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詢問戴笠,“鈞座,必須如此嗎?”
得到的是肯定地點頭。
嚴鳳堂徹底無語,調查電話號碼的事算是有著落了,有結果自然好,三萬屈死的英靈那裡總算有交待了,要是沒結果,嚴鳳堂不敢往下想了。
可是,章懷雨是一個無辜的人,拿一個無辜人的血去染紅頂子,這實在有悖於他的原則。從道義上來說,他很想拉章懷雨一把,跟章懷雨接觸過幾次,雖印象不是特別深刻,但直覺告訴他,章懷雨值得他幫。
可惜是,有心而無力呀!
就此置身事外,他心有不甘。
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公然提出反對意見,需要很大的勇氣,他的那點稜角,早就被磨光了。
在軍營裡當兵,與上司有相悖的意見,只要理由充分,即使上級生氣了,罰關幾天緊閉,打上幾板子軍棍,斷不會送了性命。
現實是,在秘密世界裡,人如果任何事太有主見,離死也就不遠了。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選擇,道義這個東西從來不屬於秘密世界。
罷了,相機行事吧!
剛走出辦公大樓,嚴鳳堂就與氣喘吁吁的毛文烈撞了個滿懷,本來憋著的一肚子火,頓時就有地方撒了。幾乎是一種本能,氣惱異常的嚴鳳堂,順手就推搡了一把身形未穩的毛文烈。
“瞎眼了!毛手毛腳地成何體統。”嚴鳳堂恨恨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毛文烈低眉順眼地連聲道歉。
“滾!”嚴鳳堂努力抑制著想動手打人的衝動。
“是,是……”毛文烈忙不迭地向後退著身子。
眼看退到臺階邊緣的毛文烈就要跌下去了,嚴鳳堂眼疾手快地拉了毛文烈一把。
也是在這一拉,嚴鳳堂心思一動,嚴峻的臉色頓時放柔和了下來,“小心一點!跌傷了,誤了差事,可不是小事!”
前後態度不一,毛文烈一時糊塗了,連感謝的話,都忘記了說。
“你,跟我來!”嚴鳳堂對毛文烈說完,轉身率先走回了辦公大樓。
毛文烈哪敢抗命不遵,戰戰兢兢地跟在了嚴鳳堂的身後,現在他相信司機的那句好心的提醒了,犯在“活閻王”手裡,就別想落個好。他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什麼人不好惹,偏要惹最難惹的。
心思剛一走神,毛文烈就與嚴鳳堂落下了很大截。
“還愣著幹啥,趕緊跟上!”
一聽到嚴鳳堂的聲音,毛文烈趕緊慢跑跟了上去,莫名的害怕悄悄地潛入了他的心中,他不知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又急又怕之下,汗水“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伸手去擦,卻是越擦越多。 。 想看書來
第六章 無心插柳(4)
等走到嚴鳳堂的辦公室門口時,他的後背都溼透了。
嚴鳳堂辦公室門剛被關上,目睹了全部過程的戴笠從樓道深處閃了出來,望向嚴鳳堂辦公室門口,笑了,“關上門,紙就能包住火嗎!”
“先生,要我去聽聽嗎?”說話的人是戴笠的保鏢。
“不用了,何必搞得草木皆兵,人人自危。鳳堂也是我們‘軍統’的老人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想他自有分寸!”戴笠輕輕搖了搖頭,感覺鼻子有些發癢,掏出手帕用力地擦了擦之後,才緩緩地說,“那個誰?這次的事完了之後,別再讓我在這裡看到他!”
戴笠口中的他,赫然是指毛文烈,嚴鳳堂是肯定沒事了。
“屬下愚昧,此人是生是死,請先生定奪!”保鏢偷偷地看了戴笠一眼,想從戴笠的臉上看出些微變化,卻一無所獲。
“兔子死蘭彈,持來掛竹竿。”戴笠隨口唸了句詩,爾後又悠悠然地自問自答,“知道這是誰的詩嗎?唐代蘇頲,詩以詠懷,亦可定生死!”
詩並不難懂,卻讓讀過幾天私塾的保鏢心頭一震,想起了一個典故:“狐死兔泣,李氏滅,夏氏寧獨存?”心中頓生一種莫名的悲哀。面向戴笠時,連眼皮都不敢多眨幾下了。
毛文烈死定了!
不管嚴鳳堂神神秘秘地要毛文烈做什麼,都不是他一個保鏢該知道的事。知道的秘密越多,離安全越遠,離死也就越近了。
一個激靈之後,沒來由地一陣毛毛汗下,臉色霎時一片慘白,聯想到剛才立著耳朵,貼著門隱約聽了幾句戴笠和嚴鳳堂的對話,這個舉動若是給人看到,這就意味自己也……
更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