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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說曹操,曹操就到。
鎮北侯府的馬車行至玉勺衚衕時,被一匹高頭大馬逼停。
墨殤撩了馬車簾子,在褚辰耳邊低語了幾句,透過湖藍色綢布的簾子,若素看見文天佑身著玄色錦袍的常服,隻身一人騎在馬車,他身周是七月的烈陽,照著他五官隱在一片光與影的交織裡。
若素看了他一眼,文天佑也看著她。
他是錦衣衛指揮使,那相當於現世的特務頭子了,京城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白靈昨夜生產,鎮北侯府離白家並不遠,若素今日必會回府探望,而這陣子褚辰是絕對不會讓她留宿在白府的,他算準了這個時辰,這個地方,專門就是在這裡等著的。
巷子口就一棵歪脖子的楊木,無精打采的隨風吹著枝椏上的翠葉,彷彿大白天的,安靜到了極致。
褚辰側目就看見小妻子略顯呆傻的注視,再往外頭看了一眼,伸手在馬車內壁的暗櫥裡拿了本徐霞客的遊記出來,聲音如常;“你乖些,不要亂跑,這本書先看著,我一會就回來。”
她失了心智以後,褚辰總是會事事哄著她,像對待一個孩子。
若素哪裡會知道她曾今與文天佑之間的糾葛,更不懂褚辰故作鎮定之下,內心的洶湧無奈。她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褚辰臉上,終於還是沒能抵抗他眸中的威壓,糯糯的應了聲:“哦。”
聽似心不甘情不願。
褚辰神色一怔,不明白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討厭文天佑了,據他的調查,她以往在文家是極為反抗文天佑的,而且就算在這一世,還是視他如虎狼,可如今她的眼中卻沒有那麼退避三舍的反感了。
褚辰將馬車簾子拉下,又吩咐王璞和墨殤嚴守在馬車外,這才邁前幾步,直至走到那高頭大馬前面。
文天佑這人傲慢慣了,現在更是沒有可失去的東西,便愈加狂妄,見了大司馬也不下馬行禮,斂了眸光道:“城東西街有一家茗沁堂的茶肆,不知褚大人可否賞個臉,與下官一道過去一趟。”他往馬車方向看了一眼,又道:“白姑娘最好也一道過去。”
最終,還是叫不出‘褚夫人’三個字。
就算她與自己再無瓜葛,他也只願意當她是白姑娘,永遠都不會是褚夫人。
文天佑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加之那日刺客都交由他審問,以他的手段和人脈自是會事半功倍,褚辰自詡眼界高於常人,斷不會因為文天佑的存在就自行慚愧,亦或是患得患失。
他的妻子只能是他的,誰惦記也無用。只要小妻子心在他身上,任誰來都是徒勞。
去喝個茶又何妨!
半柱香後,鎮北侯府的馬車停在了茗沁堂,文天佑也下了馬,能在這個地段開設茶樓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見過世面,背後有人撐腰的,掌櫃一眼就認出了褚辰和文天佑,親自上面恭迎:“二位大人裡面請。”他旋即又對廳內夥計喝道:“還不快去將今年最好的漢陽霧茶泡一壺上來!”
掌櫃親自吩咐,店內夥計自是不敢怠慢,且才幾瞬之間,茶樓已被衛兵團團圍住,密不透風,可見來者是何等的尊貴,還有那嬌俏的小婦人,尋常人家哪有這等顏色!單是她頭上戴著的鳳釵上的夜明珠就亮瞎了夥計的眼。
金鳳釵啊,誰敢輕易戴出來!搞不好就套上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其實,若素也不知這些規矩,只是她房裡的東西都是褚辰弄來的,她見那夜明珠潔白晶亮,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也就被褚辰誘哄戴上了。
二樓雅間收拾的別緻靜怡,褚辰,文天佑落座,若素被褚辰拉著坐在了他身側,這無疑是對文天佑宣告了所有權。
墨殤和王璞守在了門扇外,不一會夥計就端了茶具和剛用成積的雪水沏好的茶上來,墨殤用銀針試過無毒,才端了進去,其餘人一律不得入內。
若素另一隻手裡還抓著褚辰先前塞給她的遊記,她今日穿的是淺黃色軟煙羅,襯得膚色明豔,因為渴了,就先拿了八仙蓮花白瓷茶盞,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全然沒將當朝兩位權貴放在眼裡。
反正.......身邊這兩個男子似乎有要事詳談,也沒有要喝茶的意思。
好好的茶不用,放在這裡,豈不是暴殄天物!
褚辰寵她入骨,根本就不會因這點小事就遷怒她,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文天佑更是不會如何低看她,只要她高興就成,甚至如果放棄她,也能令她高興,那麼他會照做的。
褚辰對墨殤低語了幾句,沒一會,就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