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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相,肋下掛了一個小包裹。
接著登岸的是五個中年人,一位相貌清瘦的花甲老人,高高興興踏上了碼頭。
“熊爺,這就是府城。”花甲老人向壯年人說。
熊爺舉目四顧,笑道:“好形勢,倚山面水,人傑地靈。丁大叔,咱們好好幹。”
丁大叔收斂了笑容,臉上湧起了烏雲,苦笑道:“熊爺,但願如此,可是……”
熊爺豪笑道:“丁大叔,不要可是,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咱們投下了十萬兩銀子,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可是……”
一名中年人突然介面道:“丁大叔,你如果後悔,退出還來得及。”
丁大叔嘆口長氣,滿懷憂慮地說:“李二爺,老朽下半身已經入土,還有什麼可顧慮的?我只耽心你們……”
熊爺呵呵笑,挺挺胸膛說:“我們自有主意,放心啦!咱們將本求利,規規矩矩做生意,公平義取四方財,行得正坐得穩,沒有什麼可怕的。丁大叔,為了咱們弟兄,也為了你的鄉親,你該義不容辭幫助我們,對麼?”
“這……”
“當然,你如果不願……”
丁大叔一挺胸膛,振作地說:“赴湯蹈火,義不容辭。熊爺,老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碼頭上有不少人,對面簷下突鑽出一個年約半百的漢子,穿一身破衫,臉有菜色,訝然道:“咦!你……你不是丁師父麼?”
丁大叔欣然上前說:“哦!張兄弟,你還認識我?”
張兄弟苦笑道:“十載光陰不算長,哪能忘了?”
“彼此彼此。哦!張兄弟,仍然不得意?”
張兄弟失聲長嘆,怨毒地,感慨萬端地說:“你是知道的,哪能得意哪!往年織一匹布,可賣十一二兩銀子,鴻泰來了之後,最好的細布也只能賣四五兩。織一匹布要二十天左右,麻是自己地裡長的不算,僅兩人的伙食也要三四兩銀子。唉!能活下去,已經是不容易了,還能怎樣?哦!丁師父,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嘛!”
“看?老天爺,如果我丟得開走得了,八輩子也不會回來,看這傷心的鬼地方。怎樣,在外面還好吧?”
“託福,還好。”
“你有一門好手藝,走遍天下不愁吃。唉!我……要不是我那老伴與兒子和那塊鬼麻田牽死了我……”
熊爺突然走近,笑道:“丁大叔,不替我引見引見你的老鄉親?”
丁大叔趕忙閃在一旁,欠身道:“張兄弟,這位是敝東主熊爺熊慕天。那五位是掌櫃李二爺、總管週五爺、管事吳爺、鄭爺、王爺。”又向眾人說:“這位是本城南郊天星裡的張三,不但是本城的最佳織匠,也是本府數一數二的織花高手。想當年,他的織我的染,在本府不作第二人想,他的老伴也極為高明。”
熊慕天呵呵笑,拱手為禮道:“張師父,久仰久仰。過些天,兄弟再登門拜訪。”
張三畏縮地行禮,在這幾位闊客面前,顯得有點手足無措,連話都說不出來,對方一客氣,他更是慌張得只會拱手作揖。
李二爺笑道:“張兄,等咱們安頓停當,一定前往拜望,日後咱們多親近。”
丁大叔拍拍張三的肩膀,神色肅穆地說:“兄弟,等我的訊息。我先到城裡替東主找地方安頓,以後再談。記住,不可透露我的行蹤。”
第三天,東大街的小柳巷口的右側,三家店號取下了招牌。接著,大興土木改裝門面。
幾乎在同一天,對面鴻泰綢緞莊寧國分店的店夥,不斷地前來打聽。但二人不知其詳,只知是蕪湖來的一位姓熊的財主,買下了這三間店面,鳩工裝修,不知要作何種買賣。
十天後,城河大街南街尾染坊廢墟,換了新主人,新主人姓熊。接著,大批工人開始建造廠房。
又是十天,河下來了二十艘船,運來了數十隻大木櫃,不知內盛何物,僱來大批挑夫,將木相抬至仍在修建的店內。
一個月過去了,店面已修整停當,廠房亦粗具規模,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建的是大廠房而不是棧房。
這天,廠房正屋上樑,吸引了大批頑童和看熱鬧的人。頑童是想檢些上樑時撒下的祭品,大人則想看看熱鬧,探聽修建的是何種廠房。
閒人中,有鴻泰的幾個夥計幫閒。
祭壇上香菸繚繞,供桌上除了三牲之外,另有十大盆糕餅果品,準備用來撒食消災,頑童們就等這些食物。道士們正在跳神,等候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