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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朗放下酒杯,正容答道:“不會,我只會愛她、憐她。”
“她比你大那麼多,還是你長輩,你不介意?”
“不介意,我只敬她、惜她。”
“如果有人中傷她,欺負她,你又將如何?”
“我護她、助她。”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將會被人恥笑,遭人唾棄,甚至一輩子都不能被大家接受?你們以後的路,會很難很難?”
謝朗輕聲答道:“二師叔,我知道。來的路上我都想過了,以後,也許會很難,但,和失去蘅姐比起來,這些難又算什麼?我不怕吃苦,只怕、只怕蘅姐不肯原諒我……”
“若是、若是……”薛忱忽然停了下來,神色扭曲變幻了幾次,終於咬著牙說:“若是她曾經有過什麼……不堪的往事,你,又會如何?”
謝朗全身一震,過了一陣,他才開口道:“二師叔,我說了,這些,和失去蘅姐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今生今世,若有人傷害蘅姐,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讓這人生不如死!他們加在蘅姐身上的傷害越深,我就越發加倍地疼惜她。只要有我在,我就絕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停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師叔,蘅姐她……她到底……”
薛忱搖搖頭,輕聲道:“不,我也不知道。她是十歲那年,被娘帶回來的。娘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是血,我都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流這麼多的血,當時我以為她已經死了。回到孤山後,娘把她安置在風廬,治了好久,她才活了過來。可是醒過來以後她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一年以後,我才又看見了她。”
他微微失神,想起他第一次正式和這個女孩子見面時的情景,那樣瘦削單薄的身材,猛然抬頭看見他的時候,眼睛裡流露著驚恐、戒備,還有隱約的敵意……
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盯著謝朗,道:“謝朗,阿蘅已經受過很多很多的苦。如果你沒有勇氣和她走到底,那就立刻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來招惹她!”
謝朗眼睛溼潤,他咬著牙說道:“我要是因為這樣嫌棄蘅姐,那我還是個人嗎?!二師叔,你放心,即便、即便是蘅姐不要我,我也絕不放手!”
薛忱望著他堅定明亮的眼睛,微微動容。他沉吟片刻,忽然厲聲說道:“謝朗,你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他日你若做出對不起我三妹的事情,休怪我翻臉無情!”
謝朗馬上起身,無比鄭重地說道:“二師叔,若我有違此誓,就如同此杯!”說罷,手一用力,酒杯化為齏粉。
薛忱看了他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把輪椅一轉,一言不發出了桃林。
薛忱思量一夜,終於下了決定,翌日吃過午飯便出了天清閣。走不多遠,小黑不知從何處撲出來,站在輪椅上,蔫蔫地叫了一聲。
薛忱輕撫了一下它的黑羽,微笑道:“別急,再等一等,等三妹想通了,你就可以見到大白了。”
小黑聽到“大白”二字,便無論如何都不肯飛走,薛忱只得帶著它直奔碧蘿峰。到達薛季蘭墓前時,薛蘅正彎著腰,拔去墳塋旁長出的幾叢野草。
小黑見到薛蘅,撲了過去,在她身邊來回跳著,不時啄上她的衣衫,狀極歡喜。薛忱躊躇一陣,輕聲喚道:“三妹。”
“嗯。”薛蘅並不抬頭。
“那個……”薛忱揉了揉鼻子,輕咳一聲,道:“明遠幾天沒吃東西,又淋了雨,染了風寒。你看是不是先放他上山,讓他養好身子……”
薛蘅仍然專注地拔著野草,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待將野草全部拔完,她才抬起頭,對薛忱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你讓他走吧。”說罷走入草廬。
薛忱看著她如枯井深潭般的神情,心中一嘆,正思量著如何再勸,墓碑上站著的小黑忽然“嘎”地大叫一聲,雙翅一振,直衝雲霄。
但聽空中傳來一聲高亢入雲的雕鳴,薛忱抬起頭,見碧空白雲下,一道白影與小黑迅速會合在一起,並肩翱翔,不禁訝道:“大白怎麼也來了?”
桃林方向隱約傳來謝朗的呼哨,大白長鳴一聲,俯衝下去。
薛忱想起上次大白千里迢迢飛到孤山,送來的便是一封血書,心中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推動輪椅,直奔桃林。
到達桃林時,謝朗正心焦如焚,見到薛忱出現,快步迎上,連聲道:“二師叔,求求你,能不能讓我見見蘅姐?”
薛忱見他額頭上全是汗,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