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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殘躺在雪地上,腦袋裡面胡思亂想著,耳中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眼角餘光瞥去,四周不知何時圍攏上來一群野狼,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這下完了,想起侍衛們被分屍,莫殘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情急之下氣息逆行,腹部驀地發出兩聲“嗬嗬”的吼叫,就如同山鬼一般。狼群聞聲後退了幾步,但隨即又圍了上來,不知是懼怕山鬼的聲音,還是忌憚白毛黃鼠狼的毒煙,牠們遲遲沒有撲上來。
“嗬嗬。”莫殘繼續用腹語恐嚇著牠們。
“嗬嗬,嗬嗬嗬……”遠處傳來回應的叫聲,那是母山鬼在呼喚,且越來越近。
莫殘心中欣喜若狂,不一會兒,母山鬼高大的身影終於出現了,狼群一鬨而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母山鬼縱至身邊,莫殘驚訝的發現,牠的額頭被毒蜂蟄了幾個大包,腫的像饅頭似的,上翻的大鼻孔裡竟然滿滿的添塞了兩綹青草,原來牠為防止吸入黃鼠狼毒煙而聰明的提前做了防範。
“噗噗。”白毛黃鼠狼再次施放毒煙,母山鬼根本不予理睬,一手抄起莫殘就要轉身離開。
“嗬嗬。”莫殘目光瞟向延齡草發出腹語,示意要牠去摘下那顆黑色的珠子。
母山鬼長臂探出將天珠抓在手裡,然後帶著莫殘幾個縱躍便遠去了。莫殘歉意的回望了一眼,雖然天珠拿走了,但也還留下了地珠,就算是給那頭白毛黃鼠狼的補償吧。
回到山洞時已經快到半夜了,小山鬼餓著肚子焦急的站立在山崖上,終於看見他們回來了,高興得“嗬嗬”直叫。
此刻白毛黃鼠狼的毒煙已解,莫殘趕緊生起了篝火,取下晾曬的野豬肉放入瓦罐中燉煮,不一會兒便香氣四溢,一天來的奔波與驚嚇,他也餓壞了。
月下,莫殘摩挲著那枚烏光熠熠的天珠,心中竊喜不已。採藥人吞食的天珠只如豌豆粒般,而自己的這顆足有拳頭大小,恐怕生長了千年以上,藥力自然會非同小可,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盲目服用。
他又拿出那枚百蟲倉來翻看,面上呈棕褐色,表皮生有一層灰白鬚毛,湊至耳邊可以隱約聽到裡面有極細微的呼吸聲。《絕脈要略》中說,普通百蟲倉裡會有許多孵化的蚜蟲,在其未破癭壁時藥用最佳,可用沸水浸燙後曬乾,連殼帶蟲研碎入藥。真藥百蟲倉癭瘤內只餘一隻吞噬了其他同伴的變異蠱蟲,然後靜靜地躺在裡面,靠寄生的鹽膚木樹冠與根鬚來汲取四季雨露和地下養分,有的要等到那棵大樹千百年後枯萎老朽時才會破壁而出。
這東西還在癭瘤內,不要等到它發覺已經脫離了鹽膚木,必須趕緊泡製,否則破壁而出後藥效則大打折扣。
莫殘在瓦罐內重新盛滿了清水,放置篝火上煮沸,然後把百蟲倉丟了進去。起始並沒有什麼動靜,須臾那大蠱蟲大概甦醒過來感覺癭壁越來越熱,知道不妙即刻打洞破壁,可是已然來不及了。
百蟲倉在沸水中劇烈翻滾掙扎了數百下後,終於不動了。
第十四章 宜昌府衙
次日,莫殘將百蟲倉晾曬至幹,然後敲細成末開始泡水服用。是夜丑時,睡夢中的莫殘突然感到大拇腳趾處發熱,一絲溫煦的氣息自大敦穴沿足背緩緩上行,經中封、三陰交、曲全穴停滯在了大腿根**處,沒有繼續沿著足厥陰肝經循行。
一連數日,這絲溫熱之氣都是在凌晨丑時出現,寅時消失不見,莫殘想這正是子午流注中肝經的氣血執行時間,看來練功也要遵循經絡的開啟時辰才行,怪不得以前總是不得氣呢。
天珠該如何服用呢?《絕脈要略》中並未提及頭頂一顆珠這種藥草,天珠黑亮堅硬,莫殘捨不得將它敲碎,只是在手中把玩。
天氣日漸寒冷,莫殘有皮坎肩在身,到不覺得有多凍。無事時,便按照子午流注的氣血執行時間練氣,同時堅持服用黿甲粉和百蟲倉。隨著一天天過去,他的氣感日漸增強,原來若有若無的那一絲丹田之氣也慢慢地聚攏充盈,但仍無法在經絡中迴圈起來。
春天到來的時候,罈子裡面的鹽已經沒有了,山鬼母子頓時感覺到吃東西沒有了滋味兒,食慾也隨之大減。
莫殘感到機會來了。
“嗬嗬。”他拿著盛鹽的空罈子,示意說要去弄些鹽回來。
母山鬼自然巴不得有鹽吃,當即應允帶莫殘出去。
莫殘收拾好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裡面有逃離巫山幫時夏先生給的十餘兩碎銀,還有白熊膽和腰牌,那是要送到宜昌府衙的,最後小心的將那枚天珠貼身收好。臨行前,望著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