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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從褚辰離開了京城,日子變得乏善可陳。
若素十三歲的生辰,迎來了第一陣秋風。
景園裡已經開始落葉了。
她還未及笄,又是個寄居喬家的表小姐,生辰自然是不會大辦。
喬老太太吩咐容嬤嬤在莫雅居設了宴席,喬家女眷一應到齊,幾個公子也被老太太叫來湊人數。
“素姐兒自幼沒了母親,白啟山又未曾續絃,我再不顧及她,就當真是個可憐人了。”喬老太太說道,讓秦香去她的私庫取了一件琺琅彩花卉簪和梅花步搖簪,又道:“素姐兒整日-只顧著藥堂的營生,我也沒見她戴過像樣的首飾。”
“可不是嘛,咱們家表姑娘這等容色,要是打扮起來,在京城裡就數頭一位的。”容嬤嬤理了理喬老太太的萬字不斷頭的水草紋褙子,笑道:“老奴聽說三少爺參加秋闈前,還送了副字給表姑娘,這兩人前些日子還時常走動,最近倒是冷清了。”
秋闈放榜在即,喬魏遠不出意外,定能高中,到時候就成了各家大戶的香饃饃了,自家這個嬌嬌外孫女倒是一點那方面的意思都沒有。
“我倒是老糊塗了,難道是我看錯了?”喬老太太想起了若素對喬魏遠用的激將法,以為她是對他有意的,可如今看來,襄王未必有意,神女也未必有情!
“老祖宗大可安心,三少爺是個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的人,別看他對誰都是冷面相待,老奴可從未見三少爺送過誰字畫呢。”容嬤嬤再度寬慰道:“只要三少爺點頭,想必二夫人也不會說什麼。”
以陶氏如今在喬家的地位,她就算存了想掌控喬魏遠的心思,也沒那個實力。
“此事等些日子再說吧。”喬老太太望著長案上的佛像,心中自有打算,她放下佛珠,拄著檀香楠木的柺杖走進花廳。
直至喬老太太落座,席面才能開始。
喬魏孟作為家中嫡長子,率先舉杯,先是對喬老太太道:“孫兒這一杯敬祖母,望祖母身體安康,福如東海。”
喬家子嗣當中,喬老太太對喬魏孟最是放心,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今個兒是你表妹的生辰,又都是自己人,就不必拘禮了。”
褚氏臉色欠佳,老太太讓容嬤嬤通知她過來給若素慶賀生辰,簡直就是折了她當家主母的身份。
另一頭,陶氏對若素也是存了極大的敵意,喬若婉自從被文天佑派人接回文府之後,再也沒有訊息傳回來,也不知文天佑究竟存了什麼心思。
喬魏孟眼光六路,對母親因何故忌憚若素瞭如指掌,他從袖中掏出一隻精巧的錦盒:“表妹,聽聞你擅長書房臨摹,這是我母親特意讓我從集市淘來的印鈕,我看著雕刻章法最是適合女子用,全當是送你的生辰之禮了。”
說著,喬魏孟開啟了錦盒,裡頭是一枚刻饕餮的白玉印鈕,光澤且小巧,看上去一手可握的樣子。
褚氏驀然間,布著細紋的眼角徹底撐開,她皺眉看了一眼喬魏孟,喬魏孟則對褚氏恭敬道:“倒是母親有心了,若非母親提醒,兒子可記不住表妹的生辰。”
若素將二人相互之間的眸色收入眼底,粉唇盪開一抹笑來。
難怪外祖母最是信任喬魏孟!他倒真會做人!
她站起身,親手接過錦盒,對褚氏鞠了一禮道:“多謝大舅母惦記著若素的生辰,這印鈕成色極好,若素當真喜歡,大舅母好眼力呢,肯定個玉器行家。”
人都有虛榮心,尤其是自詡身份高於旁人的褚氏,聽了若素一句‘恭維’,她嘴角不自然的揚了揚,眯著眼道:“...素姐兒喜歡就好,我哪裡有那好記性,也是老祖宗提醒的早。”她連聲音也比往常柔和了些。
喬魏孟修長的手夾了塊香酥鴨子放進嘴裡,他不喜飲酒,方才那一杯是一飲而盡的,雖是面無他色,卻也辛辣的很。
魏茗香自從上回被文天佑驚嚇一場,變得有些少言寡語,為人處世更是小心翼翼,為討喬老太太歡心,她早就備好了若素的生辰禮。
“素妹妹,禮輕人意重,你也別嫌棄姐姐這份禮太輕。”魏茗香讓身後的貼身丫鬟將一隻刻了海棠花紋的小木盒遞了過來。
若素這次沒有親自伸手去接,喬魏孟那份禮是打著褚氏的招牌,她是必須雙手並用接受才行,而魏茗香則不一樣了。
“多謝姐姐,姐姐能有這份心,若素就已經很開心了,還談什麼嫌不嫌棄。”若素言罷,巧雲識規矩的接過了小木盒。
喬家幾個姐兒也相繼送了薄禮,除了喬若嬌和喬若惜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