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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透露訊息,使得他們趁亂出逃,大概早被林丹汗捉去祭刀。
無論如何,活著總不算是太壞的事。至於以後他要報仇還是要做什麼,那是他自己考慮的問題了,拍拍他的臉,又問了遍,“想好了沒?”
他靜靜地點了點頭。
按照蒙古習俗,我們拆了一頂帳篷,斬殺母馬子馬一對,配上鞍轡,埋入土中,意在另一個世界也不會短了糧食坐騎。在我看來這有些殘忍,可是他堅持著,我也就沒有反駁。最後我們騎馬踏平土地,沒有墓碑和標識,開春草長鶯飛時,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的寧靜。
“以後你就叫博瀚吧,”我搭著他的肩說,“將來教你漢文,會懂得它的意思的。”他低聲答,“好。”
如天空一般廣博,像草原一樣浩瀚。如果可以,但願他能忘記仇恨與孤獨。
隨著天氣轉暖,阿瑪的病開始好轉,到了那達慕舉行時,竟可以下地由人攙扶著慢走了。額娘高興之餘,催促我們出去散心,“都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別成日悶在屋子裡。”
對於那達慕我的印象還只停留於書中偶爾瞟到的幾行字,知道男人要進行賽馬、射箭、搏克三項競技,獲勝者十分風光,至於女人,忽必烈時代還有上場的資格,現在大概就剩看得份了,想到這裡我的興趣便自動逃走了。
可是諾敏卻很來勁,一大早就衣著光鮮地跑來撒嬌,“姐姐,今日比賽馬,吳克善家的小子要上場呢,咱們去給他鼓鼓勁。”
我打量她特別的裝扮,取笑道,“那麼性急,不是想要物色如意郎君吧?”據我所知,她還未定婚配,提親的倒不在少數。
“就他們?”她把頭一昂,撇嘴道,“還不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除了耍嘴皮子功夫,還會什麼?要不就是一身蠻力,看著就讓人生厭!”
我失笑,她這個脾氣還真像那蘭聿敏,不曉得將來誰能給治得了。
“福晉……”這時博瀚的小腦袋頂開了氈簾,看到還有旁人在,便不出聲地以目光詢問我。我招手讓他過來,說,“前些天我看你騎術進展得很快,今日的那達慕比馬,要去看麼?”
在他回答之前,諾敏已一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對我扮鬼臉道,“嘿,姐姐不去就把他借給我!”只有他們兩個會大鬧天宮吧,我挑眉的時候,博瀚輕聲開口,“福晉若覺得不妥,就算了。”
我看著他淡然的表情下努力剋制的躍躍欲試,不由得輕笑出聲,“我栓著綁著你了嗎?想出去玩和都善說一聲就可以了,不用那麼拘束。”
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話。這小鬼……
被那達慕籠罩的整個草原,到了夜間也熱鬧無比。
我們聚在篝火邊聊天時,弼爾塔哈爾過來敬酒。這個白日裡在快馬賽中獲勝的少年還纏著黃紅相間的彩巾,象徵勝利者的綵帶則被打了個結繞在腰上。
“恭喜咱們的‘把阿禿’,”我笑著飲幹了碗中的酒。
他的臉卻騰的紅了,“額麼個過獎了,阿瑪說您當年才是……”
“噗……”我差點被他的稱呼嗆到,他大概只比我小個幾歲,卻叫我奶奶(額麼個就是蒙語中的祖母),其實是姑奶奶,哪個都好,反正“老”這點是不會變的。
“哈哈,小子,應該叫姐姐,姐姐呢!”吳克善不知從哪裡擠出來,大力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朝我笑道,“你自己說的,可不能耍賴。”
我不滿地瞪他,而可憐的少年在父親的調侃下已完全失去了馬上的瀟灑,不知所措地來回看著我們。
“跟我來,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吳克善眨眼,抓起我的手就走,“我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
這個建議讓人黑線,大吃一驚的,不是壞事吧?
62、會心不遠
“咴——”一聲馬嘶穿透黑夜,馬欄裡踢蹄子衝我直噴氣的傢伙,居然是“大紅袍”沙克!看來時間對於修理暴躁,磨滅野性這種事毫無幫助。下意識退開兩步,手裡便被吳克善塞了把松子糖,“怎麼感謝我?”他笑著摸了摸沙克的鬃毛,“我可是好水好草的供著。”
我翻了個白眼,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想爬到它頭上,當然得給它點好處。”
他瞪我,一副我“狗咬呂洞賓,不是好人心”的神情,“不管你信不信,我可從來都沒上過沙克的馬背!嘿,它肯吃我喂的飼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我信,若不是這傢伙把齊爾雅真顛下馬背,我現在說不定早坐在哪家設計公司朝九晚五了呢。看他不平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