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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朗一心惦著要介紹薛蘅與秋珍珠結交,又想看看一向穩重的陸元貞,究竟為何事醉得要去撈湖心的月亮,便笑道:“有勞紫雲姑娘了。”
薛蘅薛忱互望一眼,總算忍住,沒有表示異議,但二人的面色,都冷得象十月的寒霜。
上得畫舫,紫雲連聲吩咐開船。舫中姑娘們聽說“涑陽小謝”竟然難得的沒有上“珍珠舫”,而是上了自家的船,齊齊擁來,一時鶯聲燕語,花團錦簇,將主艙擠得香風四溢。
薛忱連打數個噴嚏,將手放在鼻前不停扇著,微笑道:“明遠,這就是你要引見給我們的奇女子嗎?”
謝朗也慢慢覺得不對勁,再看看薛蘅的臉色,更是心中直打鼓,慌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
他話未說完,紫雲已拉著一位膚色雪白的綠衣女子過來,將她往謝朗懷中一推,拍手笑道:“綠荷,你平日嚷著要見小謝,這可見到了!”
謝朗還未反應過來,綠荷已倒在他懷中,就勢將他脖子摟住,嬌聲喚道:“謝公子!”
謝朗嚇得腦中發昏、腿腳發軟,渾身的功夫竟使不出一分來,只會結結巴巴說道:“你、你快起來,別、別這樣!”
綠荷聲音低柔,媚聲道:“聽說謝公子很喜歡聽秋家姑娘彈琴,奴家琴藝並不輸於秋珍珠,奴家這就彈給謝公子聽,可好?”
薛忱在旁冷眼看著,拉長了聲音笑道:“師侄果然不愧‘涑陽小謝’的名聲,竟認識這麼多的奇女子啊………”
紫雲這才注意到白衣翩翩的薛忱,她瞄了數眼,覺得此人雖然身有殘疾,但能讓謝朗一意要帶上“珍珠舫”,只怕也是第一等的風流人物,忙向手下的姑娘們使了個眼色。
姑娘們早就等著,一擁而上,圍住謝朗和薛忱,嬌聲連連。薛忱連打數十個噴嚏,哪還說得出話來。
還有數人見大白和小黑又可愛又威猛,忙著去摸它們,笑道:“小謝,這就是你養的那個白郎將大人嗎?”
謝朗狼狽萬分地將綠荷推開,只見薛蘅面青如鐵,竟是從未有過的嚴厲,嚇得趕緊過來,道:“蘅姐,我………”
薛蘅氣得拂袖而起,大喝道:“停船!”
紫雲終於注意到還有一位女子,但她見薛蘅穿得比一般的僕婦還要樸陋,面上也無一絲妝容,只道是謝府的僕人,便笑道:“喲,這位大嬸,你家少爺還沒發話,你怎麼就………”
薛蘅右足勁踢,運足十分真氣,將畫舫的一根紅漆柱子踢裂開來,木屑四濺,她厲聲喝道:“把船搖回去!”
艙內眾女子先得嚇得齊齊哆嗦,再過片刻,又齊齊驚呼,數十人的嬌呼聲震得薛忱掩著耳朵,連連搖頭嘆息,“太鬧了,太鬧了!果然都是奇女子!”
紫雲嚇得趕緊吩咐停船靠岸。薛蘅冷冷地盯了謝朗一眼,負起薛忱,和小坎小離躍上岸邊,也不等小柱子將馬牽過來,拂袖而去。
謝朗呆若木雞,直到薛蘅背影快消失,他才回過神來,急急跳起,衝向船頭,大聲喚道:“蘅姐!”
紫雲怎肯將他放過,連聲吩咐開船,又和綠荷一起來拉他。拉扯間,謝朗的衣袖被撕下一截來,眼見薛蘅就要不見,他氣得一腳將紫雲蹬翻,如蒼鷹搏兔一般躍過丈半寬的水面,急急追向薛蘅。
紫雲看著手中的半截衣袖,沮喪萬分,道:“難道我的姑娘真比不上珍珠舫………”
綠荷卻呼道:“快看,還有兩隻鳥沒走!”
紫雲轉過身,與眾姑娘圍住仍站在案上左顧右盼的大白和小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這隻肯定是白郎將,那這隻黑不溜秋的是什麼?”
“我看象只鷂子。”
綠荷搖頭道:“不象,象只老鷹。”
“肯定是鷂子,不是鷹。”
綠荷發起狠來,道:“肯定是鷹。”
“打一賭,賭昨天陳公子送你的那隻玉簪。”
“賭就賭。”綠荷一捋衣袖,便要上前捉住小黑。
大白和小黑似是忍了許久,對望一眼,終於拍翅大叫,在眾姑娘的驚呼聲中,它們在艙內橫衝直撞。撞翻了安宗年間的瓷花瓶,撞倒了楊貴妃彈過的五絃琴,抓破了綠荷的美人臉,撕爛了紫雲媽媽的水紅裙。
待艙內所有人都東倒西歪、呼天搶地,小黑才得意地叫了聲,大白急忙跟上,“黑白雙煞”衝出船艙,振翅飛向浩渺無垠的夜空。
小武子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進屋子。
小柱子笑得直打跌,小武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