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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喬魏遠的肩膀道:“還是你好啊,二哥我有生母還不如你死了生母呢。”二人相差四歲,喬魏遠的個頭已經趕上喬魏荀了,他被喬魏荀壓著肩膀,卻並不吃力。
有些話是不能隨口說的!
雖說正室將妾室的孩子養在自己膝下,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可當年柳姨娘是怎麼死的,喬家的人大抵心知肚明。
喬魏荀這話引得褚氏一臉厭棄:“混賬東西!你要是不願認我這個母親,明日就給我滾出喬府,你自個兒破罐子破摔,可別把咱們府上的三少爺也往壞處帶,你嬸孃就是他的母親,什麼生母不生母!”
撇去大房和二房的小衝突不說,正室和正室之間也存著共通點,在她們眼裡,妾室都是低人一等的,根本沒有置啄的權利。
就連驕橫慣的王姨娘這個貴妾,在喬家重大場合時,也是不能出席的。
喬魏遠並沒有因為褚氏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他親自挽袖給喬魏荀續了酒:“二哥這是哪裡話,嬸孃待你可不比大哥差分毫,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若素正好抬眼,看見他挽起的臂彎上,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雖已結了痂,可還是能看清,她喉嚨一干,想要說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在大儒家中讀書而已,怎麼會傷到?
喬魏孟一臉嚴肅的瞪了喬魏荀一眼,卻沒得到任何該有的‘悔意’,轉爾他舉杯對王重林道:“王兄,家中弟妹任性了些,是我疏於管教,讓你見笑了。”
王重林輕笑:“無妨,以我看,喬兄的幾個弟妹都是性情中人。”
花廳內的桌案足可容納二十餘人,王重林壓低了聲音對喬魏孟說話時,坐在西面的女眷根本就聽不清。
他看著一盤清燉蟹粉獅子頭,夾了一隻放在面前的青花小碗裡,看似漫不經心道:“白家姑娘倒是個知禮節的,我姑母雖是貴妾,她倒還喚我一聲表哥,想必喬兄不介意吧。”
喬魏孟眉峰微動,面上倒是沒有任何情緒,僅是平淡的回道:“呵呵---王兄你說呢?!”
嫡庶尊卑是亂不得的,貴妾也是妾。
王重林吃了口獅子頭,肥瘦搭配並不適中,這個時節還是吃清淡些的好,他的吃食一向是最講究,勉強嚥下一口,就再也沒有動筷。
他望向桌案一角的若素,發現她只吃自己面前的幾道菜,竟也吃的從容。她十三了,比一般的女子略高些,雖羸弱的很,身姿卻不失風情,這樣的女子應該養在他身邊才對,錦衣玉食,毫無束縛的日子才能將這樣的清媚和山嵐雲煙般脫俗的雅緻一直保持下去。
面對喬魏孟的不太明顯的‘質問’,王重林笑道:“凡事不可枉加推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他嘆道。
喬若嬌半張著嘴,因為吃的過於豐盛,整張臉都有變圓的趨勢,幸得喬家女子都是貌美的,要不然褚氏真得擔心她的婚事了:“王家公子,你真的還沒說親麼?”
褚氏就在她身邊,聞言,一腳踩在了她腳背上。喬若嬌就是個缺心眼的,剛才被王重林的舉手投足的風采給迷惑了去,遂開口便道:“母親,你踢我作何?”
一時間,花廳裡的人皆是暗中偷笑。
連若素也被她逗樂了,這也太直腸子了!
不過,像褚氏這樣的備受禮教灌輸的宗婦,哪裡能聽得未出閣的女子說出這種話,況且在褚氏眼裡,根本就看不起王家,自然不願意喬若嬌相中王重林。
王重林身後的幾個美貌丫鬟面面相覷,公子今後要是娶了這麼個粗枝大葉的夫人,她們的機會倒來了。
“呵呵,倒是有中意的,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王重林意味深長的開啟摺扇,扇面上是一副山水畫,落款是詹希元。詹希元的字畫完整存下的極少,這樣的摺扇怕是千金也難求。
他的一舉一動之間,帶著風流才子的氣度,加上眉眼實在生的媚,那雙丹鳳眼像極了王姨娘。
喬若嬌見慣了死板的世家子弟,這會子覺得王重林怎麼看怎麼順眼:“誰啊?王公子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她急迫的問道。
褚氏一臉的愁雲慘淡:“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人家王公子看中誰,與你何干!”她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太友善了,自然是針對王重林,只是不好直接逐客罷了。
喬魏遠和喬魏孟的相繼看了若素一眼,心中都有分寸,只是誰也沒挑明。
王重林小酌了幾杯,便離開了喬家,他是個有眼力的人,一刻也不願委屈了自己,又怎會在他人屋簷下受氣?
要不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