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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喬若嬌的榆木腦袋,絕對猜不到喬魏氏的心思。
王重林瀲灩的桃花眼裡像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他眼風在若素臉上一帶而過,對喬魏氏又補充道:“家父年事已高,家中又無兄弟幫襯,諸事皆由我一人擔待,婚事便就擱置了下來,至於姻緣----晚輩還是覺得要看緣分。”
喬魏氏微微點頭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意,自古婚姻大事全權由父母做主,也就只有像王家這樣的商賈之戶才空談‘緣分’一說。
門當戶對才是正理啊!
喬魏氏心中擱著事,便早早離了席,臨走之前對褚氏吩咐道:“老大媳婦,你是長輩,好生招待王家公子,另外別忘了到了時辰給素姐兒煮長生面。”
褚氏焉焉不悅的應下:“媳婦知道了。”,年幼的女子本就鮮少過生辰,可白若素倒好,還要麻煩她親自操心操力。
大房和二房暗地裡一直鬥得你死我活,可面對喬魏氏時,偶而也會有‘同仇敵愾’的時候。
可當褚氏注意到陶氏的存在時,她驚了一下:“二弟妹,你這臉色---身子不適就先回去休息吧。”王重林雖是晚輩,到底也是個外男,陶氏身子不適,肯定是迴避的好。
陶氏額頭布了細汗,那雙眼不知往哪兒看才好,驚慌之色難以掩飾。
喬魏遠最喜見到旁人這副臨危大難的狀態,更何況陶氏惡毒的嘴臉,慘狠的手段,他幾年前就見識過。
到底要不要為那人報復她呢?
他也想這麼做啊,畢竟她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女子,一心想娶的人就是她。
可她卻選擇了文天佑,成了他的妾!還懷過他的孩子!
喬魏遠移開了桌上的清酒,換了一壺竹葉青,這種酒稍烈些,心裡頭那見不得光的蠢蠢欲動的隱患一下子被激起,他兀自灌了一杯,突然冷言道:“母親可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
他抬眸看著陶氏一眼,清冽的眸中是帶著嘲諷的暗示。
陶氏被他看的渾身一個激靈,八月天雖已立秋,卻還是隻能著薄衫的時節,而陶氏只覺周身發寒,唇齒微微打著顫道:“遠--哥兒,這是--什麼話,大白天,哪能被嚇著。”
白若素低斂著眉目,她在想,喬魏遠不可能記得五娘,柳姨娘死時,他才三歲,而那會的五娘絕非是眼下這般老態龍鍾。可他這話裡的意思好像知道真相一樣,他會跟她一樣,也嫉恨著害死柳姨娘的陶氏麼?
就算他也存著這份心,自己恐怕這輩子也沒法和他相認了吧。
五娘雙手緊鑽,站在巧雲身後,頭低的很深。
喬魏遠在喬府一向都是孤傲冷漠的性子,他說話的態度,旁人也都習以為常,只聞他再度接了陶氏的話道:“沒有被嚇著是最好不過,長姐前些日子在----表妹屋裡受了驚嚇,以至於做出了些有辱門風的事,母親可萬萬不能步了長姐的後塵!”他說話時,試圖在若素臉上試探些什麼。
可少女安若泰山的垂著眸,只顧品著一小碟清炒蘆蒿,一舉一動十分的自然隨意,宛若四周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眯了眯眼,真想把她攬過來,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在自己懷裡顫抖!她理應怕他才對!所有人都應該畏懼他!
總有一天會實現的,而那一天他已經等不及了。
陶氏嚥了咽喉,手腳冰涼如在寒冬臘月,身後的徐媽媽上前扶起她,嗓音比平時高了一倍道:“二夫人,您這陣子為了給三少爺祈福,這都抄了幾日的佛經了,又不是鐵打的身子,哪能硬撐呢,老奴扶您回去歇著吧。”徐媽媽沒有看喬魏遠一眼。
一來,喬魏遠如今是二房正經嫡子,她說他不得。二來,當初為了搶這位三少爺,她確實幫著陶氏做了些違背良心的事。
“原來母親這般憔悴,竟是為了我能高中,呵呵---早知母親這般虔誠,我又何必苦讀數載,有了母親誦經祈福就足以。”喬魏遠笑的時候,唇角是微微斜著上揚的,這種笑往往給人一種邪魅至極的錯覺。
王重林好整以暇的注意他一眼,像喬家這樣世代書香門第的底蘊,能養出這樣的公子,也是奇特了。
陶氏被堵的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應該的,母親就盼著你有前程呢。”
徐媽媽很快就攙扶著陶氏回了翠玉閣。
喬魏荀獨自喝著悶酒,竹葉青是以汾酒為底酒,又新增了砂仁和紫檀等配料釀造的,入口甜綿微苦,溫和,回味不絕,可喝多了,後勁也足。
才一會功夫,喬魏荀就憋不住滿腹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