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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進來:“夫人,侯爺.....侯爺他回來了。”
侯夫人聞言,立馬站了起來,臉上愁色瞬間被欣喜取代:“你慢些說,誰回來了?”
信上不是說下月才到府上的麼?
現在還是大半夜的。
小丫鬟亦是高興不已,要知道侯爺在府上,夫人的心情也會大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多少會撈到些好處,忙道:“夫人,是侯爺,侯爺回來啦!”
侯夫人總算是定神了,回身看了一眼劉娉婷:“...那個娉婷啊,你姨夫千里迢迢從大同趕回來,姨母先回去了,明個兒再來看你,你好生歇著,要是缺個什麼,儘管去賬房說一聲就成了。”
劉娉婷點了點頭,目送著侯夫人離開。
姨母活成了她一直期望的樣子。
侯夫人一走,劉家老嬤嬤便取了祛疤痕的藥膏子給她塗抹:“小姐啊,您這會斷不會白白受這一遭的,瞧見沒,侯夫人也動搖了。”
劉娉婷沒說話,眼神空洞,冰涼的觸感在肌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之後,她才道:“姨母動心有什麼用,我想嫁的人是表哥,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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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趕到前院時,就看見褚北嚴一身戎裝,臉上雖有愁容,卻不見憔悴,麥色的肌膚在燭火下有一種令人沉醉的雄偉氣息。
所謂小別勝新歡,侯夫人眼眶微紅的向他靠近,親手給他除去了身上的銀甲,褚北嚴低頭看著她,挑了挑眉:“夫人...你這.....”又是作何?老夫老妻了,她每次卻都是這般,上回他離開京城時,妻子也是這幅小女子的情態。
他和她的兒女都成家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面對侯夫人,褚北嚴是說也說不得,哄也不會哄,只能幹愣著任由她伺候。
侯夫人嚥了咽喉:“老爺,您怎麼大晚上的回來了?信上不是說下月麼?也不早點派個人回來知會一聲,妾身也好提前備下酒菜。”
褚北嚴不像褚辰,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將,不懂風花雪夜,吟詩作對,凡事皆是直截了當,他道:“你我夫妻二十多載,還不知道我這人一向隨意,酒菜就不必了,在路上已經吃了乾糧填了肚腹,我離開這陣子,京城出了大事,怎叫我不著急。”
廳堂裡還站著兩個褚北嚴的心腹,都是從大同過來的,身上也是鐵甲長劍,風塵僕僕。
侯夫人命人去廚房裡備了吃食,讓他二人先在客房歇下,這廂拉著褚北嚴就往東院走,滿腹牢騷卻是無從說起。
褚北嚴很快沐浴更衣,奔波多日,也確實是疲倦,上了榻就閉上了眼。
侯夫人也洗漱好躺在了他身側,伸手摸了摸他下巴的鬍渣,有一句沒一句道:“老爺,您回來的正是時候,妾身有些事還當真不知道同誰說。”她提出了讓褚辰納了劉娉婷一事。
褚北嚴對此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按理說褚辰是該納妾的,像褚北嚴這樣一身只有一個女人的權貴畢竟不多見。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何身邊就沒有其他女人,一來軍務繁忙,二來......總覺得旁人不及自己的妻子,既然如此,何必花那個功夫在旁的女子身上!
褚北嚴闔眸假寐,心事重重,對這等女兒情長的小事,還真沒放在眼裡。內室的燭火忽明忽暗,映著他偉岸削挺的五官,已是中年,卻不減當年英姿,侯夫人側著身看著他,忍不住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戳了幾下。
褚北嚴皺眉,睜開眼來:“....夫人莫鬧!”都多大人了,也不知道‘矜持’!
侯夫人哼了一聲,想起了一事,便問:“對了,我那剛出生不久的孫兒這次也回來了麼?”上回褚辰鬆口應允了讓喬若雲和魏茗香回來,侯夫人當天就派人往大同送了書信。
魏茗香雖是妾室,但到底生了褚家第一個男嗣。
庶長子好好栽培的話,也會是一枚厲害的棋子,褚辰的二叔,也就是褚北嚴的庶弟,便是個不折不扣的虎將,當年為褚家爭了不少軍功,只可惜.....天妒英才,早早為國捐軀了。
褚家嫡庶和睦,沒有爭權奪勢的黑歷史,侯夫人對魏茗香所生下的兒子並不排斥。
侯夫人側目看著一臉期待且風華仍在的妻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懶懶道:“我騎的是千里良駒,她們一行婦人豈能與我同行?你且等著吧,不出五日就會到府上的。”
褚北嚴對孫子談不上多大的情義,剛生下不久的奶娃子,有什麼可看的!大同地理位置特殊,半分不得疏忽,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