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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朗面色微變,忽然大叫數聲,“管家!管家!管家!!!”
他這數聲叫喚震得薛蘅薛忱齊齊抬頭,也震破了謝府清晨的寧靜。管家嚇得衣衫都沒繫好便趕了過來,連聲道:“少爺,有何吩咐?”
謝朗側頭看著正為薛忱擰來熱巾擦臉的薛蘅,大聲道:“從今天起,給二師叔配四個小子,穿衣洗臉,諸事用心侍候!”他頓了頓,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免得人家說我們謝府沒有規矩,不會招待貴客!”
薛蘅覺他這話說得太過莫名其妙,抬頭怒道:“誰這麼說了?!”
謝朗哼了一聲,道:“有些人嘴裡沒說,可心裡不一定沒說。”
薛蘅氣得將熱巾甩在盆裡,薛忱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她衝薛忱微微一笑,又重新擰了熱巾,彎下腰替他輕柔地擦臉。
管家對薛謝二人三年前的舊仇宿怨知道得頗清楚,眼見謝朗的臉色青得似暴風雨前的天空,急忙將他往門外哄,“少爺,您不是說今天要去青雲寺吃齋嗎?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謝朗見薛蘅正目光溫柔地望著薛忱,大叫一聲,“不去了!有什麼好吃的?!回去睡覺!”甩門而去。
他回到自己屋中,見小柱子和小武子還在橫七豎八地躺著,氣得一腳踢了過去,罵道:“還不起來練功!只會睡懶覺!”
二人嚇得爬起來,謝朗已進了裡間。他握起長槍,衝到院中,銀光閃爍,待一路槍法練完,院中碎葉滿地,他才洩了些氣,至於氣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明所以。
小柱子和小武子在廊下探頭探腦,見謝朗拄著長槍愣愣發呆的樣子,小柱子輕聲道:“少爺怎麼了?”
“不知道。”小武子低聲道:“今天咱們小心些,看來不對勁。”
四二、玉堂春酒暖
“三妹。”
“嗯。”
“明遠這兩天怎麼沒來叫你出去遊玩?”
薛蘅低頭在《山海經》上標註著記號,淡淡道:“不知道,也許忙吧。”
薛忱見她看得認真,問道:“還沒辦法破解嗎?”
“嗯,雖然看出來其中有暗語,但要想找出規律,還真是挺棘手。”薛蘅放下筆,想起昨日被召進宮時景安帝的奇怪言語,再和他那次在太清宮中召見時的言語對照起來,不由發狠道:“一定有什麼秘密,非找出來不可!”
“慢慢找,別急。”薛忱搗著藥,笑道。
他微抬頭,見窗外有人影一閃,忙喚道:“明遠!”
謝朗夾著個棋盒進來,並不看薛蘅,只向薛忱笑道:“二師叔,聽說您棋技高超,不知能否指點幾手?”
薛忱待要推辭,謝朗已一屁股坐下,擺好棋盤。薛忱只得與他對弈起來。
薛蘅聽著輕輕的落子聲,又將全部注意力投到眼前的《山海經》上,她越想越出神,喃喃道:“難道會是逢九進七?可自古以來,沒有這樣寫暗語的啊?”
謝朗抓住這難得的良機,忙介面道:“逢九進七,也曾經有過。”
“真有過?”薛蘅抬頭。
謝朗丟下棋子,坐到她身邊來,侃侃道:“安宗泰熙五年,因為楚王謀逆,軍中不可能再用原來的暗語,便有大將啟用了‘逢九進七,退一望二’的法子,用來傳遞軍情。不過後來內亂平定,軍中也再沒用過這古怪的暗語了。”
他起始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直視薛蘅,說到後面,便越來越自然,恍如兩人之間從沒發生過爭執。
薛蘅來了精神,道:“你詳細給我說說。”
“好。”謝朗將椅子再挪近了些。
薛忱敲著棋盤,道:“明遠,你還下不下?”
謝朗頭也不抬,隨口道:“不下了。”仍舊望著薛蘅,耐心地向她講解。眼見她聽得極認真,他鬱悶了兩天的心情才又舒暢起來。
薛蘅對照著手中的《山海經》,慢慢看出些端倪,便抬頭向謝朗微微一笑。謝朗心中一飄,說得更是眉飛色舞。
薛忱坐於窗下,默然看著二人,若有所思。
工部尚書謝峻巡視完皇陵修繕的工程,又再去檢查了一回河工,才回轉涑陽。
他從宮中回來,聽說薛蘅和薛忱已在謝府住了一段時日,再聽二姨娘將謝朗護書的險難大肆渲染了一番,忙吩咐這夜擺下家宴,正式宴請師弟師妹,並要謝過薛蘅對謝朗的救命之恩。
太奶奶服過薛忱開的藥方後,風寒已去,連纏綿多年的夜喘也好了許多。她喜得連聲說要認薛忱為義孫,早早地便穿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