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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畢竟是展若寒的女人。”他伸手解我的衣襟,我眸光沒有絲毫的躲閃,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手頓了一頓,看不出神情變化,卻冷酷的咬了牙,握住我衣襟的指節都有些發白,卻沒有停下來,一把撕開我的衣襟,“若是四哥要你活著,那麼他不會計較我現在的所為,若是四哥要你死,更不會計較我的所作所為。”
展家的人,一旦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那冷凝的氣息就像深海般清冷,這一點他們兄弟何其相似。
他脫去了我的外衣,僅留貼身的褻衣,胡姬的服飾本就包裹甚少,雖有白色褻衣卻也是溼透了緊緊貼在身上,幾乎是纖毫畢現,一覽無餘。
我大睜著雙眼怒視著他,他卻視而不見,只是看著我的傷勢,微鎖了眉頭,潔白的肌膚,猙獰的傷口,泥水混著殷紅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尤其是脖頸處我自傷的那一道刀傷,入肉頗深,彷彿被人用鐵索勒過一般,現下已經紅腫得厲害,形成了環形的傷口,仍舊在滲著血,刀傷可能傷及了我的喉嚨,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
他把我的衣服也放在篝火旁烘烤,從他漸乾的素服上扯下了一幅衣襟又撕成若干條為我紮緊綁縛了傷口,暫時止住血流,又折了兩根直直的樹枝為我綁縛固定了折斷的右腕,動作乾淨利落。
“你的傷勢很兇險,如果可以堅持到明日找到郎中或許還有救,如若不能……赫連雲笙,你還有什麼未盡的心事?或者……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四哥?”
有什麼未盡的心事……我側著頭定定看著那燃燒的篝火,火苗灼灼跳動,刺痛了眼睛,方才那刻骨的冷意漸漸退卻,現下卻是覺得渾身燥熱難當,臉色卻依舊蒼白得怕人。
已是久經沙場的我知道,這是創傷帶來的致命高熱,失血過多,傷口被雨水泥水浸染,傷處不斷紅腫惡化,我很可能熬不過這個夜晚。
“不要帶我回長安……我不想再見展若寒,”我輕輕囈語,“我想回流沙坳……”一顆晶瑩的淚珠從我的眼角滾落,沒在乾草叢中,瞬間沒了蹤影。
那一刻,突如其來的軟弱讓我意識到,撇開生活磨礪養成的那份強悍,自己原來也不過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子。
他深深凝睇著我,說了什麼我卻沒有聽到,高熱襲來不知道是暈過去還是睡了過去,我再不復方才那一刻的清醒,意識開始斷斷續續,思維混亂了起來。
期間,他用力搖醒我,用一大片葉子盛了滿滿的汁液送到我的唇邊,過度的失血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棉絮一般的輕浮,只覺得異常的乾渴,可是喝下兩口他拿來的稠密的液體後,卻覺得腥濃無比,胸中氣悶,煩惡欲嘔。
強展星眸看去,竟然是鮮紅的血液,“秦默……”我推開他的手,沒容我說完,他已是一把捏住我的下顎,強行把那些腥稠的血液灌在我的口中,我拼命掙扎,弄灑了不少,他頓了頓,忽然用力扶著我的後頸,狠狠吻上了我的唇!
在他的懷抱禁錮之下,我再無力掙扎,無力呼吸,他攫取了我口中所有的空氣,我只有被迫著一口口吞嚥下那尚有些溫熱的腥鹹血液,吞下了最後的一口,我幾乎已經窒息,狠狠咬破了他的唇,他抬起頭鎖著眉峰看我,唇角的血流緩緩流下,凝視著我的神情有一分隱忍的痛楚。
“是馬血,若是不馬上補充養分,你會衰竭而死,我也割了些馬肉回來,若是能吃得下……”他旋即住了口,因為他看到胸口翻騰的作嘔感覺已經讓我的臉色已變得死人般蒼白。
追風……顧南風那匹神駿的大宛名駒……
☆、第24章 丟失的過往
這個漫長難耐雷電交加的滂沱雨夜,我一直在生與死的邊緣苦苦掙扎徘徊。
秦默又給我灌了一次馬血,只是這番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持續的高燒讓我囈語不斷,偶爾清醒片刻,發現他神情憔悴寸步不離守在我的身邊,我的額頭上搭著用雨水沁涼的衣襟。
惡寒來襲的時候,我會情不自禁緊緊抱成一團,身體瑟縮成小小人球,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每每這個時刻他就會緊緊擁住我,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我冰冷的身體。
夢魘般的夜晚如此的難捱,夜間他幾次出去,淋得又是遍身溼透,在幽暗的雨夜中尋覓了幾味療傷的草藥,不停用石頭磨碎了擠出藥汁滴進我的口中。
但是古道荒蕪可供尋覓入藥的材料並不多,分量不足收效甚微。
苦捱到了天明時分,洞口外的天光已經露出了幾分魚肚白,淋漓的冷雨仍未停歇,只不過不似昨夜那般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