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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在一旁聽了少傾,也道:“二嬸說的是,現在府上哪個男丁見了她,還不都是繞著道走!”
三人正說著,只覺一股子冷意不期然的飄了過來,再度注意時,喬魏遠已經走遠。
“二嬸,你這兒子就要秋闈了,你也不去照料照料。”喬若雲調侃道,喬魏遠素來冷漠,與誰也不曾親近。
陶氏倒是沒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是自己親身的,就算喬魏遠高中,也不會把她放眼裡:“咱們二公子不也要參加秋闈?怎麼不見他人?”她反唇相譏。
褚氏臉色當下變得不太好看,她這個次子,此刻除了身處青-樓,還能在哪兒?
也不知道喬魏荀到底隨了誰,好端端的乾淨丫頭不要,偏生喜歡往風塵之地跑,他房裡那些個伺候的丫鬟哪個不是頂尖的水靈。
褚氏思及此,也沒了賞花了興致,起身便回去了大房別苑。
喬大爺下了衙,回到府上已經是盞燈十分。
褚氏提著食盒去書房伺候,挽了袖子替他揉著太陽穴道:“老爺,素姐兒狀告之事,您當真去查辦了?”
喬大爺深深吐了口氣:“不辦不行啊,皇上最是痛恨貪墨之人,減輕賦稅又是皇上前年才頒佈的法令,誰要是碰了皇上這塊龍鱗,那就是非死不可!”
他就奇怪了,若素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兒難不成算準了不成?
一來,此事一出,大興官員必備牽扯,且他身為代任順天府尹還必須一管到底。
二來,饒是古世仁被重傷,也無人會去遷罪於若素,連皇上都驚動了,司禮監的太監今早來宣讀了聖意,凡是涉嫌太高賦稅者,一個也不留!
褚氏心事頗重,手頭的力道無意間加重了幾分,喬二爺這幾日公務繁多,腦門漲的厲害,這一按倒是把他摁疼了:“夫人!算了算了,別揉了,讓小月來吧。”
小月是大房的五姨娘,十七歲的年華,當真是女子一生中最好的顏色時。
褚氏聞言,怒極生悲,甩手便憤憤道:“老爺可要注意身子,凡事要有個節制!”
“你..你這是什麼話!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喬二爺被褚氏點破,不由得更是看她不順眼了,還是擁著嬌滴美人在懷,來的舒心。
“老爺,你我夫妻這麼多年,也算是風雨同舟過來的,眼下魏荀就要秋闈了,您就不能管管他!”褚氏覺得自己很憋屈,容顏老去不是她的錯,身為宗婦,在後宅的權利再大,也沒法像十七八的女子那樣討自個兒男人歡喜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喬大爺實在煩心的很,大興的事一出,勢必會牽扯保定,永清,寶坻幾縣,皇上要是徹查這兩年賦稅狀況,他這個戶部侍郎也很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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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逸樓。
喬魏遠盯著一方澄泥硯硯臺看了良久才下筆:“虧她能做得出來!”
福林偷笑道:“少爺,今後再也不能惹毛了表姑娘了。”
喬魏遠回瞪了福林一眼:“本少爺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福林低下了頭,低聲道:“這話本不是奴才所言,如今京城上下都傳開了,任是得罪了皇親國戚,大不了就是一顆腦袋的事,可要是讓表姑娘不悅了,那...就是顏面無存,沒臉見祖宗了。”
是啊,顏面無存,就連文天佑這樣的人物,遇到她也算是背運了。
喬魏遠寫了一副《更漏子.星斗稀》,待得夏風吹乾了墨跡,才對福林道:“拿去裱起來,送給表妹,全當是上回的道歉禮。”
這是怕被...所以求和了?
福林諾諾應下。(未完待續。)