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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還算麗質天生,誰都會奪車門跳出。怎麼有人能音痴到這種程度,簡直叫人歎為觀止。
“怎麼樣,唱得不錯吧!”一曲唱畢,啪、啪、啪的,她替自己鼓掌,並且歪著頭笑問。
“臺灣的女人都像你這樣,粗神經、沒大腦,又喜歡自言自語嗎?”所哲彥雙手盤胸,歪扯著唇角冷嘲道。
她也仿效著他雙手盤胸,只是這動作由頂著一頭粉紅頭髮,化著流行彩妝的她做來,顯得有幾分好笑。
支著小腦袋搖晃了半天,她才苦惱地回答。“嗯……我不知道耶,我的神經很粗嗎?”
“從你被我綁架到現在,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看來,神經不粗的話,你就是徹底的沒神經了。”他毫不留情地說。
“我被綁架了?!”她以雙手包住自己的小臉蛋,做出“吶喊”的臉。
面對她刻意搞笑的誇張表現手法,所哲彥視若無睹地說:“要是你還珍惜自己的性命,奉勸你從這一刻開始,行為舉止都要小心點。要是以為這樣打哈哈,我就會放過‘制裁’你,你就未免小看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是多麼地致命並且愚蠢。”
所哲彥深信自己這番話,足以讓端木莎體認到自己身處的危險,而揚起一抹冷笑時——她卻根本沒有聽,小臉朝著車窗外向後飛逝的景緻嘀嘀咕咕地說:“身上也沒有日幣,去了日本不能血拚真是太可惜了。算了,到日本去找乾哥要錢就行了嘛!”
再一次的,這個女人又挑戰了他的脾氣限度。
“隨你愛怎麼裝傻,端木莎。可是你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聞言從窗外掉回視線。“我從剛剛就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所哲彥挑著眉,看她又想問什麼無理頭的傻話。
“你,是誰啊?”
???
多麼暴殄天物!
看著男人的眉頭皺得奇緊無比,端木莎就很想使勁替他辦開那兩道濃眉。太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兩道眉被擠成了一條,不就破壞了這張難得賞心悅目的臉了嗎?
這個操著奇異口音、說著生硬國語的日本男人,一點都不像過去印象中的日本男人,矮小兼陰柔,一雙小眼睛單眼皮看來很吝嗇、潔癖,也不像最近流行的傑尼斯系藝人,有著花俏的粉裝。
高大的身材和北歐的帥哥有得拚,方正有形的下巴與濃烈深刻的輪廓,配上純種束方人的黑眸,就像……大型兇猛的野獸般,威風凜凜,飄散著十足的野性氣息。要拿動物來比喻的話,他肯定是猛禽類的鷹虎級。
莎莎常想自己前輩子一定燒了不少好香,因為從她小時候到現在,身邊就不乏好男人出現。自己的老哥當然不用提,撇開那缺德的虐待狂個性不提,他可是“遠”、“近”馳名的美男子——“遠達世界”、“近於臺灣”。
而物以類聚,老哥身邊朋友裡“好男人”之多,和跳樓大拍賣的百貨公司有得拚,個個有型、個個出色,看得她好不心動。無奈“近水樓臺”這句話似乎發生不了多大效用,那些勇人永遠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害她這朵落花漂流至今,還沒有惜花人出現在身邊。
那麼,俱樂部呢?那裡頭的常客當然也都不錯啦,可是莎莎總覺得那些男人缺少了點什麼!過去她說不出到底原因何在,可是一見到這傢伙,莎莎就恍然大悟自己始終不曾對那些男人動心的理由了!
原來,自己喜歡這種“未經馴獸”過,還帶有“原始”氣息的刺激型男人。事實證明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腦裡就當噹噹的響起喜慶的鐘聲了。相反地,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同感,他的臉色是隨著分秒過去而越來越難看。
這——是她的錯嗎?
從剛剛到現在,他說什麼“綁架”、“制裁”,她壓根兒一點概念都沒有。
印象中自己是初次見到他,畢竟能像“他”給人如此深刻印象的男人並不多,雖說長得帥的男人也看過不少,但在這時代還能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舊時代”氣氛的男人可就很少見。想尋找那種“氣氛”,恐怕只有歷史博物館的史前生物區。
自己有得罪到這個活在錯誤時代的封建帥哥嗎?
端木莎想了一下還是作罷,自己的腦袋不是用來思考的,她從小就學會這一點,拿自己的腦袋來思考,下場不是她的頭會痛,就是周遭會有一堆人犯了頭痛的毛病,這其中以哥哥為最。揚總說她是他這輩子永遠的“痛”——“頭痛”!
綁架啊……這種事還不至於讓端木莎緊張起來。
她三歲時就曾經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