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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尖塔總是聳立在紅色的屋頂之上。
峽谷中的天氣是那樣的令人難以捉摸。當我們進入峽谷的時候太陽還在雲隙中閃耀,在我們轉身仰望身後連綿峭壁的時候,陰雲已經不知不覺地聚集在天空了。我在一處崖角邊剛想把伸展到天際的層巒迭嶂和壁立千仞的峽谷收入鏡頭的時候,雷聲突然隆隆,豆大的雨點傾刻便撒下來了。
雨勢好像湍急的河水一樣一樣迅猛。雨幕裡天色昏暗,十呎之外的景物已不能辨。大雨不停,直到我們到了峽谷的另一端,聖十字大湖遙遙在望的時候才驟然而止。
大雨令我們不能盡覽峽谷中的美景,對就要這樣離開峽谷我們不禁有些戀戀不捨,但我提醒自己瓦倫索平原的薰衣草田正在等待著我們,雨後的薰衣草滴著水珠,不知我們能夠看到美麗的彩虹在紫色的田野上出現嗎?
千百年來,卡斯提安鎮好像忠實的衛士一樣守護著威東峽谷的一端,另一端的衛士就是穆斯提耶…聖瑪利(Moustiers…Ste…Marie)了。
位於崎嶇的高地上,十二世紀的波娃聖母禮拜堂九百年來俯瞰著威東峽谷。在這座遠離城市的小鎮裡,中世紀的修士們創造出的陶土藝術直到今天還在被人模仿著。每到夏天,據說鎮上狹窄的街道上總是擠滿了遊人,這令我們和它擦身而過而沒有去走訪這個只有六百位居民的小鎮。
從穆斯提耶,我們繼續沿著D952號公路前行,直趨和瓦倫索相鄰的小鎮喜耶(Ritz)。
紫色,紫色,一小片又一小片美麗的紫色開始在車窗外閃現。但轉眼即逝。一壟壟,一畦畦的薰衣草在農舍的旁邊開放著。在道路邊的坡地上開放著。在田野的一角開放著……溫柔,豐盈,美麗和盛放著的薰衣草開始迎接我們了。我似乎看到成群的蜜蜂在花叢間飛舞。但我們沒有看到大片的薰衣草田。
瓦倫索,瓦倫索還沒有到,那裡才是薰衣草的家鄉。我想,瓦倫索的薰衣草田一定伸延到田野的盡頭。
喜耶,一個多麼令人喜愛的小村莊。在林蔭夾道的街道兩旁,小店鋪一間間相連。售賣著本地的陶土器具、手工製做的泥偶,還有薰衣草蜂蜜和薰衣草。午後的街道上雖然安靜,但從所有的停車場都停滿了汽車說明遊客們是多麼喜愛這個淳樸的村莊。
不管普羅旺斯有多少歷史悠久的村莊,喜耶肯定是歷史最悠久的村莊之一。我知道一座獨特的一世紀羅馬阿波羅神廟遺蹟仍然屹立在河畔的田野裡;不管普羅旺斯有多少曾經顯赫的村莊,喜耶必然也是它們其中的一員——在舊城區裡有著許多精美的文藝復興式的房屋和大宅讓人緬懷這裡曾經有過的輝煌。 。 想看書來
到瓦倫索去看薰衣草(3)
走出喜耶,我們開始沿著D6號公路走上瓦倫索高原的邊緣,當我們看到紫色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田野裡,就知道瓦倫索越來越近了。
當我們還沒有看見那大片的薰衣草田的時候,小鎮瓦倫索已經出現在不遠的前方。
高踞在小丘頂的哥德式教堂被沿著山坡建築的房舍擁簇著,傲然地聳立在藍天白雲之下。紅色的瓦頂在普羅旺斯是最普遍地被使用著,所以從遠處望去許多村莊是被一片深淺不同紅色所覆蓋。小鎮裡彎曲的道路通向丘頂和鎮外,小巷曲折狹窄,兩旁擠滿了普羅旺斯最傳統的農舍。在林蔭夾道的街道兩旁矗立著一排古老而美麗的宅邸,不用說是村中顯貴人家的住宅。
午後兩點鐘,我們走遍了小鎮也找不到可以吃午飯的地方。所有的咖啡店和餐館都不約而同地說廚師下班午休去了,鎮裡再沒有一處可以為我們做兩個簡單的三明治。這種被普羅旺斯人堅守著的午休習慣被法國人認為是性格守時,而普羅旺斯人則從來都認為傳統比商業和賺錢重要得多。現在每當我們回憶起去瓦倫索看薰衣草的日子,大概也會想起那被我們當作午飯的堆滿了奶油的大杯冰淇淋。
瓦倫索村裡的老頭們聚集在廣場邊上,咖啡館門口和街道的旁邊抽菸閒坐,他們之間常常並不交談,只是坐成一排看著街上的風景:一種他們那麼熟悉的景色。街道上上了年紀的婦人很少,這也是普羅旺斯鄉村的特色之一。
現在是去瓦倫索平原找薰衣草的時候了。
我從地圖上的感覺和直覺都告訴我應該沿著通向高速公路的D6號公路去找薰衣草田,因為那裡有最廣闊的田野平原。
一壟壟整齊的薰衣草田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了。雖然它們比我們沿路所見過的面積都大得多,但畢竟不是好像我們想象的那樣一直伸展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