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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扇外走進,手裡端著黑漆方盤,走到桌案邊,將吃食布好。
有碧糯白藕、薔薇豆腐,菊花八珍,山楂冰沙還有......冒著騰著熱氣的包子,聞味道好像是豬肉餡的。
若素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是提過想吃包子一事,沒想到褚辰還記著,她先吃了幾口冰沙,入口酸甜爽胃,在這種炎熱炙熱,最是解暑,見褚辰和文天佑還是沉默相待,總算是有了那麼一絲覺悟:“....我打擾二位了?需要回避麼?我不想打聽朝廷機密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褚辰性感的唇猛然抽了一下,以拳抵唇,咳了聲,溫和的對她道:“為夫猜,文大人今日必是有話要問你,你乖些,吃好了就坐著別動。”
這話聽了怪怪的?她又不是孩子?還能跑了不成!
文天佑薄唇微動,還是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他也覺得若素太瘦了,是該多吃,待她吃了幾口,才道:“那日你二人從公主府離開遇刺後,我將刺客帶回詔獄不久,人都死了。”
若素喝了口茶清口,抬頭驀然問:“自盡的麼?”
褚辰品著茶,知道小妻子好奇心大,不過......他更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何事,她才與文天佑之前有了某種默契,在這種無意識的‘茶局’,看的更透。
文天佑鷹眸在褚辰臉色掃視,不由得納罕,以他強勢霸道的性子,能讓若素好生坐在這裡同自己說話?
不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今後要是想見她怕也是難的。
文天佑道:“不是自盡,經仵作查驗,這幾人事先就被人下過毒,就算沒有被錦衣衛和禁軍捉住,不出半個時辰必死無疑,可見這幕後之人或許並非想置你二人於死地,至於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尚不可知,不知褚大人有什麼想法?”
褚辰想起那日領頭黑衣人的話:不會傷了性命,只是來送份大禮?!
什麼大禮?
這些人顯然沒有料到若素會那麼快就止住了他體內的毒,讓他有了防備之機。
褚辰劍眉緊蹙,他極不喜歡任何超乎他控制範圍的事存在,如今能留著文天佑,也是因為此人一時掀不起大浪來,待到文大將軍百年之後,北疆還需要一個得力的名正言順的將軍鎮守,他文天佑今後最好就待在北疆不要再回京!
刺殺一事牽涉的或許不是那個位子!褚辰的視線在若素已然養出嬰兒肥的臉上流連幾刻,亦是想不通,不過,眼下與文天佑合作無疑是一條捷徑。
褚辰嗓音低沉:“與吾妻有關?”
若素耷拉著腦袋,夜明珠的光線映著她光潔的額頭,分明是狡黠多端的,偏生叫人見了以為她有多單純呆傻。
“與我有關?情殺?仇殺?還是.....”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褚辰挑了眉:“你先別說話,不妨聽文大人怎麼說!”他似斥責的口吻,聽在旁人耳裡卻成了甜言蜜語。
文天佑猛地灌了杯茶水,原以為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了,不曾想事到臨頭,猶是割人心。他要是一開始就信她,寵她,如今對她說這些話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可這世上過去的事便永遠也不可挽回,縱然你有操天之能,也是無能為力。
文天佑在一片耳膜低鳴中找到了自己聲音:“我這幾日翻閱卷宗,知先帝對煉丹一事尤為執著,當初大皇子----也就是朱耀也曾痴迷於煉丹,據我安插在外面的探子回稟,梨花宮除了收錢殺人,單是在煉丹一事上每年的投入就有萬兩之多,白姑娘師承甄劍,而甄劍兩年前無故失蹤,我手底下的人一直在找,卻是大海撈針,他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我猜-----這幾件事會不會有什麼聯絡?”
經文天佑一分析,褚辰也似乎嗅到了什麼隱情。
關於老皇帝當年妄圖得道昇仙,一心鑽研煉丹一事,鬧得滿朝皆知,王家少東家王重林就曾因獻藥一事得了不少好處。
可朱耀他放著皇位不來爭?他會想著長生?
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可能發生的事!
那一開始朱耀領兵殺入京城又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是也親手殺了朱允弘麼?
若素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所以....對方是想捉了我去給他煉藥?可是我師父呢?他突然消失會不會也與朱耀有關係?還有啊,甄家不止我一人,為何苗寨中人沒有受到迫害?”
褚辰看著小妻子眉眼生動的言談,突然內心如鏡湖中投入巨石,翻騰起一層巨浪來,心疼不已。
她命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