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目而視,“笑什麼笑?!”
小柱子指著他,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啊你,居然勸少爺帶薛閣主去遊翠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武子揉著屁股,頗不服氣,道:“我怎麼知道少爺會上那艘紫雲舫啊,那上面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風騷。”
不過片刻,他又哈哈一笑,道:“不過說起來,咱們少爺真夠倒黴的。他也不打聽打聽,就上了紫雲舫,現在紫雲姑娘還堵在咱家門房要銀子賠償呢。”
小柱子拍著桌子大笑,問道:“少爺還在敲秋梧院的門?”
小武子也忘了屁股的疼痛,笑得仰倒在床上,悠悠道:“我看這門,三五天內是敲不開的了。”
四四、秘谷
撕心裂肺的電光將夜空劈成兩半,不過頃刻,一道炸雷滾過,暴雨潑天蓋地灑了下來。
秋梧院的修竹在暴雨中東倒西歪,梧樹也被打得“啪啪”響,偏這天氣悶得太久,雨下得極大,激起滿屋潮氣,窒熱難消。
薛蘅面色肅重,在昏暗的燭火下,將這些天破解出來的暗語連讀了一遍,雙手不禁微微顫抖。
她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閉了閉眼睛,平定心神重讀了一遍,《山海經》“啪”地掉落在地。
她在椅中呆坐良久,慢慢俯身,拾起《山海經》,又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傾盆大雨,低低地嘆了聲,自言自語道:“怪不得……”
窗外,又有一道閃電劈過。薛蘅驚得猛然抬頭,閃電仿若就在眼前,象一柄隨時可能落下來的利劍,要將所有人劈得身首異處。
薛蘅面色蒼白,在窗下默立良久,她下意識望了望薛忱的房間,更覺心亂如麻。
直到後半夜,她仍在燈下揮筆疾書,又不停前後對照,凝眉沉思。
謝朗瞞著謝峻,好不容易將紫雲打發走,又連著敲了三天秋梧院的門,仍沒能見著薛蘅的面。
倒是薛忱曾出來過幾次,但他每次都只是瞥了謝朗一眼,笑眯眯地朝他點點頭,便帶著小坎小離揚長而去。
傍晚回來的時候,見謝朗還蔫蔫地候在門口,薛忱便關切地問道:”師侄,三妹還不肯開門讓你進去呀?”謝朗喜出望外:“沒呢,二師叔,我……“
“哦,那你慢慢敲。”“咣噹”一聲秋梧院的門又關上,遠遠地傳來了薛忱唱的曲子:“夜漫漫,奇女子淚溼紫羅袖……”
謝朗摸摸差點被夾住的鼻子,百口莫辯,只得每天怏怏地坐在秋梧院門口,連陸元貞數次派人來傳話,他都託辭不見。
眼見昨夜剛下過暴雨,地上泥濘潮溼,小武子急忙搬了把凳子過來,諂笑道:“少爺,您別坐地上,坐凳子上吧。”
謝朗恨不得再照著他的屁股踹上一腳,小武子見勢不妙,“嗖”地溜了開去。
謝朗把身子挪到凳子上,靠著秋梧院的大門,扣著門上銅環,有氣無力地喚道:“蘅姐……”
大門忽然吱呀開啟,謝朗沒坐穩,凳子一歪,倒入門內。他急忙挺身而起,也顧不得拍身上的泥土,望著薛蘅,尷尬笑道:“蘅姐。”
薛蘅不說話,只上下看了他幾眼,又面無表情地轉身往屋內走。
謝朗急忙跟了進去,見銅盆內燒了一盆的紙灰,微微一怔。
薛蘅似在思考著什麼,在房中慢慢踱步。謝朗只要能見著她就好,哪敢驚擾,便老老實實站在一邊,但眼神始終跟著她移來移去。
薛蘅沉思的時候,嘴角微抿。站住不動的時候,她的睫毛便會稍稍垂下,恰好將眼睛遮住一半。謝朗忽發奇想,若能用手去碰一下那睫羽,不知會不會捲起來?捲起來之後,不知能不能放下一根小木棍?
薛蘅終於作了決斷,一抬頭,見謝朗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眼神中隱約有些別樣的意味。她心一跳,怫然轉頭,冷哼一聲。
謝朗立馬清醒,面帶慚色地喚了聲:“蘅姐。”
薛蘅望向他,緩緩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當然行。”謝朗連連點頭,在半空中飄悠了三天的心忽然一下子落了地,踏實得讓他不敢相信,不敢露出喜色來。
薛蘅卻又思忖了一番,才問道:“德郡王的世子前年傳出身患重症,陛下憐德郡王年高德勳,恩撥了一個莊子給世子靜養,你知不知道,世子靜養的莊子在何處?”
謝朗一愣,想了想,道:“聽說過這麼一回事,但莊子在哪,還真得去打聽一下。”
薛蘅靠近他耳邊,低聲叮囑,“你得不露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