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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生產後,他是一眼都沒去看過孩子,在他眼裡,還是嫡出的子嗣更正統。
更何況,魏茗香的秉性.....褚北嚴雖是對內院之事不管不問,卻也知道四子的為人,能花空心思勾搭上他的人,能有什麼好的!
相比而言,褚北嚴最在意的還是褚辰這一房,畢竟梧桐苑裡出來的子嗣才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
褚北嚴先前對若素存了幾分偏見,多半是因為她長的太豔了,不宜為妻,可轉念一想,要是褚辰真的被色/所迷,也就不配為他褚北嚴的嫡長子了。
加之,他身處大同也聽聞了不少有關長媳的事,眼下對她倒是越發看重了。
已經過了三更,鎮北侯的夜漸漸靜了下來,侯夫人睡意全無,褚北嚴亦是,二人互視了一會,褚北嚴道:“夫人,你先睡,我尚且有事要處理。”
這麼晚了,還處理什麼事!他又是剛回來!
侯夫人心裡不太高興,面上卻柔和的笑道:“侯爺去吧,妾身等您。”
褚北嚴在軍營待慣了,一回來反倒是不太習慣,又見妻子溫柔如月,容色嬌好,那高高隆起的胸脯似乎沒有因為年歲的增長鬆弛半分,他眸色暗了暗,都快一年未曾碰過她了,起身之際,突然俯身下去,重重親了她一口,這才面色如常的穿了衣裳去了前廳。
侯夫人身子登時僵了,看著那健碩的背影遠去,復而抿唇笑了笑,似乎心頭的陰霾也因這一刻的溫存消失殆盡。
褚辰正是煎熬時,銀春在門外小聲通報了一聲:“主子,侯爺回來了,叫您去前廳一趟。”
聞言後,褚辰輕手輕腳的起榻,不過幾息後,他搖頭失笑,此舉實在多餘,眼下別說是他下榻了,就算是抱著小妻子一併出去,她也不會醒的。
褚辰穿了外袍,目光一直定在賬內,看了一會小妻子睡的四仰八叉的樣子,他覺得很有趣兒,比那些大家閨秀的端莊儀態有意思的多,很快心情愉悅的出了梧桐苑。
前廳的燈火通明,褚辰一早就知道褚北嚴會在這幾日回府,他落座後,親自給父親倒了茶:“父親!”朗聲喚了聲。
褚北嚴就坐在上首,父子二人已多時未曾秉燭夜談,說來也怪,旁的父子,多半是父為尊,子屈膝,可褚北嚴每每面對褚辰,卻沒有高高在上之感,反倒極為虛心請教。
不過,這一次事關重大,他就算不想親口說出,也按耐不住同僚的無端猜忌。
“父親有話要說?兒子洗耳恭聽。”褚辰抿了口茶,也不知是因為今日下午得償夙願,還是因為近日遠離了朝堂,整個人風姿卓絕,氣宇軒昂,身上每一處都無比舒暢,通體解脫。
可謂神采奕奕。
褚北嚴看著長子如山河日月般葳蕤的臉,不免想起他這些年對家族門楣的貢獻,甚至說沒有褚辰的話,他怕是幾年前就死在大同了,按理說有這樣一個傑出的長子,他理應感到欣慰,可是太出色了,未免....功高過主啊!
褚北嚴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直言道:“幼帝也快週歲了,為父還未曾面聖過,明日便同你一道進宮去給皇上請安。”
一個即將週歲的皇帝!
說來也是諷刺,這天下如今到底是誰說了算,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
茶水微燙,褚辰又抿了口,鼻頭溢位了細汗,他生的高大,長相又是那種極其具有攻擊性的,總給人威壓之感,旁人尚且這樣覺得還說得過去,可就連褚北嚴這個做父親亦是同感。
見褚辰仍舊低眉斂目,神態悠散,褚北嚴終於耐不住:“宋之!你親口跟為父說說看,外界的傳言是不是真的?!”宋之是褚辰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