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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一絲恐懼,但還是強撐著耍狠,“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麼?”
他瞪我,很快卻似想到了什麼,遲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是不是就會放我走?”
“或許可以考慮,”我輕笑著回答,他則立刻露出被侮辱了的表情,咬著牙道,“你們果然不是好人!”到底還是小孩子,我自顧著跨上馬,“不是好人?呵,比混蛋順耳多了。”
“伊爾扎布!”他在我身後喊,“我叫伊爾扎布!”
側身問,“姓什麼?哪一部?”
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博爾濟吉特,居翁牛特部。”就在我皺眉的瞬間,都善的佩刀已“唰”地貼上了伊爾扎布的脖子,“察哈爾的宰桑是你什麼人?”可惜,後者絲毫不為所動。
事情也許不如我所想的簡單,“放開他,”我揮手,“你可以走了。”
大概雙方都沒有想到那麼輕易便有了結,都善驚異的目光在聽到我的補充“給他一匹馬”後,還沒有收回來;擺脫束縛的伊爾扎布則戒心十足地掃視我們這支五六十人的隊伍,當我笑道,“現在改變主意還不晚……”時才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拍馬飛奔而去。
現在,換我們扮演獵人了。
十多分鐘後,我們停在一個小氈包之前。氈包左側垂有一根繩索,下端斜扯了一個小角度,埋入東側的土裡,這表示家中有人病重,都善神情不安道,“就是這裡,奴才親眼見到那小子進去的。”
我看了他一眼,說“那就瞧瞧吧。”
門簾被掀起的剎那,一個黑影直衝過來,好在我早有預料,側身往門邊一讓,他撲了個空,待要回身再揮動兇器,已被我一把握住了手腕,“好刀呢。”
“福晉!”都善急上前一步,從伊爾扎濟手上將刀奪下。
全過程他都彷彿認命一般並不掙動,只是冷冷地仰起臉對我道,“如今你如願了?”
如願的恐怕是他吧,我的目光落到屋內的一角,厚重的毛毯下蓋住了那人大半張臉,看身型應該也是個孩子,“你引我來,是想我替你救人麼?”
“你能做得到麼?”
這個不問我會不會幫他,卻問我做不做得到的小鬼,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另眼相看。心裡生出一股異樣的情緒來,我放開他的手,說,“叫孫梓方來。”
“再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孫梓方抹額頭上的汗,“這位姑娘耽誤得太久,邪風侵入臟腑,就是我師父親自來,也救,救不了……”他是張仲其的關門弟子,臨走前被塞給了我,本以為正好派上用場,結果未料是這樣。
轉而對伊爾扎佈道,“你聽到了吧?”
“姐……”他咬牙,握緊了拳頭,眼眶裡蓄滿了淚,“總有一天,我要全部討回來!”
向誰?林丹汗還是皇太極?或者是拋棄他們的父母族人?
當晚,這個大他兩歲的女孩便離開了人世。臨終前,忽然清醒地拉住弟弟的手,卻說不出任何話來,當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我們時,便微微地笑了,彷彿只是片刻,她眼中凝聚的就光芒流溢,消散了……
伊爾扎布的小聲抽泣終於變成嚎啕大哭,孫梓方留下料理喪事。走出屋外,夜風冰徹透骨,有很久我的眼前只有沉寂的舊日景象,陷入灰燼般的顏色中,在科爾沁和瀋陽之間的這裡,讓人不自覺地想念溫暖,或者只是什麼人,也未嘗可知。
天明的時候,我叫來伊爾扎布,問,“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他神情疲憊,已經失去了初見時的銳利和兇狠,看著遠處時眼底有蕭重的陰戾,更多的是迷惘,其實他只是一個很小的孩子,“姐姐她……”
我開啟包裹,取出一隻青花壇子,“半年前我最好的朋友在瀋陽過世,我不想她留在那個是非紛亂的地方,就帶她回到她出生長大的草原。如果你不介意,就讓她和你姐姐做個伴吧。”
他有點顫抖,慢慢地把手放在骨灰罈上,低垂眼瞼說,“我們是居翁牛特押在察哈爾的人質。”
“以後不是了,”我摸了摸他的手,柔聲道,“你做得很好,如果你沒有帶著你姐姐逃走,你阿瑪一率部叛變,你們現在的境況只會糟糕十倍。”
孫梓方昨夜已問了個大致,林丹汗第三次敗退後,身為宰桑之一的額琳奇岱青萌發歸降後金之意,與另一宰桑多爾濟塔蘇爾海商議,各率殘部脫離察哈爾,額琳奇岱青雖有一對庶出的子女留為人質,此時卻也顧不上了,若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