇矇亮的時候,大家也都有了睏意,老K突然小聲的跟我說,“彈完這曲子,這把吉他就是你的啦,怎麼樣?”
那首悽美絕倫的《去年冬天》序幕曲我倆都曾經瘋狂的喜歡,大二時在宿舍裡硬挺了一個週末才把兩把吉他的譜子全扒出來,隨即就練的滾瓜爛熟配的天衣無縫,但凡遇到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孩我倆都要用這個曲子假裝不經意的“偶爾”露一手,那絕對是一隻我倆壓箱底的曲子,可是那天我們倆彈了好幾次,都沒能把她彈完。
“小樓,別哭了,等哥們從美國回來,咱們再拎著吉他去那個沒給咱們倆錢的酒吧走一趟,怎麼樣?小樓,你還記得咱倆一欺騙過的那些小師妹嗎?真他媽的過癮啊,真想把咱們這屁滾尿流的大學,再來上一遍!”
下午走的時候,老K很是平靜,一路上頭都沒回一下,上了火車後看看時間還早,跟我倆還玩了兩把“拱豬”。
我們下了車後站在車窗下,他又給我倆講了個在網上新學的黃色笑話。
“轟”的一聲長鳴,火車一剎那立刻啟動,老K突然就把手狠狠的伸在了車窗外,撐出了半個身子死死的盯著我倆,一遍遍的狂呼我倆的名字,伴著越開越快的列車,撕心裂肺的哭了。
磁帶
我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發軟的回到了學校,路過體育館時趴在門口往裡偷偷的看了一眼,一郎正在嘻嘻哈哈的給一個隊友踩腿,倆人不知因為什麼事有說有笑嘰嘰喳喳的比劃個不停,一臉的天真無憂。自從一郎受罰後,我一直都沒去過體育館鍛鍊,我好像有點害怕和她見面,因為它肯定會破壞很多很多美好的東西。
我開始每天跑到圖書館去給楊紅寫信,靜靜的一個人回憶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一次次的嘗試向她解釋自己,可每次寫到最後就都成了淚水汪汪的道歉和愧疚。
我發現我根本就解釋不了自己,我是在用藉口和軟弱來掩飾自己對愛人的背叛,以給予自己一點虛偽的寬恕和安慰,我的所謂情感只不過是一個為自己服務的會說謊的奴隸,它讓我懷疑別人卻又欺騙自己,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這個奴性的報應!
我從沒這麼清晰的審視自己,可審視的越清晰我就越覺得小紅說的是對的,我確實是個卑鄙的人。
楊紅一封信也沒有來過,可我還是更加痛苦強烈的體會到了她默默卻無處不在的珍貴。
下午我一般都會去大槐樹下坐一會兒,看看校園裡的春色和情侶,或者埋掉自己這幾天寫過的信。
老K留給我的那把吉他非常不錯,小小的像一把兒童玩具,嬌柔可愛的摟在懷裡,出來的音色卻有說不出來純淨和細潤,聽起來像是在彈一把曼陀琳,我拿著她把自己和老K寫過的歌伴著那時說過的女孩全又複習回味了一遍,曲子全是老K寫的,這傢伙的樂感真的棒的不得了,屁大點的時候就自學成才的能用那種誰家小孩都有的玩具小鋼琴彈兒歌了,歌詞全是我寫的,一碼水的全是唉聲嘆氣假裝深沉痛苦的幼稚文字,我也試過自己寫曲,可每次一到那個灰灰陰鬱的Dm和絃就怎樣都走不下去了。
我一遍遍的彈著那首《上帝保佑》,雖然沒有人聽,可我感覺很好聽,這是我會彈的第一首歌,也是我每次想起楊紅都最想彈的歌,可奇怪的是她在的時候,我卻一次也沒有彈給她聽。
我還靜靜的練了二首難度頗高的歌:《鄉愁四韻》和《fragile》,最後是一首難度不大的《去年冬天》,那首歌的歌詞就好像就是寫給我的一樣。
郵局裡的一個掛著實習牌的小女孩告訴我郵寄磁帶必需得去市政府開證明,證明內容合法!
“那怎麼辦?我這裡面都是些自己彈唱的歌。”
“想想唄!很多辦法吶!”小女孩眨著眼睛的跟我說我按照小女孩說的那樣,把磁帶的瓤卸了下來,用透明膠布纏緊捆好又用紙包上裝進了信封。
“這什麼呀?”掛著實習牌的小女孩不在,一箇中年男子捏了捏信封問我。
“是個……戒指!”
“磁帶就磁帶!還戒指!什麼戒指這麼大!這得按超重加計費呀!”
“行!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