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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呆在這裡陪著娘呢?
唯願前塵往事,盡皆忘卻。
門外,薛定嚇得一吐舌,輕聲問薛忱,“二哥,我做錯了嗎?要不要放那個臭小子上山?”
薛忱眉間如聚霜雪,恨聲道:“讓那狼心狗肺的小子跪著!不許放他上山!”
九三、苦無靈藥治相思
謝朗在桃林中跪了三日,薛蘅始終沒有出現。
到了第三日,他餓得頭昏眼花,試圖走出桃花陣,但走了十餘遍,均以失敗告終,只得繼續摘些桃葉和桃花慢慢嚼著,聊解飢渴,吃罷仍舊在原地跪下。
這一日下起了雨,桃林中沒有地方可以躲雨,不過片刻,謝朗便被淋成了落湯雞。雨下了一天一夜仍不止歇,他又餓又冷,在樹下瑟瑟發抖,眼前逐漸迷糊起來。
朦朧中,他似乎見到薛蘅的身影正向自己走來,不由喃喃道:“蘅姐……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好,只別、別不見我……”
可等他勉力張開眼簾,只有大雨仍在嘩嘩地下著,哪有薛蘅的身影?
他心中又痛悔又失望,加上餓了幾日,終於支撐不住,咕咚栽倒在泥濘之中。
昏昏沉沉間,他漸覺酷寒難當,牙關也在顫抖,心中知道自己飢餓過度、淋雨過久,染上風寒了。這般熬了一盞茶功夫,徹底昏了過去。
再醒轉時已是天露晨光,身邊一人目光冰冷,正是薛忱。
謝朗顧不得四肢痠軟,骨碌爬起,連聲問道:“二師叔,蘅姐怎麼樣了?她身子好些沒有?”
薛忱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冷若冰霜。謝朗急了,顫聲道:“二師叔,蘅姐到底怎麼樣了?!”
薛忱將視線從他焦慮的面容上收回,拂了拂素袍,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二師叔,我、我想見蘅姐,我……”
薛忱一挑眉,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三妹她交遊廣闊,現在不定在哪裡會什麼張兄王兄。噢,對了,謝將軍曾經說過她見誰都與你不相干,請問你還來這裡幹什麼?”
謝朗羞愧得無地自容,訥訥道:“二師叔,是我錯了……”
見薛忱的目光仍是十分冷漠疏離,他一咬牙,“卟嗵”一聲跪下,眼神執拗熱切地望著他,道:“二師叔,見不到蘅姐,得不到她的原諒,我絕不離開孤山!”
“隨你的便。”薛忱拋下一句,便拂袖而去。
謝朗待他走遠了,循著輪椅留下的輾痕往前走,可走不多遠,眼前景色逐漸朦朧,“咔咔”之聲不斷響起,陣法變動,他又失了去路,只得怏怏地重新跪下。
所幸到了黃昏,薛定送來了幾個饅頭,一壺清水,還有一小瓶藥丸。這小鬼神情鬱悶地拋下這些東西后,哼了一聲,便憤憤不平地閃身離去。
謝朗在後面連聲喚道“小師叔”,薛定氣哼哼地回過頭道:“謝師侄,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跪著吧,我三姐不讓我和你說話。”
謝朗忙問道:“小師叔,蘅姐她在哪?請你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薛定眼珠骨碌碌一轉,道:“你想知道嗎?行啊,先給我這個小師叔磕三個響頭吧。”
謝朗哪裡還會跟他計較,馬上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
薛定大咧咧地受了禮,見謝朗磕完頭後滿懷希望的望著自己,便笑嘻嘻道:“謝師侄,本來呢,三姐是不許我告訴你的,可是我看你很有誠意,就勉為其難破例一次吧。來,我告訴你……”,他慢慢湊到謝朗面前,忽然“咦”了一聲,眼睛吃驚地看向謝朗身後,“三姐,你怎麼來了?”
謝朗驚喜之下連忙轉過身去,只見桃花灼灼,在微風中顫顫搖曳,哪裡有薛蘅的身影?
他回頭一看,薛定連影子都不見了。
謝朗苦笑一聲,心裡失望極了。
所幸他服下藥丸之後,風寒漸祛,便仍舊老老實實跪在桃樹下,心中企盼蒼天垂憐,能讓自己見上蘅姐一面。
一天、兩天過去了,薛蘅連影子都沒出現過。謝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她。
又過了兩天,薛忱忽然出現在桃林中,還帶來了一壺酒。他給自己和謝朗各斟了一杯酒,倆人對酌,默然不語。
幾杯過後,薛忱出了一會神,忽然開口:“明遠,我問你……”
一句未完,他忽然又停了下來,謝朗道:“二師叔要問什麼?”
薛忱慢慢轉動著手中的酒杯,道:“你是涑陽世家子弟,阿蘅無父無母,身世飄零,你,會不會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