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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去看看!”壓低聲音,我利落的披了衣服,順手拔出帳篷上掛著白衣男子送給我的寶劍,剛剛開啟帳篷,一支利箭已經迎面襲來!
“孃親!伏在地上別動!”我大聲叫著,用劍身撥開箭鏃,不遠處已經是人影幢幢,火把通明。
襲擊是在瞬間發動的,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聲音都在那個瞬間驟然響起,每個帳篷外都滿滿圍著森然的身影,尖叫聲,吶喊聲,駱駝戰馬的嘶鳴聲,刀劍入肉的摩擦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氣息流逝的呻/吟聲……
流沙坳再度經歷兩年前的人間煉獄,只是,這一次的流沙坳根本沒有可以抵禦的男人,中朝剿匪官兵們屠殺的全部都是老弱婦孺!
我揮舞著手中的劍,拼命砍殺著衝上來的穿著中朝紫紅色服飾計程車兵,臉上身上都是噴濺的灼熱的液體,我聽得到身邊濃重的呼吸和嘶啞的慘叫,我死死守在帳篷的入口,勢如瘋虎,手中的劍翻飛成淡淡的銀色月影,不時迸射出鮮紅的血光。
“統領,這小娘們真難纏!”除了團團圍住我計程車兵,外圍還有幾個人在馬上觀望,一個人喃喃咒罵著,透過人群的縫隙,映著通明的火把,我看到了領頭的騎在高頭駿馬上,神情篤定的銀衣銀甲的將軍。
似曾相識的樣貌與神情,就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無暇分神,我拼命廝殺,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族人們的慘呼聲漸漸減少,圍在我身邊計程車兵越來越多,周邊的帳篷開始燃起了熊熊大火,焚燒的屍體的焦臭味混著空氣中甜膩的血腥氣息讓人煩惡欲嘔。
“雲笙……”我聽得身後帳篷裡孃親一聲淒厲的慘叫,刷刷幾劍迫退了身前的人,回頭望去,目眥盡裂,帳篷已經被士兵從外面用利刃割破,從缺口處湧入計程車兵刀劍齊上!
我可憐的孃親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只瞪大著眼睛,望著我,張開嘴想對我說些什麼,卻只有殷紅的血,不斷從口中湧出來……
眼前一黑,他們殺了我的孃親!我的牙齒狠狠咬破了嘴唇,唇齒之間全是血腥氣息,我的雙眼通紅,卻沒有一滴眼淚,赫連家族的女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硬氣!
拼盡最後的力氣,我瘋狂的廝殺,身上已經給不知道有了多少的傷口,寒冷的荒漠之夜,我的藍色布襖已經浸滿了血,沉甸甸的像是厚重的鎧甲。
屠族計程車兵在我面前一個個倒下,我只是機械的揮舞著長劍,完全沒有了章法,直到聽到那聲破空而來箭鏃的聲音,竟再也沒辦法躲開它。
那道銀色的利箭,如流光飛舞,電光火石的剎那,洞穿了我的肩胛,右手的長劍應聲而落,身邊一個士兵欺身而上,舉刀向我砍落,我的左手抽出靴子暗格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
後背劇痛,又是刀劍沒肉的聲音,我頹然傾倒,倒下的瞬間,看到馬上那銀衣銀甲的將軍,手握長弓,瓔珞迎風飛舞,黑黝黝的雙瞳緊緊注視著我,一眨不眨。
☆、第4章 西域戰神
“三姑娘,三姑娘……”耳邊是熟悉的,帶著哭音的一聲聲呼喚。
眼皮異常的沉重,身體彷彿被禁錮在煉獄般的黑暗之中,腦海中全然是那場血腥的廝殺,那個連皎潔月光都被鮮血染紅的夜晚,孃親伏在地面上,向我伸出蒼白的手,她已經說不出話,眼眸中是滿滿的不捨與悽絕。
我倒在地上,一人架住了士兵紛紛砍落的刀劍,抬起我的下頜,仔細端詳,“應該就是她,若是殺了她,你們有幾個腦袋向忠武將軍交代?”
僅聽得這一句,之後的世界就在死一般的靜寂中崩塌,任汩汩的鮮血流逝著生命的氣息,倒是有一分喜慰,如果能和爹爹孃親相聚於天堂,死則何懼。
清涼的水流灌進我的口中,為我的混沌世界帶來了一線清明,緩緩張開雙眸,面前竟然是可意消瘦的臉和焦灼的眼神。
“三姑娘,昏睡了七天,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說著,狂喜的神情爬上了她的臉,那雙大眼睛頃刻之間蘊滿了淚水。
扶著我坐起,後背和肩胛的傷口劇痛,緩緩四顧,這裡竟然是一間囚牢,打量了下自己,那件染滿血跡的藍布襖已經除去,只穿著粗麻布的單衣,肩胛和後背被布條緊緊包紮著,刺鼻的草藥氣息在囚牢中縈繞。
我居然還活著!看著可意,我吃力的發出聲音,“這是哪裡?”
“聽中朝的官兵說,這是安西四鎮中的焉耆,我們就被關在焉耆的牢房裡。”可意擦著臉上縱橫的淚。
焉耆,我默默沉思,為了暢通商道,鞏固西疆邊防,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