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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胸口安然無恙,這一箭居然紮在他的手臂上,電光火石的瞬間,他撲上來緊緊摟住我,用自己的臂膀為我擋住了那致命的一箭。
我咬著牙關穩住身形,左手握著箭鏃,猛地將羽箭再度從他鮮血淋漓的手臂拔出,劇痛讓他一聲悶哼,抓住羽箭我毫無停頓,又徑直刺向他的心臟!
這也許是我能殺他的最好的機會……
他雖手臂受傷,卻忙中不亂,身形偏轉讓過羽箭的鋒芒,探手捉住我的左手,微一用力,我的手臂痠軟不堪,羽箭就再也把握不住,啪地一聲頹然墜地。
我還要掙扎,他已敏捷地伸出二指,迅速戳中我腰間的穴位,渾身立時軟麻,那拼死凝聚起來的力氣一下子消失殆盡,人已是向泥水之中摔落了下去。
他俯身一把接住我,橫抱起來,正值一道閃電劃過幽冥的深沉夜色,醒目的照亮了他傾世的容顏,依舊是刀鋒般凌厲,寒光雪澈,俊美無匹……
然後,這世界就在我的眼前暗了下去,悽風冷雨,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只有他堅實的胸膛散發著灼人的熱度,他的面龐在我的視線中模糊,我緩緩合上蝶翼般的長睫。
神也好,魔也好,任他是誰,我太累了,只眷戀一個這樣的懷抱,只盼望就這樣睡去,永不再醒來……
無邊無際的寒冷,即便是如冬蟲般蟄伏在黑暗的世界裡,仍舊抵禦不了那錐心刺骨的冰寒,渾身抖做一團,牙齒都冷得咯咯作響。
“赫連雲笙,醒醒……”一個聲音低低的在耳邊響起,就像無數次在夢中響起的聲音,那般的熟悉。
“說出你的名字,狐狸讓給你!”又是那雙閃亮的黑眼睛,微帶著笑意,轉回身去縱馬離開,身後的披風如揚起的戰旗……
別走……我呼喚出聲,雙手向前方探出,想要抓住些什麼,卻握到一雙微涼的手,修長的手指,帶著薄薄的繭。
眼前那張面孔漸漸清晰,火光晃動,對映著夢境中那人的眉眼,略有些蒼白的臉色,略帶憂鬱的神情,凜冽如冰雪般的氣息。
秦默,我甩開他的手,用力一掙想要坐起來,卻只起身一半就如深陷入綿軟的棉花堆中,再無半分的力氣,再次倒了下去。
耳畔的驚雷還在不停的炸響,外面依舊是寒冷的秋雨瓢潑而下,沒有停歇。
這裡應該是一個山洞,在我昏厥的時刻他帶著我找到了這裡,山洞不大,勉強可以一避風雨,洞中點燃著一堆篝火,他的那匹白馬靜靜臥在洞口處,神情落寞漫不經心的觀看著外面的雨幕。
地上鋪著一些乾草,應該是過往的行人休憩的時候留下的,只不過被我溼透的衣服弄得水跡斑斑,乾草鋪離篝火很近,可是我卻彷彿絲毫感受不到火焰的熱度,*的衣裳緊緊貼著身體,渾身不停地打著擺子,臉色慘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色。
“你失血太多傷勢很重,已經高熱好一陣子,這裡方圓幾里沒有人煙,我找不到郎中為你醫治,赫連雲笙,如果你還想活下去找我報仇,現在就要由我來給你處理傷口。”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我,彷彿在等一個篤定的答案。
看來我們剛剛找到這個山洞不久,他剛剛來得及生起火來,手臂深深的傷口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一道道血流依舊順著修長的胳膊不停流淌著。
“為什麼?”我毫無生氣的躺在草鋪之上,聲音已經有些嘶啞,“為什麼救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給展若寒一個交代?”
他靜默了一會,火光下,長長的睫毛在他清雋的面容上留下了濃重的暗影,“我無權殺你,那是你和四哥之間的恩怨,是與非,需要你們兩個人去評判。”
“你是中朝的將軍,我是流沙坳的沙匪,秦將軍鐵蹄之下,向來雞犬不留,你為什麼要留下我的性命……”我輕輕問道,發自心底的寒冷讓我的聲音抖得不成一線。
這個問題一時讓他驀然無語,他緩緩脫去了身上溼透的白色素服,架上在篝火邊上烘烤,火光照射著他稜角分明的側面,點漆般的眸子,高高的鼻峰,幾縷溼溼的黑髮從鬢側垂下,尚滴著晶瑩的水珠。
“無論將軍還是士兵,服從命令是天職,是我帶軍突襲的流沙坳,對此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覺得恨,那麼就儘快好起來找我復仇,秦默隨時恭候。”
說著他走近我把我從地上抱起來,那時他封了我腰間的穴位,現下我的身體仍舊軟麻無力,如同一個破碎的布偶,無助的任他擺弄。
“秦默,雖然我已經與展若寒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